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修仙被我骗108次: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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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地探得愈深。

    吃醉了酒,脸皮却是变薄,季向庭在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中绷紧了脊背,却又被应寄枝亲得闷哼,自衣袍竖起的屏障里逸出,消散在风中。

    不知过了多久,纷乱的脚步声才彻底远去,季向庭被重新抱入怀中扣紧,他枕在应寄枝的脖颈处缓着气息,整个人终于被亲热了。

    他偏头望着不远处冒着热气的水池,身体在方才的亲昵中涌出些许燥意,原以为应寄枝要做些什么,可两人却只是这般在婆娑树影下相拥了许久,久到那燥意也在寂静中缓缓散去。

    他在此事上从未有过忍耐的体验,两辈子加起来,他们最恨彼此的时候亦在用汗水宣泄,这样的求而不得便显得那般新奇。

    几番纠缠下来,季向庭被酒气熏得昏沉的神志终于稍稍清醒,抬手间金光闪动,低哑开口。

    “不留名剑。”

    通体漆黑的长剑自应寄枝的脊背处抽出,又被季向庭随手仍在一边。

    季月的声音在季向庭耳边回荡。

    彼时他的剑骨刚刚融进了父亲的剑,新生的长剑落在床边,他稍稍一碰,眼泪便止不住。

    他并未想哭,可不知为何,只要靠近这把剑,心里的种种情感便不受控地涌现,季向庭无措地抬起头望向季月,却被人温和地揉了揉脑袋。

    “这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小雁子。”

    “这把剑生来有情,拥有此剑者能感知、拥有到更多的情绪,无情之人拥有此剑,也会拥有爱人的能力。”

    “但不要过分依赖它,这终究是似有若无的错觉,会影响你,也会影响别人。”

    季向庭自回忆中抽离,看着应寄枝毫无波澜的眼眸。

    他们贴得那样近,又似那般远,他贪恋枯木对自己的偏爱,却又如坠云端。

    前世终局埋下的种子,终于在此刻洞穿了季向庭的心。

    应寄枝没有情根,而不留名剑恰好能将他的残缺填补,创造出有情的假象。

    那时他只想看应寄枝在不留名剑的鼓动下展露出对应长阑的恨意滔天,却从未想过他对自己的情谊。

    于是如今,终于轮到他,对应寄枝过于浓烈的情感游移不定。

    这是不留名剑制造的假象,还是应寄枝超越本性生出的执念?

    “应寄枝……没了剑,你再回答我一次,前世的真相,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第69章 交心

    应寄枝低头瞧着神情执拗的季向庭,一双浸着水汽的眼眸映着漫天星辰,长袖之下的手指攥紧。

    此时此刻,便是再恶贯满盈之人,也不愿对这样一双眼睛说谎,更妄论是他。

    如何再用沉默以对?

    ……如何都舍不得。

    心中重重枷锁露出一条缝隙,露出内里久不愈合,仍旧鲜血淋漓的旧伤。

    那伤口近乎声嘶力竭地在应寄枝耳边开口。

    他喝得那样醉,不会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什么,那天外之人亦不会就此苏醒。

    他实在忍了太久,也等得太久,等到分明两情相悦,却仍要为两辈子的真相停下脚步。

    那是他无法逾越的屏障。

    于是应寄枝终于伸手,缓缓将季向庭的眼眸捂住,捏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在怀中。

    “季归雁,若我如今开口,你前世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化作泡影,再来一世,亦会是同样的结局。”

    “但我能告诉你,待云家覆灭,你会知晓前世种种。”

    “届时,前世的仇,你便能尽数奉还于我。”

    季向庭愣愣地听着应寄枝的话语,他那半分摇摇欲坠的清醒似乎又被滚滚涌上的醉意吞没,应寄枝说得那般分明,却又听不明白。

    他靠在应寄枝的胸口,能听见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在自己心上,不知怎的,竟敲得他心间作疼。

    季向庭张了张口,本能地想要去安慰眼前人,可方才迟缓的思绪仍未理解他方才的话语,到最后也只能徒劳地靠在他身上,在满是冷香的怀中昏沉睡去。

    记忆最后,他听见应寄枝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复往日冷漠。

    分明已将让他能产生情感的不留名剑抽出,季向庭却仍能觉察出他话语间的温和。

    “别怕。”

    怀中之人分明已睡得人事不省,却仍紧抓着应寄枝的指尖不放,眉间蹙起,睡得极不安稳。

    仿佛在担心眼前之人随时会消失一般。

    应寄枝用外袍将人裹住,将他打横抱起,起身缓缓走出树林。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日上三竿,季向庭才再度睁眼,身上被衾被盖得极为严实,他头疼欲裂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竟抓着应寄枝的外袍抓了整夜。

    望尘山四季如春的暖阳自窗外照入,他眯了眯眼,才看清屋内身着中衣,手持书卷的应寄枝。

    床边搁着温度恰好的醒酒汤,季向庭端碗将其一饮而尽,醉酒时的纷乱回忆才缓缓涌上,他靠坐在一旁,望着应寄枝的侧脸出神。

    杜惊鸦眼下并未有任何异样,便是灵识碎片换了种法子附身在其身上,再探也只会打草惊蛇。

    他昨日接着酒意提醒过杜惊鸦,以他谨慎的性子,定然会有所防备。

    上辈子应家以雷霆手段荡平唐家,又在五年后察觉出云天明要复活云霁的阴私手段,借此大义灭亲将其歼灭,一统天启的野心昭然若揭。

    绝境之时,云天明拼着同归于尽也要重创应长阑,将祭阵中的能量反噬在其身上,导致本就重创的应长阑伤上加伤,不得不闭了死关,隐隐有了退位的意思。

    应寄枝作为少主代理掌管应家诸事,光是敲打族内不安分的旁支便花了许久时间,才得以让季向庭的枯荣军越做越大。

    便是在此时,杜家有人借着杜惊鸦与自己的关系找上门来,寻求合作。

    毕竟唇亡齿寒,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局面,如今只剩向来不插手仙门纷争的杜家尚在,若无外力,他们毫无胜算。

    在那之后的记忆,季向庭便如雾里看花般瞧不分明。

    眼下应长阑已死,应寄枝更没有好摧折杜家的意思,前世之祸未必会在今生再度上演,倒是他有些草木皆兵了。

    思及此处,季向庭便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一番歪理邪说,竟当真让他说对了。

    门口传来几下轻响,季向庭披着外袍翻身下床,替岁安开了门。

    比之季向庭的无精打采,岁安这一夜过后可谓是神清气爽,手中折扇轻晃,除却臂弯上挂着的素白衣袍外,俨然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季向庭顶了顶犬牙,闻到他身上与夜哭如出一辙的竹叶香,拦着不让人进去,打量一圈见他身上不曾有伤风败俗的痕迹,才饶有兴致地开口。

    “同夜哭副使睡一屋了?”

    岁安刚一来便被人尽数看穿,脸上神色不变,笑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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