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能忍: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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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杜禾敏发一条消息或打一个电话。

    可是她数度拿起手机,数度点开对话框,又一次次退出,一次次搁置了。

    她不想做那种会让对方感觉到自由受限的恋人,不想给杜禾敏带去半分的窒息、压抑,她对杜禾敏的“占有”,也不该是建立在杜禾敏失去朋友、失去社交的基础之上。

    她们都早不是小姑娘了,如果到了这个年纪还需要对方三令五申地来为自己设下某种恋爱规则,那这样的爱情未免也太不成熟、太“小儿科”。

    虽然很多时候,她总难免会把杜禾敏当“小孩”,但那是一种主观的带有欣赏、宠溺的眼光,而非真的觉得杜禾敏心智幼态。

    杜禾敏“失约”的半小时,也并未消磨她的信任。

    这半小时,只是她自己能承受的担心时限,若十一点半还没等到杜禾敏的微信,她一定会联系杜禾敏。

    只不过杜禾敏的消息发来得比她早了几分钟,是条长十几秒的语音。

    何欢戴上了耳机。

    拇指一点击,就听到了杜禾敏含混着醉态的鼻音:“何老师,何老师,你来接我好不好?你来接我吧,来接我,我想你了,好想好想好想你。”

    刚听完语音,又一条文字消息发过来,是杜禾敏所在ktv地址,只有地址,没包房号。

    何欢想也没想,回了句:【好,我去接你。】

    以最快速度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开门见父亲房间的灯居然还亮着,踌躇须臾,轻轻敲了敲门。

    “爸?”

    房门从里打开,何父手里拿着刚摘下的老花镜:“这么晚了,要出去?”

    何欢顿了顿,掐着手指:“嗯,朋友聚会喝了酒,我去接她。”

    何父脸色下沉,重新戴上眼镜,目光森然地注视着即将深夜外出的女儿:“接她?接去哪儿?她没家人吗,要你去接?”

    强烈的压迫感袭向何欢,然而面对父亲的质问,她毫无退缩之意,有的仅是如何让父亲不动气的谨慎。

    “她有家人,但就目前而言,我跟她的家人,对她来说意义不一样。爸,并不是所有的子女和父母之间都足够亲近,也并不是所有的事,子女和父母之间都能全无保留地坦诚、理解。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质疑过你爱不爱我跟哥哥,我知道你爱我们,但我也知道,爱分很多种,而我缺失的,从来不是家人的爱。”

    “……”何父哑然。

    “很晚了,今晚我不一定还会回来,你早点睡。”

    见父亲并未态度强硬地加以阻拦,何欢便也心无负担地出门了。

    开到ktv外,一停车就给杜禾敏打了电话过去,但接电话的却并非杜禾敏,而是练思。

    “喂,何老师,你到了吗?”

    “你是?”

    “我是练思啊,我的声音何老师都听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杜禾敏呢?你们在哪儿?”

    “稍等,你来大厅就好,我把杜老师扶出去,给她吃了解酒药,有点嗜睡。”

    等何欢来接的这段时间,杜禾敏的确在包房“昏睡”,四分真睡,六分假睡,主要是太想何欢了,遂将计就计。

    练思推了推,叫醒她:“杜老师,醒醒,你女朋友来接你了。”

    杜禾敏猛一抬头,双眼呆滞。

    在震得胸腔发麻的背景音浪中缓了缓神后,偏头对练思说了句“谢谢了”,抓起手机就往门口走。

    看她身形还算稳当,练思只跟到走廊,停步没再送,冲背影喊了声:“对你女朋友好点儿。”

    一年的搭班相处,不管自己在何老师心中是何形象,她对何老师是十分尊敬的。

    每一份幸福都来之不易,何老师找到了幸福,她当然会祝福。得知何老师的幸福是杜禾敏,那她更要祝福了。

    今天找来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组局,其中也有试探杜禾敏意志是否坚定的成分在,毕竟这条路本身就不好走,杜禾敏跟何老师的路,就更不好走了。

    律法可以一定程度上规诫言行,但规诫不了人心。

    大家都是女人。

    都是喜欢女人的女人。

    如果连她们自己内部都不互相帮助的话,“同性恋”这条路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真正成为世俗观念中的“正途”“正道”。

    在大厅看到何欢的那一眼,杜禾敏的眼眶瞬间就湿了,说不清也数不尽的憋屈蜂拥而至。

    不为她自己,为何欢。

    何欢喊着“杜禾敏”,神色担忧,正快步向她走来。

    杜禾敏嘴唇抿成一条密不透风的直线,握住何欢伸来的手后,一语不发地拉着她走。

    “你,是发生什么不愉快了吗?”

    出了ktv,何欢问杜禾敏,后者却仍是抿着唇,嘴角下压,眼角也下耷着。

    来到车前,杜禾敏将何欢拉进了后座,这才无所顾忌地把人抱紧了。

    憋了许久的眼泪也全数上涌,不断线地掉。

    ——你跟何老师的事,还有林老师跟那位美术老师的事,我都听说了。林老师她们两个早在寒假就有风声传出,不温不火地发酵了半年,已经变得平淡无奇。但你跟何老师,你认真的吗?

    ——你知道难听的话有多难听吗?知道那些闲话是怎么说你,又怎么说何老师的吗?

    ——说何老师被男人伤了,在你这儿尝到了甜,才转投女人怀抱。说她平时这不要那看不上的,暗地里却男女通吃,压根儿没闲着。

    ——说你故作洒脱,这么多年没交到女朋友,原来是好“人.妻”这口。说你以前肯定当过见不得光的小三,现在好了,你们俩凑一对儿,也算苦尽甘来。

    ——等开学了,你俩还怎么共事?要不趁早分开,算了吧?以你的条件,找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圈内人谈恋爱,分分钟的事,何必自寻烦恼呢。

    这些是杜禾敏在被女孩们一个接一个地灌了一轮酒后,有发火迹象了,练思跟她交底谈心说的话。

    杜禾敏听得苦闷、闹心,但她没对练思甩脸色,因为这些难听的话,她都想到过了。

    回想上个寒假,她还置身事外地劝慰楼以璇,让楼以璇千万要做好被人非议的心理准备。谁料半年后的暑假,就轮到别人来劝慰她要做好迎接非议的心理准备了。

    可她又哪里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她没给人当过小三,“人.妻”也不是她的性.癖,她在这条路上走得坦坦荡荡,自然对任何流言蜚语都无所惧。

    甚至被逼急了,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澄清。

    但何欢呢?

    何欢所受的那些苦和痛,要怎么反驳、怎么澄清?何欢的那些伤疤,要怎么才痊愈?

    杜禾敏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心痛到想破开胸膛、想大声叫骂,却无处宣泄也不能发泄的痛苦。跟何欢比起来,她此前在感情里吃的苦,算得了什么?

    她能喝酒,能向朋友诉苦,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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