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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仵作今天掉马了吗》 18、招供(第2/2页)
来的一般,衣物还算干爽,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间,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润开一片湿痕。
这副模样,让她不由得想起前朝用于攻心的那道刑罚——水滴刑。
听闻这刑罚极其可怕,看似温和,实则催心,连绵不绝的水滴会渐渐侵蚀人的神智,直至崩溃。
传闻中的谢皖南雷厉风行,不近人情,可这几日与他相处下来,她几乎觉得那些传言像是夸大其词。
可如今,瞧见地上衙役的模样,云裳忽然对传闻中的他有了些许实感。
衙役被按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重重磕了个头:“大人……小的……全招……”
他一开口,嗓音沙哑无比,宛若从破旧的风箱里挤出来的一般,每一个字都费力无比。
谢皖南微微倾身,眸如寒刃:“说。”
衙役喉结微动,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毒……是我下的。”
“你可知那是何毒?”谢皖南冷声问。
衙役点点头,声音微弱:“是……蚀心散。”
“这毒是怎么来的?如实招来!”谢皖南敛起眸子,这毒非同一般,他绝对不相信一个普通的衙役会有此等毒物。
“这个……小的不知。”衙役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谢皖南的声音沉了几分,“是赵德令?”
“不是……”衙役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形,“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前一日他突然找上我,给了我一包银子,条件是送饭时……将这毒下在王泊川与柳氏的饭菜里。”
“为钱卖命?”谢皖南往后靠上椅背,微微眯眼,“你既在衙门当值,想必知道投毒可是死罪,为何还要铤而走险?”
“死罪?”衙役扯了扯嘴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那又算得了什么。”
“大人你问我为何?”他看向谢皖南,突然笑了一声,笑着笑着便剧烈咳嗽起来,“大人您从小锦衣玉食,又怎会懂我们老百姓的苦?”
“十五年……我在衙门当了十五年的差,还是个小小的衙役,领着那点微薄俸禄。”
“上有老母卧病在床,下有小儿嗷嗷待哺,那点俸银,连买药钱都不够……”
他声音低了下去,笑容渐渐带上呜咽,“大人,您懂吗?不……你不会懂的……你当然不会懂的。”
“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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