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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缺氧季节》 20-30(第13/17页)
电话那头的余想抛出第二个句话:“我在你家门口。”
接电话的手滞住。
…
门打开,余想走进来。第一眼便看到被陈禹让随意摆在客厅桌面上的退烧药。
她问:“烧退了吗?”
陈禹让没问她怎么知道他发烧的,只是说:“还好。”
他直觉今晚的余想不太对劲。
进门后,余想没有看过他。只是说给他带了粥,问碗筷在哪。陈禹让由上往下凝着她,只能看见她长而密的睫毛与小巧的鼻尖。
最后,他指了下厨房。
余想走进厨房,身后的人也跟进来。她刚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碗,就被身后的力量拉过去。
她被抵在冰箱门上,背后是有些冷的金属合金,面前人的气息滚烫而灼人,陈禹让俯身下来,脑袋和她离得很近,只要她抬头,他们的鼻尖就能碰到一起。
距离拉近,陈禹让闻到余想身上有很淡的酒气,几不可察,但不应该出现在余想身上。
他眼底闪了下,目光沉沉地看向余想:“Joceline,来这里做什么?”
余想低声道:“尹霄哥说你发烧了。”
“嗯。”
陈禹让逼迫自己去忽视那个名字,低眸凝视余想,喉结滚动,问出自己的问题:“所以是因为担心我,还是因为想我。”
余想在这个时候抬起头。他们的视线撞在一起。
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飘落,陈禹让的眼睛很漂亮,里面映着她的倒影。余想想到傍晚在便利店,她起身扔掉啤酒罐时,恰好听到了歌词中的一句——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点。”
…
陈尹霄的话悬而未决,很多事情她没有答案。
但此时此刻,记忆里的双层巴士停住,停在这个转瞬便会消亡的月台,她什么都不愿再想。
她只想拥有只一秒。
心里的念头翻涌,余想环住陈禹让的脖颈,踮起脚,去寻找他的嘴唇。
陈禹让的呼吸骤然停滞,瞳孔深处掠过瞬间的错愕。
但旋即,一股更汹涌、更灼热的浪潮从他心底最深处席卷而上。他深深地覆了下去,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将她的身体托离地面,走向卧室。
第28章 溺水金鱼感觉有那么甜我那么依恋(四……
浦摊壹号高楼林立。三十楼的高度,将这座城市踩在脚下。余想抱着陈禹让的脖颈,陈禹让托住她的大腿,一路吻得热切,仿佛明日就是世界末日,要将所有情绪都在此刻勾销,千万不要将氧气留到末日来临时分。
他的手托住她的脑袋,将她放到床上,吻却没有停过。余想抵着柔软的枕头,陈禹让压着她,舌头霸道地侵入她的齿间,要卷走她全部的呼吸。
他们的舌尖勾缠在一起,余想中途泻出几声嘤咛,皆被他吞没。
室内的气温越升越高,两个人的体温都烫得惊人。陈禹让在此刻确认他没有退烧。
他流连于她白皙脆弱的脖颈,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上。
余想敏感地扭了下身子,被温热盖住。
陈禹让从余想的脖颈间抬起头,看到她目光迷离地望着自己,那句“可以吗”不再问出口,几乎是本能地解开。
他的鼻尖落在中间,余想痒得难受,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有些无力地挣扎,手胡乱攀着,被陈禹让握住。他贪婪地吻着她,将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身上。
余想摸着陈禹让的腹肌,可注意力已完全涣散。
朦胧间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
有片刻的安静。
家里没套。
…
额角的青筋抽动了两下,陈禹让眸底黑得发沉。
最后还是停住。
只是顷刻,倾身吻在别处-
余想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她一人住在余家别墅的时候。一望无际的夜,她独自守在家中。家里的许多物件被搬空,剩下的也多数被贴上封条。到了半夜,突然有很响的敲门声,后来渐渐变成了砸门声,伴随着“余至君还钱!”的高喊。
透过二楼窗户往外看,可以看见大门外几位凶神恶煞的刀疤脸,正在对她家的大门动手。
当时的她总是在担心大门不够坚强,害怕下一秒他们就破门而入。这时,一位刀疤脸似乎察觉到楼上有人,抬头——
余想惊醒。
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独自守在余宅、更不用独自面对那些讨债者时,慌乱的心跳渐渐平息,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置身何处。
枕边没有人,但凹陷温热的痕迹昭示着这里不久前睡着一个人。昨夜的记忆复归大脑,余想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这才安心把被子掀开。
她有些分神地想,身上这套睡衣还和上次那套不一样,不知道都是哪里来的。
走出卧室,闻到一阵香味。看到厨房里有一道忙碌的背影。
听见声响,厨房里的人回头。对视的刹那,陈禹让扬起唇,神清气爽地笑了下。
耳根像是火箭升空般迅速发烫,余想错乱地别开眼。但事已至此,不能再躲,她强装镇定地坐到餐桌,桌面上摆着两个三明治,下一秒,眼前出现了两盘煎蛋,陈禹让在她对面坐下。
余想缓慢地咀嚼着三明治,陈禹让在美国留学三年,厨艺似乎修炼得很不错。但是对面的视线太灼热,余想无法自若地享受早餐。
她吃掉煎蛋,问有没有水,借机离开餐桌。
却又被陈禹让故技重施地压在橱柜前。
“大早上发瘟。”余想佯装镇定,“我等会儿还要去实验室。”
“那个实验室怎么天天都要去。”陈禹让啧了声,旋即倾身压了下来,故意凑到她耳边,缓慢问:“昨天晚上舒服吗?”
他好像发烧还没好,声音低哑。热气抚过她耳廓,仿佛昨晚他在一片潮湿中抬起头,哑着嗓子问她舒服吗。
余想的脸通红,不回答。
陈禹让看着余想绯红的脸颊,眼底笑意渐深:“给我点反馈,我下次改进。”
“……你别说了。不会自学?”
余想知他是在逗她,纵使脸颊滚烫,依旧不想落下风。闻言,陈禹让低低笑了声,他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几个字。余想的脸红得更厉害,立刻把陈禹让的脸推开:“你唔好再讲嘢喇喂!(拜托你闭嘴!)”
余想端着杯子闪到一边喝水,看见摆在桌面上的退烧药。想到他刚才声音有些哑,不单是刚起床时的那种沙哑,余想便问:“你烧退了吗?”
“应该吧。”他慢条斯理道,“出了那么多汗。”
余想懒得搭理。
清晨的白光照进来,落进厨房。陈禹让低头,他的眼前,余想穿着他挑的睡衣,长发柔顺披在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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