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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宿敌修仙被我骗108次》 60-70(第11/15页)
干上靠,本就懒散的语调拖得越发长。
“临熙兄,日后怕是要做敌人了,交我这个朋友可真是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杜惊鸦看了眼说话开始不太讲道理的醉鬼,终于忍不住往人脑门上敲一下。
“你怎知我便是这般想的?”
夜风吹起杜惊鸦的衣角,他语调缓和又认真,也不管季向庭到底听不听得进去。
“人生能遇一志同道合的知己是何其困难之事,我遇见你高兴还来不及,更谈何生气?归雁兄,有些事何必步步为营算得如此清?”
他顿了顿,似是在回忆些什么。
“我不太认路,少时迷迷糊糊地曾多次游历于同一座山,然即便踏上同一条路,在真正走入山中前,我亦不曾知晓此山之中是何风景,初时我曾惧怕不已,努力要记住沿路的每一条岔路。”
“后来我便看开了,有些事尽人事听天命便好,不记路便不记罢,反正我总能走出来,只是要费些时间。所以你瞧,有些路就算重头来过,结果也未必相同。”
“分明年纪这般轻,怎么这么爱担担子?”
季向庭抱着酒坛,被这番恳切话语精准利落地戳进了心窝,良久才缓过神闷笑起来。
“到底谁比谁虚长几岁啊……”
杜惊鸦无奈地摇了摇头。
牛头不对马嘴,还说自己没醉。
季向庭眯着眼睛,有一口没一口地将剩下的小半坛陈酿一并喂入口中,看着正欲起身的杜惊鸦,含混开口道:“不许去找应寄枝。”
杜惊鸦扭头一瞥不远处从未离开过的一道醒目视线,无奈地耸了耸肩,重新坐了下来。
“祖宗,你还想说什么?”
“杜惊鸦,你可要记住今日说过的话,日后若是有人在旁蛊惑,记得替我揍他一拳……”
话语越说越轻,杜惊鸦眼睁睁看着身边醉鬼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便沿着树干往下倒。
一道素白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杜惊鸦恰到好处地后退一步,醉得人事不省的季向庭便在摔下的前一刻被人稳妥地揽入怀中。
“我那时做了什么?”
着实太过敏锐,不过是季向庭酒醉时分的几句只言片语,杜惊鸦便能将许多事猜个大概。
若非他志不在权势上,杜家绝非如今这般境况,云天明那点左右逢源的雕虫小技也绝非杜惊鸦的对手。
应寄枝垂眸瞧了眼便是醉了也不太老实的人,手臂揽紧了些,再抬头时,眼眸中的温度已尽数消散。
“如他所说,勿要听信旁人,勿要放任自己的欲念。”
杜惊鸦直视眼前冷若冰霜的眼眸,对他周身寒气视若无睹:“你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回应他的只有随风飞舞的花瓣,那道素白身影一言不发地抱着人渐渐走远。
望尘山树林深处有一汪温泉,除却季向庭外无人知晓,可应寄枝脚步不曾有半分迟疑,似是将这条路走过多遍。
空气间渐有热意传来,应寄枝盘腿坐于温泉边,宽阔的脊背将季向庭整个罩住。
季向庭靠在满是冷香的怀中酒劲上涌,冷酒喝得太多,如今他不仅头疼,连肠胃也抽动着翻江倒海,更别提后腰处的旧伤,闹得他不得不皱眉睁开眼。
他着实醉得不轻,分明靠着味道认清了眼前人,却仍要眯眼盯着那张摄人心魄的脸瞧了许久。
“头疼,胃也疼。”
人被酒一泡,唇角反而没了平日里惯爱挂着的笑意,紧紧抿起透露着十足的不高兴,可尾音却又下意识放软,瞧上去便不像是撒气似的抱怨,更像是撒娇。
分明提醒过要少喝些,有些人非但转头就忘不说,如今闹着不舒服还闹得如此理直气壮,透着十足十的恃宠而骄。
应寄枝面无表情地将满身酒气的醉鬼推远了些,手指却仍握上季向庭的手腕,柔和的灵气分作几股,盘旋在几处地方,一点点将残酒沁出的寒意逼散。
以应寄枝的修为,要想替人解酒不过是眨眼功夫,可他目光笼在季向庭在夜色下泛红的脸颊上,始终没有动手。
季向庭身上作痛的地方在应寄枝的灵力抱过下渐渐暖和起来,如此便显得其他地方越发冷,他酒气上头,本就有些执拗的性子便越发爱钻牛角尖,想一出是一出地开始往应寄枝身上拱。
他身形高挑,此刻竟硬是将自己蜷成一团坐在应寄枝怀中,在一片温暖中还不知足地喊冷,应寄枝几次欲将人推开,不过片刻季向庭便又重新钻进来,脸上不高兴的神情越发明显,甚至带上了些许委屈。
“做什么推开我?你方才为何不回杜惊鸦的话?”
难为这醉鬼已是神志不清,却还能听见方才他与杜惊鸦的对话。
应寄枝不答,只是将人几乎贴在自己下巴上的唇齿推远些许,便被季向庭抓到破绽,一口咬住自己的指尖。
“回答我。”
犬牙咬在皮肤上带来轻微痛意,在蒸腾水汽下应寄枝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脱下外袍,将其披在季向庭身上,对方便似整个人都藏进去一般,只露出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与有些凌乱的发顶。
季向庭凭气性说完,才在酒气中挣出一份若有似无的神志,想起自己与应寄枝如今的关系不再同日而语,方才那些问题着实冷硬了些。
好罢,且让他一回。
季向庭一边想着,一边软下口气,在应寄枝的注视下松开叼着他指尖的犬牙,还贴心地沿着牙印舔了舔。
应寄枝看不见季向庭唇齿间流转的金光,然那烙在其上的粗糙咒文扫过指腹,那湿漉触感便挥之不去。
应寄枝脊背一僵,将指尖自季向庭口中抽出,可他实在握得紧,如今骤然用力,反将人往上带。
于是两个人贴得更紧,季向庭仰头,带着酒气的温热鼻息便洒在脖颈间,带着细微的痒。
“哥哥,回答我。”
也不知这醉鬼想歪到了何处,连这样的称呼都不加防备地喊出口。
远处隐隐有少年的声音传来。
“怎么才一会功夫,季公子便不见了?”
“许是有要事与家主相谈,岁安副使只是唤我们去煮些醒酒汤,便别节外生枝了。”
“可我不会庖厨……”
“我们之中也无人会做这醒酒汤,副使为何会……?”
“想来也是有要事要谈,支开我们而已。”
话语声逐渐靠近,季向庭眨了眨眼,注意力顿时被他人引走,他正欲开口唤人过来,眼前便蓦然一黑。
他被困在浸透冷香的外袍之中什么也瞧不见,那冷香渐渐侵入唇舌,将他还未出口的呼唤尽数吞没。
外面三位少年还在树林中苦恼地打转,却无人知道撩撩树影之隔,素白外袍之下,他们苦苦寻觅的两人连气息都交融在一块。
应寄枝口中仍有酒香,混着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得让季向庭脑中什么都想不起来,抓着他的衣襟便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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