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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夺嫡站错队,该如何自救》 14、雪夜终了(第2/3页)
不准接近。”
“诺。”
不用说,徐砚也知道是不准接近谁。
待徐砚传令回来,见帝王仍是维持着方才的坐姿,捻着奏折的边角,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垂手侍立在旁,过了半晌,听得上面传来问询之音。
“晚膳他为何吃得那般少?”
徐砚有些无语。
白日里殿上受此折辱,换作谁也难咽下饭去,能安稳待着没上吊去,就已是心宽之人了。
但他嘴上却是中规中矩回道:“许是不合口味。”
“娇气。”越珩轻嗤一声,忽而又问道:“原先东宫伺候的厨子,都还在吗?”
“都在的。”徐砚答得利落。
他早年伺候过新帝的母妃,人去了之后,就被调走安排了些不讨巧的差事,在宫中浮沉多年,终于熬到如今一步登天,做事自然是尽善尽美。
重中之重的东宫,别说还剩什么人了,就是问还剩几只鸟,他都能答得出来。
“把人调来崇安宫的膳房。”越珩又添了句:“只能从旁指点,不许他们亲自动手。”
徐砚躬身应下。
所以临睡前,江鹤汀又吃了一顿。
独自一人时,放松许多,是比方才多进了些。
短短片刻,偏殿就已布置一新。徐砚特意拨了自己的徒弟过来伺候,还照着荣安侯随侍的名字,给这小内侍改了个名叫瓜子。
瓜子性子活泼,凑到跟前叽叽喳喳道:“膳房正煨着八宝豆腐,慢火细熬,明日晨起您就能喝到了。”
江鹤汀温声道:“让徐公公费心了。”
“侯爷您夸错啦!”瓜子眨了眨眼,记着师傅临来时的叮嘱,忙解释道:“这是陛下亲自吩咐的,特意让膳房照着您从前的口味备的。”
这种细枝末节,竟是越珩亲自安排的?江鹤汀着实意外。
也令他隐隐泛起些许愧疚,毕竟他瞒下了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一直隶属帝王直辖的京郊大营,早在先帝时期便已落入了越珺之手。
他心里到底还是存着丝侥幸。
窗上是雪光映出的一片白,江鹤汀在榻上翻来覆去,辗转了许久,终究还是披衣坐起。
指尖按在眉心,眉宇间凝着几分倦色。
外间值夜的瓜子听得动静,轻手轻脚挑帘进来,见他坐在榻边,忙躬身问道:“侯爷有何事吩咐?”
江鹤汀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有个堂兄在吏部任员外郎,这几日宫中风声紧,许久没见着消息,心里总是惦记着。”
“您且稍等。”瓜子立刻懂了其中意思,应声退了出去。约莫过了两刻钟,等回来时脸上带着笑意:“侯爷放心,江大人好着呢。”
闻言江鹤汀松了口气,抬手摘下指间那枚墨玉扳指。此物虽是带了多年,但现下却是为数不多,他自己带进宫的物件。
“辛苦你了。”
瓜子直往后缩,连道:“侯爷使不得!这本就是奴分内之事。”
“拿着吧。”江鹤汀坚持,“不然往后有事,倒不好再托你了。”
听了这话,瓜子才小心接下。
又等了片刻,帐内呼吸渐匀。
他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将殿门掩得严实,朝着帝王寝殿而去。
深夜,风雪又起。
殿内地龙烧得正旺,玄色软绸寝衣贴在身上,衬得人肩背愈发挺拔。
越珩端坐案前,握着柄小巧篆刀,旁边放了数块流光华润的美玉,任他随心雕琢。
篆刀起落间,玉屑簌簌落下,烛火映着他侧脸,眉目沉静,似在琢磨雕纹的走势,又似在消磨时间等着什么。
夜色过半,殿外风雪声隐约传来,夹杂着其他的声响。
带头冲杀的并非是废太子越珺,而是从前的五皇子康亲王。
他身披重铠,手中长剑斜指地面,身后甲士黑压压一片,踩着积雪往前涌,阵仗闹得极大。
“逆贼窃国!弑君弑父!残害手足!”
“诛逆贼!”
“诛越珩!”
“诛逆贼!”
“诛越珩!”
“逆贼窃国……”
寝殿内,越珩听着外面聒噪的喊杀,很是不满,对身旁的徐砚下达指令:“让魏白临和陆昀动作快些,别拖太久把人给吵醒了。”
好不容易才安寝的,若是被这乱哄哄的声响惊到,怕是今夜就再难合眼了。
殿外喊杀声正烈,忽有个黑脸大汉憋红了脸,扯着嗓子吼道:“交出荣安侯!”
这话一出,往前冲杀的叛军顿了顿,连宫墙内侧帝王亲兵的箭矢都慢了半拍。
敌我双方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那大汉,风雪里一时静了静。
大汉被看得发慌,忙梗着脖子补了句:“是……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旁边戴盔的校尉气得抬脚踹上他的膝盖:“蠢货!这等机密事知道就好,不必往外喊!”
越珩赤着脚立在窗边,背在身后的手,正转着枚墨玉扳指,听到这话指节骤然收紧,面上掠过一丝冷厉。
废太子果然贼心不死,到了这般境地,竟还在惦记江鹤汀。
厮杀声渐渐弱了下去,养尊处优的京郊大营,哪敌得过沙场上的百战精兵。刀光雪影里,不过半个时辰,便被杀得七零八落。
兵刃交击声、惨叫声混着风雪落下去,很快就被铁甲踏雪的沉响盖过,宫廷内外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康亲王闹上这么一出,甚至到死都没见着越珩的面。
刀锋划过脖颈时,他喉头嗬嗬作响,眼里最后映着的是漫天飞雪,他在心里把越珺骂了千遍万遍。
狗东西!难怪缩着不来,原是让老子用命来试这趟!
后半夜只余廊下风雪声依旧,衬得这座宫城愈发的静了。
翌日晨起。
一无所知的江鹤汀,对着案上那碗慢火煨透的八宝豆腐,执勺慢品,不知不觉连用了两碗。
用过早膳,他吩咐瓜子取了本游记来,就着窗边光亮翻看。
正看到笔者行至水乡,遇一青衫男子眉目温润,三番五次温言示好,又热情邀他往府上暂住。
廊下忽然传来轻响,瓜子推门进来:“侯爷,陛下下朝了,遣人来请您过去呢。”
江鹤汀放下书卷起身,随内侍穿过覆着薄雪的宫道。
到了崇安宫的正殿外。
越珩立在晨光里,玄色朝服还未换下,衣间绣的金龙暗纹在光下流转,似要腾跃而出。
玉带紧束腰间,衬得他身姿愈发修长挺拔,那股沉凝威严的气度,浑然天成。
“陪我走走。”他开口似带着几分倦意。
江鹤汀应下,依着规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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