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能忍: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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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柚似笑非笑还带有点哀怨地问她,“何老师的记忆中还是那个幼稚又讨嫌的我,所以都不看我主持的节目,是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幼稚讨嫌了?你这纯属污蔑。”

    “哦,那可能我记错了。”

    明柚立正躬了躬身,冲她露出随性的笑容,“我就知道何老师向来大度,宅心仁厚,一定不会说这种话,也一定不会这么想。”

    “你呀,做妈妈的人了,怎么,怎么变得比小时候还不稳重了。”

    “可别说孩子了,带孩子的日子,稳重不了一天。”

    何欢笑笑:“现在能体谅为人父母的心了?”

    明柚把拥抱时摘下来的棒球帽和墨镜重新戴回,又把帽檐压了压:“太能体谅了。”

    担心何欢看到孩子会想起数年前那件糟糕又难堪的往事,在她到之前,晏柠西还特地让嘱咐保姆和孩子奶奶把孩子带到外面遛弯儿去了。

    可何欢到了之后却说很想看看小宝宝,晏柠西便给母亲打电话,请她们把孩子抱了回来。

    无论过去多久,杨桂淑都为何欢当年照顾女儿之事感激不尽。

    今朝再见,仍然热泪盈眶。

    那几年若无何欢陪伴,女儿哪能摆脱躁郁症之苦?

    能不能好好完成高中学业都难讲,更别说听从何欢的建议去学了播音,考了衡原传媒大学,最终收获了今天的成就。

    在她看来,完全可以说是何欢“教”好了明柚,也“治”好了明柚,是她的大恩人,也是明柚的大恩人。

    简单跟何欢寒完暄,杨桂淑便叫走了保姆,留她们几个多年不见的小辈安心在家里叙旧。

    明柚和晏柠西的女儿集两位妈妈的优秀基因于一身,天生丽质,特别漂亮可爱,一双杏眼又大又亮,随了明柚,而小小的微笑唇则随了晏柠西。

    何欢这趟并非空手而来,她给宝宝买了好几套质地亲肤的婴儿衣,每一套都是她在商场品牌店里亲手摸过试过手感才购入的。

    三个大人,多数时候是晏柠西跟何欢在聊彼此的近况,而明柚在一旁带娃哄娃。

    她们还养了一只长得像精灵一般的小猫。

    名字叫——西柚。

    明柚介绍说那是虎斑德文卷毛猫品种,性格温顺不掉毛,是会帮她们照顾宝宝的小保姆。

    看着活泼好动的西柚陪宝宝玩儿,何欢想到了自己和杜禾敏去猫吧那日,店里也有一只同品种的猫,但那只是黑白色的。她去摸它时,杜禾敏还拍了照。

    ——这种猫好像不会掉毛哎,看起来身价就很贵的样子,不知道好不好养。

    ——你想养猫了?

    杜禾敏猛摇头,凑近她说——我想被养。

    午饭是家宴。

    杨桂淑支开保姆,也不让晏柠西和女儿搭手,自个儿下厨做了一大桌。

    这一天,明柚和晏柠西一家的幸福终于在何欢眼前具象化了。

    也在这同一天,她终于确信自己不会再因明柚和晏柠西的幸福而深陷苦海、黯然神伤了。

    数年前没对她们说出的那句“祝你们幸福”,也终于在今天由衷地说了出来——晏晏,明柚,祝你们永远幸福。

    ——何老师,你也一定要幸福。

    在返程的高铁上,何欢频繁看手机,不是在看新闻或视频,也不是看有没有谁的未读消息,而是在看时间,在想回去的这一个小时车程怎么过得这么慢。

    她想杜禾敏了。抵达衡原与明柚相见那刻,就在想了。

    列车于下午16点22分驶进怀安东站,她和杜禾敏分开不过才8小时。

    何欢随着人流疾步走向出站口,远远地便望见了杜禾敏在向她挥手。身形高挑又绑了个丸子头的杜禾敏在人群里十分惹目,且富有十足朝气,周身散发着太阳般的光晕,格外耀眼。

    爱是什么呢?

    是晴雨天倾斜的伞,是跨越山川的奔赴、不问归期的守望,是脑海里反复描摹的那张轮廓,也是消息框里一句句无需起承转合的、朴实无华的对白。

    爱是笨拙,是等候,是容纳,是允许彼此做残缺的月亮,却仍能让心跳与心跳发出同频共振的回响。

    仿佛她前几年的冬藏,都只是为了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对的人。

    她有了杜禾敏,有了太阳,又何须再惧余生的长与短?

    在衡原的那几个小时里,她看到了明柚和晏柠西具象化的幸福。而在怀安的这一刻,她看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具象化的幸福。

    比心动更心动的,是她一次又一次因杜禾敏而乱了套的心跳。

    “何老师,欢迎回来!”

    杜禾敏藏在身后的惊喜还没拿出,何欢就直直她的撞进了她怀里:“杜禾敏,我回来了。”

    大庭广众下被何欢抱个满怀,杜禾敏心惊得偷藏的花都差点脱手了。

    她左手稳稳搂住何欢,背在身后的右手也移到了前面。

    “想我啦?”

    “嗯。”

    “我也想你。”她抚着何欢后背,在耳边轻语,“宝贝,这儿人多,我们去车里。”

    听到她这样一说,何欢后知后觉地害起臊来。

    退出怀抱时,一束美如星辰大海的“无尽夏”跃然眼前。

    “抱都抱了,那花也收一下?”

    与此同时她的眼睛在对何欢说——我爱你,是风吹过山谷的回音,是月亮牵引出的潮汐,是我落笔后一首迟迟写不完的诗。

    我爱你,比誓言更久,比岁月更深,是藏在词不达意里的真心,也是开在时光轨迹里永不凋败的无尽夏。

    何欢把花接过来箍在臂弯。

    花色很艳,花香很淡,但她却像在花上闻到了杜禾敏的气味,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是。

    手提包被杜禾敏拿走,手也被杜禾敏拉起:“以后要习惯有我。”

    到了停车场,杜禾敏松手后先拉开后门把包放进去,又看看何欢手里的花:“花也放后面吧?”

    地下车库的私家车停泊区没什么人,很安静。

    光线也昏昏暗暗的。

    何欢的心从出站口开始就悸动得像有流星雨在坠落,一颗颗,一下下地撞击着。

    她垂眸咬了咬唇,忽地踮脚,右手攀住杜禾敏的肩,贴上对方的唇。

    “杜禾敏,我们,去酒店吧。”

    “……”杜禾敏大脑空白,手却条件反射般地揽上了何欢的腰。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去酒店。

    而酒店对于成年人,大部分情况下都意味着——性,尤其是去同城的酒店。

    杜禾敏收紧手臂,更加用力地吻着何欢:“好。”

    进到酒店房间,拥抱,接吻,唇齿相贴,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其自然。

    何欢几乎要窒息在两人交缠的热吻中,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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