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站错队,该如何自救: 22、爱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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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眉骨的棱角照得软了些,狐裘领边的白绒蹭着下颌,肤色莹白得像块温润的羊脂玉。

    眼睫垂着,落了点细碎的雪,风一吹,便轻轻发颤,手炉搁在膝头,透着股矜贵的闲淡雅意。

    廊下尽头有人立在那里,望着摇椅上的人,在这寒夜里却只觉浑身滚烫,难以压抑。

    玄色衣袍上沾着雪,也带着点暗色的痕,像溅在这天地画卷上的墨点。

    越珩站了片刻,才抬脚过来,走到摇椅边,他刻意抬着腕,不让袖口的血渍蹭到江鹤汀的脸,只将手掌虚虚悬在他的鼻下。

    说道:“闻闻看,是谁的血。”

    江鹤汀鼻尖微动,那点血腥味混着雪的清冽,刺得他心口一紧。无意识地攥紧了手炉,可那点温热压不住心口的慌乱。

    他依旧是垂着眼,声音淡得像雪:“猜不出。”

    “你知道的。”越珩低笑了声,裹着点说不清的意味,“是越珺。”

    他没说越珺是死是逃。

    何必说?毕竟早晚是要死的。

    这不是欺瞒与误导,只是先一步让阿鹤将他忘掉罢了。

    越珩望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从前,他与越珺相处时的熟稔。那点嫉妒密密麻麻,扎在心上。

    可转念又庆幸,幸好他赢了,幸好他坐到了这个位置,才能把江鹤汀留在崇安宫,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江鹤汀早料到会有这一日,情绪调理的很快。

    他仰头说道:“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越珩有些后怕,他想抚摸江鹤汀的脸,手抬到了半空中,却瞧见上面满是干涸的血痕,顿在那里,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似有若无的血腥气缠绕在两人之间。

    往前倾了倾身,鼻息间漫着草木清气,勾得他差点低下头去,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往后撤了半寸。

    他告诉自己要徐徐图之,既然能筹谋多年夺下帝位,那与阿鹤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没必要让他为此惶惶不安。

    “阿鹤,我很庆幸。”

    庆幸踽踽独行这些年,遇到了你

    很庆幸功成名就之后,身边有你。

    所以阿鹤啊,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无法宣之于口的话,同漫天大雪一同落下,落在了爱人的眼底。

    他用唯一还干净的那根手指,极轻地点了点江鹤汀的额头,克制又珍视。

    “雪大了,回殿里吧,别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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