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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父皇驾崩后,长公主杀疯了》 21、查抄(第1/2页)
从王宫出来后,李宝儿一刻也不停歇赶去卫尉府,恰逢王群也刚刚得到宫中的消息,对外甥一阵痛斥后,脚下还是赶紧赶往丞相府。
李宝儿就在卫尉府等着,她无法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因为她知道,父王什么都可能做得出。
王群出去了两个时辰,待回府时也是神情疲倦,又透着些许恨铁不成钢。
外头风雪交加,何予意立即替丈夫脱下斗篷,焦急问道:“丞相怎么说?”
王群叹口气,寻了个位置坐下,“丞相只说会尽力而为,这个傻小子怎么就敢顶撞大王,那种话怎么能说出口,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外甥竟然如此莽撞,真是愚昧无知!
“阿峥莽撞是错,可父王动怒未必全因此事。”李宝儿握紧茶盏。
王群顿了顿,“你是说立储一事……”
想到什么,他也是眉头紧皱,早知会出事,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姚愠啊姚愠,真是歹毒至极。
若说季太常与季太傅有关系,可陆廷尉与他平时诸多不睦,竟也赞成立储,分明就是捧杀。
“阿弟如今被关在何处?是否安全?”李宝儿面露忧色。
王群眉头紧锁,“大牢附近都是陆廷尉的人,我先托人看顾一二,得尽快将峥儿救出来才行。”
说着,他也不敢在府中歇着,立即拿了斗篷出门。
何予意上前拉住李宝儿手,“公子好歹是大王亲子,想来大王只是一时生气,过些日子就好了,你与王后切莫担心,一切都还有你舅舅。”
李宝儿点了点头,天色渐晚,她也未在卫尉府逗留。
回到公主府后,晚膳期间,她也没有隐瞒,只将今日之事向沈屹说出。
待摒退下人后,沈屹低声安慰,“公主若是担心,我可去与陆廷尉说上一两句,家父与他也算有些旧交情,应能保住公子在牢中无事。”
李宝儿也知道沈家与陆家关系匪浅,虽能保住阿峥在牢中安全,可如此一来父王只会更加疑心,反而是雪上加霜。
“不必了,舅舅已经去打点了,望经此一事阿峥今后能懂事吧。”她摇摇头。
沈屹也没有坚持,只是伸手给她夹菜。
风雪交加,翌日早朝十分平和,也无人启奏,像是都知道了昨日宫中之事,如今大王怕是在气头上,纵然有什么要事怕也不适合现在提。
早朝散后,张植留在了建章宫,见一夜之间大王神情疲倦,鬓角都冒出了白丝,更是正声安慰起来,“公子自幼长与乡野,向来直来直往,想来并非刻意冒犯大王,您也不必为此动怒伤神。”
李权靠坐在书案前,一手搭在椅背,目光深邃,“直来直往……说明他是真觉得孤是个昏君,觉得孤对不起他的母亲,孤是个色令智昏之辈。”
“大王怎会如此想,您的功绩天下诸臣皆以目睹,公子无知口不择言,心中定没有这个意思。”张植劝慰道。
李权闭上眼,五指握紧椅背,“年幼无知,可朝中诸臣都支持阿峥当太子,他们又是如何想的?是否觉得孤老了,所以他们迫不及待就开始拥立新主了?”
张植脸色微变,立即跪倒在地,“绝无此意。”
殿内一片死寂,李权缓缓睁开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是唇角紧紧抿着。
有没有只有这些人知道,可他也知道,有些人在害怕,害怕他这个大王对他们下手,故而急着拥立新主,便可继续继续盘踞一方压榨百姓。
“塞北那边如何?”他忽然开口。
张植连忙道:“突厥首领接受和谈后,今年冬日边境祸患少了许多。”
李权定定的看着窗外漫天大雪,“峥儿是孤嫡子,他日迟早继承王位,留在长安只会让他不知民间疾苦,孤欲将他送去边境,跟着华将军学习用兵之道,只有磨砺自身方能宝剑出鞘。”
张植彻底怔在了那,“这……”
“下去吧。”李权疲倦的摆摆手。
张植还想说什么,可见对方似乎铁了心,当即也只能起身离去。
其实他也觉得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若想继承王位,自然要有非常人所能及的毅力与能力,可是边境乃是苦寒之地,公子这个样子也不知能不能撑得住。
王倚听到消息时已经是傍晚,一时她只觉天崩地裂,二话不说就赶去建章宫,却被告知大王在含光殿。
她又急匆匆赶去含光殿,然而却被宫人告知,大王已经歇下。
她并未回去,反而就这么跪在殿外,漫天大雪浇在她身上,直至夜深,才被召见。
纵然浑身冰冷,下肢麻木,她还是跌跌撞撞进入内殿,却见男人靠在软榻上,而姚夫人正倚在身侧,手里还捏着一颗葡萄。
“妾身拜见大王!”她跪地行礼。
姚夫人并未起身避讳,只是倚在男人怀里,懒洋洋喂着葡萄,眼中带着一丝得意。
“若是因峥儿一事,便莫要开口了。”李权面上透着些许不耐烦。
王倚跪在那满眼含泪,“妾身知晓峥儿罪该万死,念大王看在他是大王亲生的份上,莫要让他去边境那等苦寒之地,大王要怪就怪妾身,未能教导好峥儿,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闻言,李权反而皱了皱眉,“边境那么多将士日夜守在那,怎么就他不能去?正因为他是孤的嫡子,未来的王储,才更应该身先士卒,这点苦都不能吃,那也不配当孤的儿子!”
“大王息怒,王后也是心疼公子身娇肉贵,怕他吃不了这苦。”姚夫人柔语宽慰。
闻言,王倚瘫坐在那,只觉得浑身寒彻入骨。
“将王后带下去。”李权摆摆手。
宫人立即走了进来,颇有些为难的将人扶起来。
王倚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待她回到未央宫,却发现女儿正在那等着自己,顷刻间,她顿时泪如雨下。
“母亲!”
李宝儿替她掸去身上的飘雪,急忙将人扶着坐下,又倒上一杯热茶,“您莫要担心,舅舅一定会想办法的。”
“阿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怎能独自一人去那种地方,他如何能自保。”王倚只觉得整颗心坠入深渊。
李宝儿只能轻轻拍着母亲后背,此刻心中恨意渐涨。
如她所想,父王并不是因为那些气话才将阿弟关起来,而是那些立储的声音,只有将阿弟贬去边境,这些声音才会停止。
去边境兴许是个锤炼自身的机会,可是她们从吴国逃至长安一路历历在目,更何况长安离边境两千多里,没有舅舅的保护,阿弟如何能安然抵达边境,恐怕连三日都活不到。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阿弟去送死。
好不容易安抚母亲睡下,李宝儿夜里只能宿在宫中,次日待下了早朝,她便前去建章宫,然而却被人拦在外面。
“大王忙于政务,不便接见公主,您还是先回去吧。”冯公公看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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