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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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

    一身干净的青袍长衫齐整在身,瞧上去有几分光风霁月的谦谦公子做派,半点不见方才最后阶段时的强悍失控。

    倒是檀禾,跟株被雨打蔫的花儿似的,乌发乱挽,寝衣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

    谢清砚端着铜盆进来时,便看见她这副唇红齿白,恍若受尽欺负的可怜模样。

    “手伸过来。”他坐在床边示意道,声音还含着情热后的暗哑。

    檀禾面上登时浮现出羞赧的霞云,颤颤将那只好似丧失知觉的右手递过去,掌心朝上。

    谢清砚目光扫过她白嫩的手心,绞了帕子,细致入微地擦拭根根纤指。

    他执起她的手,微俯下来,怜惜地放在薄唇边,轻轻吻过。

    “对不起,下次会克制着些。”

    檀禾咬唇,摇了摇头,温声:“我喜欢同你亲热,而且是我先控制不住慕色的。”

    此刻,她已然忘却了那些可怖的梦境。

    不过经谢清砚这么一说,刚才的声色场景又历历在目,在情.事上,他一贯很有耐心,等她入网后,甚至还能谆谆善诱地教导她。

    思及此,檀禾心底泛起困惑,她凑过去,神神秘秘地问:“你是不是也有藏着册子偷摸学呢?”

    不然他怎么次次都这般会。

    倒是头回碰上不打自招的,谢清砚眼里带着笑,抓住重点反问:“嗯?也?”

    猛然反应过来后,檀禾的神情一瞬由质问变为心虚。

    她试图挣脱右手,缩回被中当鹌鹑:“不洗了,我想睡觉。”

    谢清砚却是笑了起来,牢牢捉住那只手,继续用帕子擦着:“别动,虎口还有。”

    “的确是有,藏在书房的博古架上。”谢清砚面不改色地骗她。

    概因是男子天生的劣根性,对于心爱之人自然是无师自通。

    闻言,檀禾立即露出一脸“她就知晓”的表情。

    谢清砚看了她半晌,状似不经意地哄问,“那阿禾藏在哪了?”

    檀禾眉头一皱,哼了声:“你当我傻的,问甚答甚!”

    谢清砚失笑,到底还是长了不少记性。

    洗干净了手,谢清砚又拾起搭在床尾的小衣,杏色烟纱布料上还绣着几朵含苞待放的栀子。

    左右也脏的不能再穿了,谢清砚一并放进铜盆中,换水搓洗干净。

    晾好小衣后,谢清砚再回到驿舍,檀禾正趴在床上,睁着清泠泠的眼眸望他:“好饿。”

    从晌午歇下后,一觉睡到了半夜,她大半天没进食过。

    此刻天将黎明,光线晦暗。

    谢清砚索性带着檀禾来到驿站厨房,满屋热气腾腾,浓郁的香味随着蒸腾的水汽扑面而来。

    看清突然而至的两人,一屋子正忙活着烧火做饭的厨娘们愣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厨房掌事的擦干净手,赶忙上前欲要行礼,却被男人抬手制止住。

    谢清砚问他:“现下有无做好的吃食?”

    掌事的没料到堂堂太子屈尊纡贵来到厨房,开口第一句吩咐的是这。

    在众人一阵手忙脚乱中,谢清砚端过一碗热乎的鱼汤面,牵起檀禾的手径自向外走去,鱼汤一旦凉了会发腥,便在附近寻了个竹林掩映的凉亭坐下。

    因先前的一通胡闹,檀禾右手握不住筷子,“吧嗒”一声从手中滑落坠在腿上,她眼疾手快地用左手按住。

    一抬头就撞入青年那双深不可测的眸里,此刻里头盛满调侃笑意。

    “都怪你。”在谢清砚的注视下,檀禾脸颊腾地泛起晕红,嗔怨望向他。

    谢清砚极为自觉地执起筷子喂她,一碗面好半晌不见底,他拧眉劝道:“再吃几口,你吃得太少。”

    她胃口小,之前一直都是少食多餐,如今虽嚷嚷饿得慌,但吃不了几口又饱了。

    檀禾望了眼面前的海口大碗,轻轻摇了摇头,推拒道:“当真饱了,剩下的你吃罢。”

    清晨熹光倾洒而下,凉亭中挨坐着两人,高大挺拔的青年微俯身,舞刀弄剑地双手极为熟稔地在给人喂面。

    远远望去,见其青衣雪肤乌发,低眉垂首间,映出一张如仙近妖的面容。

    廊下来催饭的营中几人放慢脚步,互相推搡着,压低声音:“那是不是殿下和呃……太子妃?”

    周禹顿在原地,忽然拧眉“嘶”了一声,他怎么隐隐觉着她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到过。

    苦思冥想之际,脑海中倏然划过——皇帝万寿宴。

    那女郎不正是太子东宫里的美人!-

    岷州,两国边境。

    朝霞壮丽,晨晖倾泻而下,照得远处沙丘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一行威风凛凛的送嫁队伍穿行在沙漠之中,其后紧随着数百骑奇装异服的士兵,北临的旌旗在凛冽晨风中招展飞扬。

    队伍中央簇拥着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车帘被人悄悄挑开一角,朝外窥探着。

    放眼望去是一望无垠的戈壁沙漠地带,光景苍凉,四野依旧不见有任何人前来。

    须臾,负责护送的正使催马上前,隔帘安慰道:“公主勿忧,再行二三十里地,穿过这片沙漠便能到北临地界了。”

    元簪瑶一听这话,再一看车窗外的晦气脸,无声翻了个白眼,“唰”地放下车帘。

    下一刻,她却抬起汗津津的双手,慌张无助地捂住面容。

    怎么办,至多一个时辰,和亲队伍便要离开大周境域,难道她真的注定要一辈子死在北临?

    元簪瑶深吸口气,不断告诫自己要稳住心神,再等上些时刻。

    她像是为确定什么似的,不住抬手抚过鬓上珠钗。

    湛蓝的穹顶中,一只羽翼漂亮至极的鹰隼从和亲队伍上空慢悠悠掠过,鹰唳划破长空。

    马背上的提也古抬头,盯着这只突兀出现的鹰,极寒之地的海东青,西北少有。

    他收回视线,重新望向一望无际的沙漠。

    半个多月不见阿塔带人来复命,看来是失手丧命了。

    对于自己亲手培养的亲兵侍从被杀,提也古半点不觉可惜,只是脸色黑沉得可怕。

    却在此时,广袤无垠的沙海忽地震颤不止,整个地面的黄沙开始动摇飞扬。

    这一异常令护卫

    队停在原地不前,立刻警惕,惊疑地望向沙漠尽头。

    惶惑之际,天际处忽而浮现出条条的黑影,马蹄声如闷雷响起,所过之处掀起一片波涛汹涌的褐黄色沙浪。

    此起彼伏的蹄声响彻大漠,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推进而来,有如飓风呼啸的死亡尘暴。

    是一群乌泱泱的人.流迎面冲来。

    那群人衣着粗糙破旧,满目望去各个虎背熊腰,浑身上下散发出亡命之徒的腾腾杀气。

    打头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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