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站错队,该如何自救: 20、有病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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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春日,它能活着,没枯了,已是给足了面子。”

    “有你精心侍候着,竟还如此不知足。”越珩说着,目光落在那几片新叶上,喉间低哼了声。

    他是妒忌的,这些物件夺走了江鹤汀的心思,明明待在一个殿中,可那目光也不总是停留在他的身上。

    想到昨日寻着时机,偷偷掐下的几片兰草,这才稍舒心了些。

    勾了点浅淡的得意,他收回目光,拿起案上的一份奏疏,带着刻意道:“你堂兄江楼月,再过几日就该到淮州了。

    此次淮州赈灾,我命户部把钱财物资拨得足足的,他只要将差事办妥当,任期三年一过,便可调他回京,届时先入六部轮转。他若是争气,十年之内,未必不能进内阁。”

    说罢,他抬眼看向江鹤汀,眼底带着点期待。

    可江鹤汀却只是微微歪了歪头,鬓边的发丝垂落下来,语气平静无波,问出的话却字字沉实:“旁人能因我而鸡犬升天,那我自己呢,陛下?”

    这日升日落,也算清净安稳,他曾尝试着告诉自己得过且过。

    可这一生还长,总不能永远躲在这方寸之地,连自己要走的路都不敢问。

    话落进耳里,越珩面上笑意顿时淡了。指腹摩挲着奏疏纸页的纹路,忽然沉默下来,整个殿内都仿佛凝滞住了。

    他提拔江楼月,给江家撑门楣,便是想让江鹤汀没有后顾之忧,能安安稳稳留在他身边。

    为此他甚至都愿意做出让步,只待江楼月成婚,就把人调回京中。

    可江鹤汀要的,显然不止这些。

    他知道高官爵禄对男人的意义,可还是私心作祟,怕他接触了外界变了本心,更怕他真开口要出宫,阻拦不住。

    面对江鹤汀时,总莫名想攥紧些什么,他不懂那焦躁的缘由,只知最要紧的,是把这人留在身边。

    更何况,如今还有越珺那余孽虎视眈眈,他怎能容忍与江鹤汀的分离。

    江鹤汀立在那里,没再说话,只直直地看着越珩,没有半分退缩。那眼神里藏着试探后的失望,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越珩心上。

    两人就这般静着,在沉默中交锋。

    殿外有风吹过,都显得格外清晰。

    越珩喉结滚了滚,终究只是错开目光。

    “阿鹤,该喝药了。”

    江鹤汀忽然低笑出声,“多谢陛下关怀。”说罢便走到桌案对面坐下,轻轻搭在案沿,静等内侍端药来。

    凝滞的气氛霎时松懈下来,仿佛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

    越珩松了口气,只是看过去时,愧意更浓。

    阿鹤,是体谅他的。

    所以他会从其他地方来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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