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季节: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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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初柏今年博一,但实际上一路跳级,论年龄比在场所有人都小。初三那年他在美国交换过一年,恰好转学入陈禹让所在的高中,他们也因此认识。

    只不过在美国时,他与陈禹让的交往不多,对陈禹让最大的印象是冷漠。

    他一度怀疑陈禹让有抑郁症。

    留学生里面,厌世少爷的人设不少见,纵使每天一套穿搭可以抵上别人一学期开销,依旧浑身散发着“ihatetheworld”的气息,令人讨厌,具体的讨厌程度则取决于脸。

    某种意义上,陈禹让和他们表面上的区别或许只在于他不嗑不泡妞,不酗酒,也不抽烟。以及那张在留学生圈子里很出名的脸。

    后来有人组德州局,借陈禹让的公寓做场地。叶初柏无意看到陈禹让放在客厅的电脑,亮着的屏幕上弘正国际的论坛页面。他还诧异于陈禹让居然会关注论坛,就发觉他的页面不是普通用户页面——

    他侵入了管理员后台。

    这件事让他对陈禹让的电脑技术产生了兴趣。因为弘正国际的论坛是斥重金构建的,securitythreshold(安全门槛)极高,常规手段难以突破。

    也因此,他这次组队找上了陈禹让。

    但这段时间,他已经无法从陈禹让身上找到他在美国时的厌世气质。

    手机屏幕的亮光折射在陈禹让的脸上,嵌入深邃的眼窝处。手机屏幕上,是曲铃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曲铃:欧阳家轰趴,你的Joceline也在。]-

    校庆演出顺利结束,大家直接出发去轰趴。实际上余想对这类团建活动没有兴趣,但她有意角逐下一届主席位,还是不能缺席团体活动。

    轰趴设在欧阳梦在浦摊壹号的别墅,自带庭院与泳池。

    今天来轰趴的,除了学生会成员,还有欧阳梦平时有交往的人员。进屋,余想意外发现曲铃也在。曲铃看见她,轻哼一声便扭过头。

    忙活了近一周的校庆活动,余想此刻只想放松,端了杯果汁坐到沙发角落,偶有几个人过来同她搭话。

    呆坐了会儿,余想起身去找卫生间。一楼的公共卫生间紧紧闭着,正在被使用,余想站在门口排队,这时过路一个人告诉她二楼也有卫生间。

    从卫生间回来,恰好和冯虚碰上面。冯虚邀请她来吧台吃水果,二人便坐在果盘边聊天。

    忽地,从屋外传来嘈杂声响。冯虚循声望去,看见泳池边聚了一堆人,当即走过去,看到人群聚集而成的中心圆,圆心是一男一女:“怎么了?”

    男生指了指女生的手腕:“Lily的手镯不见了。”

    闻言,冯虚低头,看见女生空空如也的手腕:“在哪丢的?”

    “不知道,她刚才进屋上了趟楼,回来后才发现不见了。”

    女生这时开口,眼睛里已有了泫然欲泣的意味:“那个手镯是我祖母留给我的,我一直很珍惜……”

    冯虚有些头疼,问:“什么样的手镯?”

    “一个银手镯。”那男生帮忙回答。说话时,眼睛忽地一瞄,恰好看到余想手腕上的银手镯,惊呼一声:“就是那个!”

    瞬间,众人的目光指向余想。

    余想不着痕迹地挑了下眉。

    闻言,丢手镯的女生跑到余想面前,想抬起她的手,被余想甩开。

    女生面露愠色,同时眼泪掉下来:“就是她手上带的那款……”

    “这种手镯很常见啊,不就是银色的圆形的,再随便雕点花纹吗?我也有一个。”

    曲铃忽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同时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余想和女生之间。

    不知是谁窃声道:“但总要确认一下。毕竟Joceline家里破产,谁知道……”

    这句话犹如石子投入湖中——近日学生会内部甚嚣尘上两则传闻,一则便是余想家曾破产,资不抵债,房产车产均被法院拍卖,父亲逃至美国。

    “对,我刚刚在二楼看见余想,Lily不也去过二楼吗?也不是说是余想偷的,就是可能刚好捡到……”

    “怎么说话呢?”曲铃呵道,“别人的手镯,捡到就捡了,还戴上身?当余想是猪吗?班痴线,想害人也不找点好演员。”

    冯虚头更疼了,想让那二位就此作罢。但那男生已经跳了出来:“那既然不是偷的,这位同学可以把手镯摘下来检查一下吧?看一眼不就确认了?”

    人群里,有人应和。

    一直抱拳看戏的余想冷笑一声,从曲铃身后走出。她直直望向那女生:“这枚手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刚刚讲你的手镯是你祖母给你,难道你是我女儿?”

    女生脸上青红:“我没说你手上这个就一定是我的,只是想让你摘下来确认一下……”

    “凭什么你让我摘,我就要摘?”余想说,“你是阿sir,还是有逮捕令?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想冤枉我。”

    余想语气灼灼,女生被她盯得不敢说话。

    旁边的男生却依旧气焰嚣张:“有这说话的时间,手镯都可以检查一次了吧?这位同学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手镯摘下来检查一下。”

    说罢,他就要摁住余想的手腕。冯虚“诶诶”了几声,过来拦人。余想厌恶地皱了眉头,试图甩了下手,却没把男生甩开。见状,曲铃也来帮她把那男生拉开。

    一片推搡中,余想感到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倏地松开,却不知是谁推了她外肋一把。

    脚底瞬间踩滑,伴随着失重的感觉——

    “扑通!”

    岸上传来尖叫。

    曲铃推了把冯虚,冯虚双手举起喊“我不会游泳”,曲铃也不会,她知道水池里的余想更不会!一时急得团团转,看到岸边有一个游泳圈,想扔过去给余想,但此时的余想根本抓不住。

    冰冷刺骨的水,争先恐后地灌入余想的口鼻,扼住她的呼吸。不会游泳的人落水,永恒的反应是挣扎,却什么也握不住,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下扯,无可挽回地往下坠。

    鼻间已不再是单纯呛水的感觉,而是出现了腥气。眼前渐渐模糊,黑成一片。同时,手腕上的手镯脱落,当她已经没有力气握住。

    这时候。

    她挥在水面的手胡乱间抓住了一只手。

    失重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的人,更用力地往上攀。

    腰肢处传来热度,那只手将她箍紧。

    耳道里灌着水,听什么都似隔着朦胧的回声。她好像听见他说了两个字。

    “别怕。”

    …

    哗啦。

    这道破水声让岸上所有人都安静下

    来。

    直到陈禹让抱着余想,一步一步踏出水面。泳池的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滚落,砸在地面。

    他周身气温低到结冰,眼底漆黑而冰冷,没人敢说一句话。

    曲铃跑到客厅拿了毛毯。陈禹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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