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王妃不对劲: 12、阿拉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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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朱霰的身体像浇注了铁汁,硬邦邦毫无生气。

    他冷冰冰说:“滚开。”

    福桂倒退一步,完全忘了自己站在台阶边缘,身体失重倾斜。她伸出手臂期盼朱霰能够拉她一下。朱霰却冷漠地看着她倒下去。

    “哗啦”一声,福桂掉进池子。

    冰凉的池水瞬间浇灭了福桂的热情,令她足以冷静下来考虑自己的处境。四儿被人杀了。而燕王知晓她刚才就在死人的屋子里。她必须向朱霰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手,自己是完全无辜无公害的。

    福桂在池水中蛄腾几下,呛了好几口水。她不会凫水,想喊朱霰的侍从发发善心救她一下。她的脚一蹬,蹬到绵软的沙泥土,原来池水很浅,她站起来水面才堪堪到她腰。

    福桂的头发、衣服紧紧贴住身体,脸因窘迫而绯红,那样子十足就像一根被撸秃了的荷叶杆子。

    朱霰吩咐火者:“拉她上来。”

    火者朝福桂甩拂尘。福桂抓住拂尘头部的马尾毛。火者拽动拂尘拖福桂上岸。

    福桂上岸后,觉得胸口酥痒,并且衣料居然在动。她从衣襟里掏出一只香客放生的绿毛龟。乌龟缩成个球。福桂放乌龟到地上,把乌龟当成是个毬或者是朱霰本人踢回放生池。

    福桂对站在朱霰身后的火者说:“你们退后五十步。”

    待朱霰拨一拨手指,火者们这才倒退到五十步开外。

    福桂一边拧干袖子的水,一边说:“我按计划在娜仁姑姑的屋子里找证据,结果跟我的宫女四儿也出现在屋子里。四儿要押我去见姑姑。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女人,把四儿杀了。我是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杀我。所以,王爷现在进娜仁姑姑的屋子,会见到一具尸体。”

    朱霰不作声。

    福桂急道:“我真没杀人。就算被四儿发现我在查娜仁,我也没必要狗急跳墙杀人。有王爷在,余娜仁都拿我没办法,何况是个毛丫头四儿。相反,我告诉王爷,把四儿撵走或者暂时关押都比杀人省事。”

    朱霰还是不作声,静静看着福桂表演。

    福桂扯着嗓子说:“王爷您快说句话。您不说话,我心里慌得厉害。”

    朱霰说:“不必说了。我相信你没杀人。”

    没想到朱霰居然是这么好说话的一个人。

    福桂奇怪地看了朱霰一眼。

    朱霰道:“朱狘早就对你下过定论。自小寡饮少食,气虚血亏体燥,五脏六腑之中,心、肺、脾、胃都极其衰弱,五日一疾,十日一病,善加保养能活过二十五岁。杀人需要气力和耐力,这两样你都没有。你比一个摇晃的花瓶还脆弱。你没有杀人的本事。”

    朱霰的一番话说得福桂哑口无言。

    她觉得今天的朱霰特别冷,大概是因为她脑子一热想着抱抱王爷就能获得他怜悯的点子触怒了他。但朱霰骨子里的确是个冷漠至极的人,漠视生命不说,竟然当面咒人活不过二十五岁。

    朱霰继续道:“四儿被何人所杀我们姑且放在一边。五日期限已经过了三日,记得你的承诺。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本王原本就觉得五日之期太过儿戏,可宽限到十日,张迁至多在凤山停留十日。”

    福桂不紧不慢拧干两条裤腿的水,然后,从腰间的暗袋里拿出鹅黄色的瓷瓶。她抓瓷瓶在手心,翻过来给朱霰看。

    福桂道:“王爷小看奴婢了。奴婢在人死前就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朱霰黑眸一闪,抬臂去拿卧在福桂掌心的瓷瓶。

