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恨绵绵》 20、他妒醋(第2/2页)
恰好陆衡之有玉灵丸的消息,她心系祖母不想放过。若说于她而言徐从璟与陆衡之有何不同,那大概是他与子琤多了几分相似,偶尔叫她失神,情不自禁做些匪夷所思之事,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仅此而已。
可他唇角弯弯步步逼近,“你于生死之间以命相护,却又视我如瘟疫远躲,这是为何?”
为何?楼嫣许很清楚。
她控制不住下意识的举动,却能管住自己的心。不管盛琰如何薄待她,一日未和离她一日是世子夫人,断然该一心一意、克己守礼,这是底线。更何况,徐从璟再相像,那也不是子琤阿兄。
她应道,“侯府日后还需仰仗您,来日您唤我一声大嫂,救您是应当的。”
日升射芒,透过窗棂洒在徐从璟面上。明暗交替间,徐从璟嗤笑,她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抬手又挠疹处。
“你脖子上……”徐从璟蓦然止笑,大跨步至她身后察看,“起疹了。”
楼嫣许拿不准是红疹发热还是他目光灼热,总之她颈后如火烧一般,径直蔓延至蝶背。她伸手捂上,缩着脖子,“你……你大胆!”
先前他多是温润如玉,不敢多看她两眼,目今敢灼灼盯着,可真是露本性了!
不过她此番是真误会徐从璟了。他心头笼上浓浓担忧,想起她先前有一次也莫名起疹子,后烧了三日三夜。瞧她这神情,早不将那事放心上了,他心下欲斥,须臾间又不忍,只正色道,“这可不是小事,不早处理痒意更甚,更甚溃烂感染。”
楼嫣许看他面上变化莫测,只觉得此举是有意戏弄,只想快达目的速速离开,遂觑他一眼道,“我买下玉灵丸即去处理了。”
徐从璟却不听,即刻唤来婢女,是方才在大堂见过的那位“柳姐姐”。他细细说明情况,楼嫣许在旁听得愣神,怎么他好似比她还了解身上这情况?
再回神时,她下意识推拒,“不必了!”
他不语,只将两颗玉灵丸置于案上,像是深知她最在意什么。她盯着药丸,心思百转千回,最后自己都不知怎么说服自己的,指尖摁摁眉心,声音顿小,“你出去。”
他靠在墙边,唇边一个哂笑。
“你以为我要趁机轻薄吗?”
不知哪来当的一声,楼嫣许一噎,见他揶揄怒瞪一眼。好在此时柳霜心备药汤前来,他瞥一眼踏出门,透过窗纸依稀见高大的身影。
绕过屏风,掀开雪白的帷幔入内,转见一巨大的浴池。楼嫣许两眼怔怔,这不会是徐从璟常用的浴池吧?下意识要逃。
柳霜心拦住她,“娘子要做什么?”
她也不想为难柳霜心,顿时颇为难为情,“我站着就好。”
从前并非没有这样的情况,柳霜心没多问,伺候她脱衣,抄起瓜瓢舀了药汤往后颈红痒处缓缓冲下,药草的香气盈散开。楼嫣许闭眼,热汤淋下后顿生清凉感,痒意减轻着实畅快。
白雾缭绕,柳霜心转过她身,“这是清热解毒的药汤,再加服两剂药,明日即可痊愈了。”
她捂着胸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吧。”
“娘子不必害羞,我在这隐楼许久了,都是这么伺候人的。”柳霜心笑道。
打楼嫣许记事起,就是乳娘为她沐浴,长大后偶尔让青蕊服侍,眼下外人看光身子,一时有些扭捏。她安慰自己,都是女人,没什么可害羞的。
屋内极为安静,她心生紧张,多问一嘴,“你在这里很久了?”
“可不是嘛,原先家中大水父母双亡,我无家可归,有幸遇上东家,才能在此安家。”柳霜心总是笑眯眯好生平易近人,让楼嫣许心定不少,直直问,“那方才唤你柳姐姐那小女是何人?”
“您说的是云喜吧,她原是在城西的赵家医馆做活的,不过她方才说要离开,眼下应当已出城好一会儿了。”
“她要去往何处?”楼嫣许急急问。
柳霜心说不知。她心下一沉,在此寻不到云喜,来日天大地大她又能到何处去寻?柔姐姐一事,又该从何查起?
一想,头就疼。
咚咚——
有人敲门,柳霜心出去一会儿,端来一整套干净的衣裳,好心提了一嘴,“东家命人送来的。”
楼嫣许未应声,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套衣物,木偶般任由柳霜心套衣,后盯着换下的脏衣出神,其中还夹杂她的贴身亵衣,顿时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柳霜心顺着望过去,“娘子不必担心,自会有人处理的。”
二人收拾停妥,柳霜心开门即见高俊的身躯立在门前,目光在二人间徜徉,没来由地多出一句,“东家夫人伤已无大碍,我再去配两剂药同服即可。”
“!”
楼嫣许脑壳嗡嗡如烟花炸开,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旁人误会她是徐从璟妻子!
一时之间她怔怔看去,可他淡淡垂眸,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