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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60-70(第11/14页)
要命地磕头,不一会儿就被划伤了脸颊。她不是第一日来侍奉,就算打碎了碗盏,也不至于惶急成这个模样。
江铣立时发觉不对:“你知道些什么?”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五郎,五郎饶命!”
这就确实是知道些什么了。
江铣心头一紧,立时唤人来将砗磲扣住,同时将还在后院的珊瑚也扣在静室,除开这两个掌事的侍女,其余从江府带过来的侍婢也一律被关在屋子里,严加看管。
一朝东窗事发,砗磲本就吓得魂飞魄散,吓唬两句便招个干干净净。
“是、是桂枝汤。”
孟柔听得皱起眉:“桂枝汤?”
那是在江婉笄礼那天。
郑小娘子意外掉下碧玉湖,孟柔落水去救,上岸之后还没来得及梳洗,就被大夫人按着跪在堂下受刑,孟柔着了凉又受了一番惊吓,当夜就发起高热来。
“珊瑚发觉娘子高热,用了冷水巾帕都不见好,托我去东院求援,当时已是夜禁,来不及寻医工,戴娘子便派菩提嬷嬷寻了个小厮溜出去拿药,小厮贪财,拿药前又没细问,带回的竟是一副桂枝汤。奴婢煎了药,给娘子喝了,没过半个时辰便退了热,可后来……后来……娘子流血了。”
想起当日看见的满床的血,砗磲怕得瑟瑟发抖:“奴婢不知道娘子已经怀孕,也不知道那桂枝汤是不宜用的,求娘子饶命,求五郎绕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医工却摇头:“月份太小,冲任不固,若是误用桂枝汤,确实会加重胎动不安,甚至胎漏下血。但只要好好保养,倒也不至于……”
江铣急问道:“还请先生直说。”
孟柔握紧桌角,面色发白,她已经猜到了。
“娘子当年所用的,恐怕不止一副桂枝汤。”
……
那日孟柔昏迷不醒,流了满床的血,珊瑚同砗磲不敢轻忽,连忙从东院请来了戴怀芹。
好好的一个人,吃下一副药,便从高热变成鲜血不止,是个人都能发觉是药出了问题,戴怀芹立时下令将取药、煎药的砗磲关在静室毒打审问,又派人去把拿药的小厮押回偏院。
小厮没受几下打,将与药铺掌柜的一番交谈全都吐露干净——
“桂枝汤是万方之本,最能散寒解表,一剂下去便能退热。但若有妊娠,用不得。”
小厮仰着脖子直叫唤:“菩提嬷嬷只说要买风寒药,小的分明是照吩咐办事,怎么就要挨打了?事是娘子要办的,规矩也是娘子叫破的,小的不服!”
一片死寂中,珊瑚率先反应过来,惊叫道:“孟娘子怀孕了?!”
是江铣的孩子。
戴怀芹扶着菩提,颤颤巍巍站起来,看着西厢房紧闭的房门,想要进去却又情怯。这是江铣的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戴怀芹的第一个孙子。
江铣受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如今终于有孩子了。
她要做祖母了。
戴怀芹一阵狂喜:“五郎要当父亲了!”
珊瑚急道:“孟娘子误服药物,怕是会对孩子有损,还请娘子快些请医工来看诊,或许还能保得住!”
戴怀芹立时转喜为忧,江铣终于要有孩子了,可这孩子此时却命悬一线。
都怪小厮办事不利!
“给我拖下去打!重重地打!”发落完小厮,戴怀芹又拉着菩提,“快、快去寻医工,这是我的孙儿,我一定得……”
菩提却没动。
“娘子糊涂了,五郎可还尚未娶妻!”
尚未娶妻,先有庶长子,江铣以后可还怎么议婚?县主向来心高气傲,能够等江铣三年实属不易,若是再闹出个庶长子,只怕这婚事就成不了了。
戴怀芹还是犹豫:“那毕竟是五郎的第一个孩子……”
菩提急得直跺脚:“您可别忘了,孟氏是如何进的江府,又是如何落水的!”
戴怀芹如梦初醒,当即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孟柔是江铣在安宁县娶的庶人,不通诗书,不懂礼节,行事荒诞,又是被岑嬷嬷带进府邸,分明是大夫人的人,就
是为了戕害江铣才来的江府。这样的身份,就是没有坏心也难免会成坏事,更何况这人显然就不是个安分的,家中办大宴,她不好好守在院里不说,反倒在家中四处乱逛乱看,生怕冲撞不着贵人,又跑去跳湖跳河,闹出事端。
“放任她生下子嗣,那才是毁家灭族的大事!”
戴怀芹终究还是从外头请来了位医工,不是为了保胎,而是为了堕胎。
因为给孟柔煎药,砗磲被按在屋里毒打受审,她只是过手跑腿的那个,其中细节一概不知,就是打得皮开肉绽也没有什么可招供的,但也因此对后头的事情一概不知。后来替孟柔煎药的,都是珊瑚。
红花汤活血散寒,通络温经,是治妇科症的常用药。里头又掺了大量的荆三棱和虎杖根,都是通经络、利下的好药。
只是本就冲任不固的症象继续崩漏下去,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无声无息地没了,孟柔的身体也逐渐衰败下去。
再加上每次送菜必有的一道石花菜,清热解毒,化瘀散结。长期这样吃下去,别说能不能再次怀孕,孟柔只怕连性命也难保。
孟柔垂着眼,听松烟一字一句地念出珊瑚口供,听得四肢发冷。
她依稀记得自己曾问过菩提,药为什么一点都不苦。那时候菩提答了什么?她记不清了。
她竟然以为是着凉之后没有及时喝姜汤,这才生了病,以为月信不准也是因为生了病。
可什么样的月信不准,会有那样多的血块?
那分明是她被搅碎了的骨血。
第69章 第69章骨肉情
砗磲亦是惊骇不已,她原以为孟柔小产全是由那碗桂枝汤所害,那碗桂枝汤又是经她的手带进偏院,又是她亲手煎下的,再加上隐瞒之罪,日夜惴惴不安,直到得知孟柔已死才有片刻安宁。
可谁知孟柔竟没有死,不仅如此,她小产的背后,竟然还藏着这样多的事。
砗磲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被松烟扇了一巴掌才醒转过来,左右张望一阵,手脚并用地爬到孟柔膝下抓住她的裙摆。
“孟娘子,奴婢自知罪大恶极,原本不敢自惜性命,只是家中还有老父老母需人赡养……还有珊瑚,对,珊瑚姐姐是全然一片善心,那日娘子受罚跪在院中晕倒,就是她背您进屋,发现您高热的啊!求娘子饶命!”
“你们害了我的孩子,险些害死我。”孟柔轻声道,“现在却要我来饶恕你们的性命?”
砗磲还要再求,却被江铣一脚踢开。
“贱奴!你、你们……你们怎么敢……”
他一想到当日在偏院里,这两个仆婢是如何谋划着给孟柔下药,如何杀了她腹中孩子,而他竟然懵懂不知,竟放任这两个仆婢与孟柔同住一屋檐下,任由她们把毒药一碗碗送进孟柔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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