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季节: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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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改了说法:“要我不在的时候才行!”

    “行。”陈禹让从善如流,重新把余想抱住,力道比刚才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声道:“Joceline,我回答你,跨年那次我给你打过电话。”

    闻言,余想眼眶一酸:“胆小鬼。”

    …

    2012年的跨年夜,在焦牧家,他母亲也在。知名女主播亲自做宵夜,大家都很买账,桌上气氛还算热络,直到焦牧母亲突然指着其中一道菜:“忘了Eyran不在,特意给他做的。”

    餐桌一时静了瞬,但又立即恢复如常。

    余想自如地吃着手里的蛋挞,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吃过宵夜,大家围到客厅看晚会。

    余想和冯千阙坐在地毯上,正聊着天,她压在腿下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余想拿起扫了眼,在看到号码的时候愣住。

    是未知号码,但来自美国。

    她把手机藏在手里,偷偷跑到阳台接电话。

    她好像猜到是谁,但并不确定。接通后,却没有人说话,只有静静的电流声和浅到听不见的呼吸声。

    林港城十二月的夜风拂过,余想只穿了件薄衫就跑出来。她觉得自己冷得有些不清醒,竟然觉得自己从呼吸声里判断出来就是陈禹让,终于是她先开口,对着那头,试探地说了三个字:“陈禹让。”

    但对面依旧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好像要没有,仿佛只是一个恶作剧。

    这一秒,她开始怀疑对面究竟是不是陈禹让。贴着手机继续听了会儿,却只能听见听筒旁隐约的涛声。

    她又“喂?”了声,依旧没有回应。

    最后,她把电话挂断,这样一通电话,居然打了七分钟。风吹来很冷,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等什么,只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冷冷清清挂天上,明明应该是跨年夜,可看起来好寒冷。可能是为了看月亮,她依旧在阳台站了会儿,可手机却没再响起。

    …

    面对她低声的控诉,陈禹让喉间一涩:“嗯,我是。”

    “我原想和你说新年快乐。”余想说,“但是因为一直没人理,我又觉得不是你。”

    “Eyran。”

    余想忽然踮起脚,靠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珍重补上那句迟了很久的祝福。

    “新年快乐。”

    第40章 雷暴前后不愿流泪望着你(一)

    那天之后,陈禹让就开始计划两个人去巴黎的旅行,余想开心当甩手掌柜。

    二人连年后的机票都买好,结果结束期末考的那天,在教学楼下遇见了特意等她的何震威,叫她寒假去他家过年。

    看余想犹豫,以为她是怕麻烦别人,何震威补道:“外公外婆今年也过来,大家一起过年。”

    闻言,余想只能应下。何震威居然就要开车带她回去,余想借口自己要整理下东西,让何震威到办公室等她。

    她比陈禹让先一场考完,在等陈禹让的过程中一直思考着该怎么道歉,毕竟机票都买了,要是换成陈禹让临时放她鸽子,她肯定一个寒假都不同他说话。

    还没想出好的方法,广播里便响起考试结束铃。

    远远看见余想,陈禹让嘴角不自觉扬起,走过去立刻把人抱住。路鸣和他一起出考场,见状,自觉走开。

    “晚上吃什么?”结束finalexam,想到即将到来的同居生活。陈禹让心情不错。但马上,他看出余想神情的遮掩,捏了下她的脸:“怎么了?”

    余想对上他的眼,最后决定直接说:“Eyran,我不能和你一起过寒假了。舅舅喊我回去。”

    说到最后,声音完全弱了下去。

    因为原先抱住她的陈禹让把手松开。

    她抬眼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抿直的唇线。

    “对不起,陈禹让,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余想就拿她的哄人法,想去亲陈禹让。但陈禹让真有些生气了,故意别过脸不让她亲。

    余想踮脚去碰,还

    是失败。

    她只能转向抱住陈禹让的腰,这次没被推开。

    她低低说:“我原本想拒绝,但是舅舅说外公外婆也在,我好久没见到外公外婆,他们也肯定是为我特意过来过年。”

    半响,终于听见陈禹让的声音。

    “要留到什么时候?”

    余想更不敢说话了。

    陈禹让读懂她的沉默,沉声说了个“OK”,语气完全不OK,眼底的情绪沉到凉。

    余想把他抱得更紧:“这件事完全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啦。”

    “只有做错事才会扮乖。”

    陈禹让冷笑,便感受到靠在他腰上的那颗脑袋隔着衣服蹭了蹭,他终是不忍把余想推开,心底有些软,但确实还是生闷气,于是语气淡漠道:“你喊一句‘老公’我倒可以考虑原谅你。”

    “老公。”

    哪想余想这次真的喊了这两个字。

    在这之前,他怎么磨着她说这个称呼,余想都是咬着唇不说。

    陈禹让有些意外了,下意识扬眉,勾唇道:“这么乖。”

    见他态度软了下来,余想乘胜追击,踮脚偷袭,亲完后揽住陈禹让的脖子:“对不起嘛,过完年就来找你。”

    她故意把声音掐甜,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好,抱住他摇来晃去的模样甜到超标,陈禹让顶不住,心里的气早就消了大半,但又觉得不应该这么轻易原谅她,故意找她话里的话:“过年不打算找了?”

    见余想不回答,好像真是这个意思,陈禹让微微眯起眼,低沉声线带着警告,“Joceline.”

    “我们可以call电话嘛。”余想掐住陈禹让两边脸颊,轻轻带过这个话题这个话题:“你要是再生气,拜拜后我就只能记住你生气的样子了。”

    陈禹让胸腔里闷出一声笑,掰开她作怪的手。最后自己都忍唔住勾起嘴角,无奈道:“玩不过你。”语气带着点认命的纵容:“最好真记住call我。”

    原先计划好的旅行彻底泡汤,对未来几日的想象破灭让陈禹让切切实实认识到小学课堂上Miss说的那句“要对事情降低期待”是什么意思。

    方才余想人在,他心里的缺口还得以短暂填满。但在拜拜后,心里仿佛空了一块。

    回到家,突然少了一个人,陈禹让有些不习惯。拿出手机给余想发了消息,她没有立刻回复。手机里静悄悄的,他坐在高脚凳上,木法沙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睡觉,鱼缸里两尾金鱼在无聊地吐泡泡。

    窗外的灯牌准时亮起,光怪陆离,映得屋内明明暗暗。好像只是很寻常的一天,很寻常的一个道别。

    后来分开的日子里,陈禹让偶尔会想起这个黄昏,像鱼缸壁上凝结又破碎的气泡。一些没有答案的假设总会浮上心头,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如果那天,他把余想留下来,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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