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新贵: 20、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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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给裴承宇写信,叫宝珠送去,翌日一早便回来了消息,裴承宇答应了她的请求。

    去时,裴承宇已经在诏狱门口等着她了。

    褚家事大,哪怕是朝中久不在闻的人,都能听到的风声,昨夜收到瑜安的信后,他才了解她在纪家过得有多艰难。

    分明仅需纪景和一句话的事,竟叫她低下身段求向外人,真是可笑。

    裴承宇看着瑜安手中提着的包袱和她眼下的青黛,眸色深了又深,“你身上穿得有些单薄,怕是待会儿进去会冷。”

    说着便从近侍手中接过自己的披风,递给瑜安。

    瑜安摆手,声音喃喃:“多谢小侯爷好意,不用的。”

    她顿了顿,趁着空档问起:“我爹的案情如今成了何副模样?还有救吗?”

    身处纪府,双耳闻不了窗外事,她只能指靠别人。

    裴承宇:“听闻方才传来的消息,朝中已有人查出了藏在褚府厨房那两箱黄金的来源,是兵部侍郎李延胁迫你家管事所放的,不过李延已经死了,现在应该还在彻查钱财来源,毕竟一千两黄金数目不小。”

    “那就说明我爹还有救,诬陷我爹的也另有其人。”

    压抑了两日的瑜安终于听见一点好消息,心头燃起了点希望,嘴角也不自觉浮现了一丝轻不可见的笑意。

    母亲早逝,若眼下褚行简也出了事情,当真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寡之人,裴承宇料想到这层,便不便多说,抿嘴点了点头,将事情含糊了过去。

    “诏狱阴寒,你若想与褚阁老多处一会儿,这披风还是披上吧……”他边说边将披风往瑜安身上披。

    驾马比马车要快些,纪景和去时,恰好就瞧见诏狱门口的一幕。

    裴家……

    他从不知褚家与裴家有何交集,竟叫她求告无门,最后找上了外人。

    青雀看在眼里,生怕他们不知道纪景和来了,当即扬着声音喊了一声:“大爷,小的帮您把马牵下去。”

    此话一出,瑜安也注意到身后,回身望去时,顺带挡开了裴承宇的动作。

    纪景和翻身下马,用他那双黑眸直直地望着她,沉默无声,但又存了几分审问意味,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方才与裴承宇触碰过的那只手,竟可笑地觉着滚烫。

    他能怎么在乎自己,不过是认为顶着纪家少辅夫人名号求告别人,丢脸罢了,怎会在乎她与何人在一起,他在乎应该是徐静书,不是她。

    既然如此,他又凭什么拿着这副眼神打量她?

    瑜安垂下眼,毅然转过身踏上诏狱的台阶。

    不过两步,身后的人便跟上了步子。“褚瑜安。”

    她应声停下步子,久久不转身,即使感知到那道目光紧紧注视着,就如芒刺在背,叫瑜安浑身发热发软。

    “我可以带你进去,为什么不等我?”

    他语气很淡,声线压得极低,一开口便压得人心头一滞。

    瑜安抿着嘴,久久不转身,裴承宇将她的无措瞧在眼里,开口道:“纪少辅这话问的,自己不应是最清楚的嘛。”

    “裴小侯爷很闲?”

    纪景和毫不犹豫还口,带着上位者的绝对威严,似乎下一刻就要打起来。

    瑜安叹了口气,当着外人的面,并不想将自己的无奈和难堪展露,只道:“我找过大爷,大爷身兼协同审理,又是徐大人曾经的学生,不好偏颇,我知大爷有顾虑,便找上了小侯爷。”

    “……大爷,还要如何?”

    那双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或有怒气,或有不爽,但这都不重要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不管想守护谁,如今也跟她没关系了。

    瑜安移开视线,转身踏入了衙门,深知后背的那道视线久久都在,便走得生快,裴承宇将她送至诏狱门后,她便跟着锦衣卫进去了。

    牢狱是那般的深,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绕了多少路,瑜安才到了关押褚行简的地方。

    这般苦寒的地方,怎么能待得下去。

    瑜安忍着眼底的嘲意,调整好心情,待牢锁打开,她轻声迈步,拍了拍还炕上未反应过来的褚行简。

    “爹。”

    就是这一声“爹”,叫褚行简彻底清醒过来,甚至连身上的疼也不顾了,旋即起身查看。

    待瞧清那张泪眼盈盈的脸,当即就化了心。

    “来看爹了?”褚行简紧紧握上女儿的手,看她眼下的淤青,一片心酸,“因为爹的事儿,是不是都没睡好,爹真是对不住你。”

    瑜安摇头,“爹,是女儿没本事,现在才来看你。”说着,将包裹打开,“这是我给你拿的衣裳和被子,诏狱阴寒,你的腿肯定受不住。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方才听人说,案子有转机了,有人抓到了那一千两黄金的来源,圣上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褚行简忍着喉间的痒意,强行提起笑容,“你这孩子,就是心细,知道怕你爹过不好,尽拿来些取暖的东西,下次记得拿些酒来。”

    为逗女儿开心,褚行简开起玩笑,可并不见瑜安展颜,反倒脸上神色愈加凝重起来,甚至站上了训斥的口气:“喝什么酒喝酒,还下次,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

    声音越说越低,甚至尾音沾染了几丝哽咽。

    褚行简有苦在心头,安慰道:“爹没事儿,昂。”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将此当做最后的离别,只想多瞧瞧,再多瞧瞧,哪怕是死,也不想忘掉女儿的一颦一笑,就算是哭脸,他也喜欢。

    若能重来一次,他就不带她来京城了,留在江陵也甚好,如此,她也能遇上良人,不用遭受京城的是是非非。

    他轻拍上瑜安愈发消瘦的肩头,叹道:“玉娘,若日子过得不如意,拿着爹给你的陪嫁,回江陵吧。”

    许是诏狱的磨难,叫褚行简积压了多年的疲累和苍老都显现出来,瑜安怔怔望着鬓角花白的父亲,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中的雾气越来越重,犹如遗言的话在耳边回荡,叫瑜安已没了半分思考。

    “卓儿年龄尚小,你将他带回江陵之后,他若有出息最好,若是文不成武不就,你也不必管他,叫他在世上能自己立足便好,你顾惜自己要紧。”

    罪名一旦沾染上了,便轻易擦不掉。

    徐家与纪家交往深厚,难保纪家不会因他的事而刁难她,之前还有他在撑腰,今后没有了,相较于处处为难,倒不如离了一身轻松。

    瑜安深深换了口气,哽咽道:“爹,你跟我说实话,难道真的没余地了?”

    她长大了,不是小姑娘了,不好骗。事实如此,女儿泪眼如前,叫褚行简也编不出谎话来。

    自他入狱以来,便从未抱有出去的希望,他那日将名单写给纪景和,自救有,亦有帮他人之意,却从未指靠旁人。

    暗中做局的人既然能行到这一步,那便说明是做足了准备,好容易逮到机会,若是今日叫他翻身,往后哪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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