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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珠玉为心》 50-60(第7/17页)
人的主心骨,多年来与士卒们同甘共苦,赏罚分明,从未见有半分倨傲无礼的皇子架势。
可即便如此,周禹依旧觉得太子有股高不可攀之感,犹如一把冰冷染血的杀戮兵器,无情无欲,令人望而生畏。
现下看来,原来殿下也只是寻常男子,会沾染情爱,为之所动。
不对,周禹想,全大周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做到这等地步的寻常男子。
二夫侍一妻,思来想去还是尤为震撼。
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慢慢平复下来,周禹张了张嘴唇,深呼吸,好半天憋出一句:“殿下当真是气度非凡,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谢清砚撩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端祥着他的神情,声音平静:“是吗?以后嘴巴严实些。”
此言一出,周禹生出一种自己将要命不久矣的错觉,他忙不迭点头:“是,末将会谨遵殿下之命!”
殿下对那位女郎用情如此之深,已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周禹转念一想,万幸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晓。
在众人千盼万盼的目光中,周禹姗姗来迟地出现在军营中。
四周将士们上前将他团团围住,各个抬起手肘撞他肩膀,直将周禹撞得龇牙咧嘴,恨恨瞪了一眼这群没轻没重的糙汉子。
“怎么个说法?”
“先前你不还说是行商的,怎么眨个眼工夫,殿下就抱上人家了?”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问询他。
周禹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竭力保持平静心:“殿下说,她是太子妃娘娘。”
说罢,整个人风驰电掣般闪身溜走,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将士们,俱是呆愣在原地。
殿下何时有娶上太子妃的,他们怎么不知晓?
……
天穹高远,月光岑寂。
檀禾昏天黑地睡了许久,梦里尽是光怪陆离的景象,一会儿是望月山,一会儿是阴山,匕首下的蛇身不知为何换成了人的脑袋。
呲——
一瞬间,红白之物喷涌而出。
鲜血溅上了她的脸,渐渐染红了双眼,周围密不透风的血雾将她围困在内。
她惊慌无措地举着刀在血雾中打转,独自一人,像是鬼打墙般不断碰壁,如何也走不出去。
倏地,檀禾冷不防对上一双闪烁着幽光的凶残视线,那人正在死死地盯着她。
檀禾攥紧刀,浑身血液凝住,牙齿咬得咯咯响,不由自主地涌起恐惧。
“阿禾?阿禾!”
一道急切而熟悉的沉声在耳边唤起。
檀禾猛然惊醒,窗外银辉月光落进她清澈双眸中,眼底闪动的惊恐清晰可见。
昏黄孤灯跃动,两人四目相接。
在看清谢清砚的瞬间,檀禾怔怔失神的双眸肉眼可见地变亮,她猛地抱住谢清砚,浑身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夜至深更,谢清砚向来较浅,半夜怀里窝着的人一头汗水,又执起蒲扇给她散热,越扇越不对劲,这才发觉她呼吸急促,眼睫颤得厉害,浑然是陷入了梦魇中。
“清砚、清砚。”熟悉的沉檀气息裹满全身,檀禾无意识的不停唤他。
“梦里只有我一人……”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嗫嚅着,带着浑身脱力般的低迷不振。
“嗯,我在,”谢清砚揽着她轻拍背脊,句句应声,“是噩梦,梦醒就好了。”
他还维持着侧身,单臂撑在檀禾耳畔的姿势,怕压坏她,他将人抱放到自己身上。
似团云雾的轻柔娇躯像是陷进去般,严丝合缝地契合进这具宽阔冷硬的身躯中。
谢清砚双臂收拢,腾出一只手,如哄孩子似得轻拍着她的后背。
檀禾脸埋在他颈窝里,藉由他炙热的体温与气息的压下心中畏惧。
可惜并无过多效果。
她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将占据脑海的血腥和那双狼目盯视之感尽数屏退。
“你亲亲我,好不好。”檀禾抬起脸,蹙眉可怜兮兮地望于他。
不甚清明的眸中盈满雾气,像是渴求,像是依恋,更像是湮没呼吸的潮水。
在这种目光下,谢清砚拍抚的动作一顿。
只是不待他回应,檀禾手肘已压在他胸膛上,半撑起身子,猫儿般的用鼻尖蹭他下颌,软唇顺势黏糊碰到喉结。
谢清砚扣在她雪肩的手掌骤然收紧又松开,游移向上,揉着她的下巴抬起,垂首亲了又亲。
檀
禾出了一身冷汗,轻薄衫下的肌肤冰凉似雪,方才翻身间衣领松散半敞,一抹杏色小衣露在外面,隐隐有股幽香在鼻端不断萦绕。
暴露于空气中的皎洁霜雪上,有点点斑驳痕迹,是他晌午为其沐浴时情难自控印上的。
谢清砚声音沙哑问:“够吗?”
“咬重一些。”
檀禾脸颊贴着他的头,发丝拂面,眸中雾气化水。
微乎其微的痛感袭上心尖,她脑海中尽是身前俊逸郎君的面容,模模糊糊,重影晃晃,覆盖住梦中的画面。
谢清砚搂着软绵无力的少女,有求必应,最大程度地满足她所有要求。
他到底是舍不得用力,在佯意啃咬一通后便松开人,拉起衣裳遮掩住煞是惹眼的雪白。
只是檀禾犹不满足,像只小兽般扑压了上来,隔着寝衣,尖尖的牙齿在他锁骨,胸膛,腰腹上作祟,俨然有再往下趋势。
下一瞬,檀禾后颈一紧,被人掐着腰再度提上来,禁锢在怀中,不让她动弹半分。
彼此紧密挨着,因而有如榫卯般严丝合契。
檀禾能感受到,他身上每一处都是炽热的。
谢清砚气息紊乱,汗水沿着额发滴下来,呼吸带着潮湿的压抑:“阿禾,不行……你不能做。”
烛火朦胧,檀禾垂眼看着闭目凝神的男人,唇凑上去轻轻碰吻他的眼皮,爱怜不已。
“为何不行,我也会的。”檀禾听若不闻,柔若无骨的纤手探入还算完整的衣领,“你不难受吗?”
膝盖朝他悄悄地抵了过去,试探性地轻轻碰了碰。
檀禾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总归避火图上又不是唯有那一种法子。
谢清砚睁开双眼,眼底泛红,一目不错地凝视着她。
两两相望,在青年深邃隐忍的眸光中,檀禾圈住他劲窄腰身的手径自往下。
夜风涌进,驿舍内可怜的一盏烛灯被吹拂骤灭,在月辉下腾起一束轻烟。
漫长而静自屏息的闷热褪却,紧闭的窗户被人支起通风散气。
阒无人声的屋内,唯余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檀禾抱膝坐在床畔,那张漂亮无辜的白净小脸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微微转动。
事毕后,谢清砚推开窗扇,又径直去打盆清水来,并未惊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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