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今朝: 18、大概也许不会得丁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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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

    朦胧间,榆禾感觉自己又是连人带被得困顿坐起,温热的帕子附来,仔细地拂拭额间,眼睑和脸颊。

    下一瞬,嘴里便含住沾着花香牙粉的木刷,扫遍口腔后,喂进来茶水。

    耳边同时响起温润,掺着刚醒时的沙哑语调,捏住他的下巴道:“张嘴,吐出去。”

    还犯着迷糊的榆禾照做,福全端着洗漱盆无声退出去,榆怀珩捏住他的鼻尖片刻,榆禾涨红着脸闹道:“醒了醒了!松手松手!”

    额间的碎发都凌乱糊在脸庞,榆禾半睁着眼趴在身旁人的背上,闷闷道:“上学时间真的不能改吗?”

    早在一柱香前,先洗漱好,榆怀珩转身,用掌心抵住不断乱拱的小禾,他已身着朝服,可不能弄皱。

    “你要是住在国子监里头的院内,倒是能再睡一刻钟。”

    榆怀珩见床上人跃跃欲试的模样,笑着补充道:“但只能砚一拾竹跟着去,小膳房里头的人只能留在院内。”

    两日的午间,榆禾也留意到馔堂的吃食,清汤寡水得很,他定不能习惯,唉声叹气地再度躺平,嘟囔道:“我考虑考虑罢。”

    “用不着。”榆怀珩单手给他提溜起来,招来福全侍候他更衣,“母后可舍不得你住外头。”

    福全取来的是一件由浮光锦裁制的窄袖衣袍,月白色打底,覆着大片以金线绣制的朵朵红莲稻花,投身于阳光之中,光彩动摇。

    榆禾很是喜欢,左瞄右瞧得看新鲜,腰间的一枚明黄玉珏更是点睛,显摆得在榆怀珩面前转悠。

    “这件我要拿走。”榆禾明知故道。

    落座在食案前,榆怀珩懒得瞥他,“过来吃饭。”

    在早膳间,榆禾陡然回想起今日要旬考,面对满桌精准的油饼糖水,很是忧愁得吃了大半。

    太子还要上早朝,所以只能提前出发,送世子至国子监门口,再折返。

    马车内,榆禾倚着软榻,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书,三张宣纸的内容,一夜过去,很是给面子的都记住了。

    唯独这试读的范围,属实是太庞大了。

    身旁人连连叹息,榆怀珩单手阖书,随即也将榆禾手里头,看半天也不超过十页的经书抽走。

    “临时抱佛脚,无用。”

    “有个心理安慰。”

    榆禾今日只简单束了高发,以青玉簪饰之,倒真有几分读书赶考的气质。

    只可惜,开口便是:“要是得丁等多丢脸啊。”

    见不得他这副蔫巴样,榆怀珩温声道:“有那三张宣纸的内容,起码能得乙等。”

    倒不是质疑墨七叔的实力,他知晓要是对方下场科考,那定是前三甲的水准,他只是怀疑自己的记性罢。

    除了话本子,书上的字真是不进脑啊。

    转眼间,马车便停靠在国子监转角的街道,太子车架过于显眼,且容易引起不便,榆怀珩也就不下车送他了。

    “就当是去玩玩,不必紧张。”

    “我尽力拿两个丙……”榆禾斟酌道:“嗯,一个乙等给你看看!”

    榆怀珩笑着道:“行,我等着看。”

    榆禾用力点头,自我打气般一把掀开帘子,下方候着的墨一把他从架沿上抱下来。

    刚落地,榆禾抬眼,便瞧见似是等在街角已久的祁泽,对方也望过来,幅度小但恭敬,朝他身后马车上的太子行礼。

    榆怀珩拂着车帘颔首,随即又叮嘱几句,“午膳别用太饱,否则武考时胃里要难受,好了,过去罢,祝愿小禾一切顺利。”

    “好!谢谢阿珩哥哥!”榆禾边走边挥手道,“晚上见!”

    随即,他脚步加快地跑向祁泽,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前头走去。

    马车内,榆怀珩目送他步入国子监,便放下车帘,“回宫罢。”

    两人一道踏入集贤门,周边也都是捧着书,陆陆续续往里走的学子。

    祁泽神秘地低声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昨日有人潜进宁远候府,将那方绍业打了一顿,本来今日他肿着手也要来旬考,现下躺床上起不来,直接休假七日。”

    “啊?谁打的?”榆禾还真没听说,“昨日上午我还偷溜出去瞧过他的罚抄惨样呢。”

    “还未查出,听闻是夜间的时候。”祁泽挑眉道,“估计是恨他的人太多,也跟着凑趟热闹。”

    榆禾点评道:“引起众怒啊,大胖墩被打属实不冤。”

    “而且就因为他,那日裴旷在殿内连带着也罚跪好久。”

    祁泽脚步微顿,“小爷我也曾被他连累罚跪过。”

    “对啊。”榆禾笑着撞撞他肩,“我这不是着人画了他的糗样给你送去了嘛!”

    砚七的速度极快,仅一日便画好,早膳时托砚一给他送过来。

    祁泽挑眉道:“没给裴旷?”

    “倒是没想起来。”榆禾琢磨着,接着说:“你说的是,该给一份,正好今日给太子哥哥瞧完,我随手带过来了。”

    “……”祁泽暗恨自己嘴快。

    刚步入正义堂内,榆禾面前就围上来一圈人,嘘寒问暖地关心他的内伤,眼神很是忙碌,来回在他脸庞与服饰间转悠。

    言语间,仿若他那日是口吐鲜血般的严重,榆禾便简单道了句无碍,抬脚就要往里走,众人皆神情恍惚地让开路。

    平日里合并的两张书案,今日已被书侍们分隔开,榆禾略带疑惑地落座。

    前头张鹤风也到的早,转过来打招呼道:“殿下,身体可好了?”

    “本就是轻伤,不碍事。”在外头,榆禾不便说得过细,随即询问道:“今日是怎么了?都愁旬考吗?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未上七天学的才担忧呢。”

    今日榆禾的衣袍虽不似往常耀眼夺目,但素雅的颜色却更衬得那张小脸明媚动人,举步吸睛,就连张鹤风都看得愣神片刻,全然不输首日第一眼的冲击力。

    张鹤风向来是直爽的性子,便直言道:“因殿下好看到惊艳,他们想看又不敢多看。”

    闻言,祁泽愈加烦躁地环视周边,唬退不少逐渐放肆的目光。

    而旁边,榆禾则是略带得意地抬头,骄傲道:“好看吧?我哥亲自挑的。”

    话音刚落,热血冲心的众人,霎时间凉去大半,都知郡王现下不在京城,世子的哥哥,便只剩那位与他最是亲厚。

    思及次,通通打了个寒颤。

    两人谈话间,孟凌舟与慕云序也结伴进堂,后者跟着一道前来世子这边。

    因着时间还早,慕云序将手里的书简递给榆禾,温声道:“这是在下预估的部分考点,殿下若不嫌弃,可以参考一二。”

    榆禾高兴还来不及得,连忙接过,“谢谢你云序,我正发愁试读的题呢,这些恰好都是!”

    慕云序也笑着道:“不用客气,同窗间应是相互帮助的。”

    斜前方落座,孟凌舟收拾好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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