    就在朱霰指尖触到瓷瓶的一刻,福桂握掌为拳,将拳头收回来。

    她无辜灵动、刚被泪水洗过的大眼睛眨一眨,说:“请王爷陪我走回去吧。院子里毕竟死了人,要是有人把杀人的罪名扣在奴婢头上,请王爷当场就替奴婢做主申冤。也省得王爷跑来跑去腿酸。”

    福桂看到自己的人影在朱霰黑眸中凸显出来。她听到朱霰似乎轻叹了一声。看来燕王殿下的确拿她这个厚脸皮的小宫女没办法。

    福桂回到药王殿,在湿透了的短打外面套上裙褂。她将脱下的钗环塞到朱霰手中。朱霰拿一根金钗在手心转来转去看。

    朱霰问:“你就这样子回去?”

    福桂回答:“这样很好啊。奴婢和王爷算起来只见了三面。奴婢脸皮薄,实在没办法在见了三面的男人面前褪下衣裙。”

    朱霰:“……”

    福桂和朱霰回院子。原本两人是一前一后走在夹道,朱霰在前,福桂小尾巴跟在朱霰后面。后来,福桂软绵绵哀求朱霰:“王爷,你腿长,等等奴婢。”朱霰就放慢脚步,屈尊降贵地与她并肩而走。

    快走到院子牌门的时候,福桂扯一扯朱霰的衣摆。朱霰低头。福桂问他:“王爷,贞贞她们说,我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那么王爷您这样的男人会怎样宠爱您的第一个女人呐?”说完,福桂抬起一条手臂。

    朱霰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缓缓抬起手臂挨近福桂。看朱霰还有些拘谨,福桂主动承担起破冰的重责,抓起朱霰的手放到自己手背上。朱霰呆若木鸡地震一震手指,十分不情愿地碰一下福桂的手背。

    燕王殿下简直是个没开过荤的大姑娘!

    福桂抓住朱霰的手,小手包大手,也能让对方无处逃遁。福桂将宽大的袖子撸下来盖住两人交缠的手,算是给燕王殿下立下一点最后的体面。

    朱霰的手心渐渐出汗。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大胆的女子,哭哭笑笑,毫无规矩可言。

    福桂与朱霰携手走进院门。

    院里乌压压聚拢着一群人,有内使、火兵和宫女。他们一见朱霰,全都跪下来行礼。

    烟熏火燎的马三保跪着挪动到朱霰身边,瞟一眼福桂,“殿下,死了个——”

    三保还未说完,朱霰就说:“不用说了。知道了。”

    福桂被马三保刮一眼,就知道自己死缠着朱霰一起回来是对的。就连跟随朱霰的小内使都怀疑是她杀了四儿,她孤零零一人回来,还不得被当成替罪羊给逮了。

    朱霰让众人起身。

    管事内使禀告朱霰院子里发生了什么。管事说:“有个叫四儿的宫女放火偷东西,被倒下的架子砸死了。”看起来管事也想将事情简单处理,将一切归咎于四儿个人的贪欲,以逃脱自己的疏忽之责。

    朱霰“嗯”了一声。

    管事的脸立刻从煞白转为微红,脸颊上有了两坨血色。

    福桂看到娜仁姑姑拖拽着儿女缓缓站起来。娜仁姑姑一只手的胳肢窝下塞着儿子阿拉坦的黑脑袋,另一只手正在暗暗拧女儿其其格的臂膀肉。其其格被拧得又在哭,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哭出声。

    福桂觉得娜仁姑姑看她的眼神透着一股狠劲儿,仿佛要用眼皮当场把福桂夹死,也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连自己的性命也拼上。

    福桂就在娜仁的目光中,转头,看向朱霰,盯着他浅笑。她在用行动告诉娜仁,放火、杀人和她福桂毫无关系,她一直和她心爱的情郎在一起。

    朱霰的手在福桂宽大的袖子下轻轻挠一挠福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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