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逆贼: 2、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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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确是冲她而来!

    姚木兰穿越到庆元朝不过数月,姐弟俩第一次出远门采买。

    她与匪首并无深仇大恨,甚至素未谋面。

    他却甘愿放弃所有财物,执意要她?

    她心中暗忖,这匪首不惜动用匪帮所有力量都要得到她,若真是个贪图色欲的匪首,难以号令这百十号匪兵。

    从他那冷峻的眼神和周围几十号匪兵的严阵以待的阵势来看,这匪首必定有更深的动机。

    少年手把住姜九的银枪,下意识挡在姚木兰身前,“听说黄巾军从不为难百姓,你们为何偏要为难我姐?有啥冲我来。”

    与姜九的视线对峙,姚博延丝毫不落下风,姜九冷峻的眸色中,竟对少年生出几分欣赏。

    片刻,姜九才收回了银枪,挑了挑眉。

    姚博延细汗从脊背滚落衣内,喉结急促滚动,粗布短打下的脊梁紧绷,目光凌厉地盯着独眼匪首。

    她藏在袖子下的手紧了紧。

    思忖片刻,木兰从容地掏出一个金线刺绣的荷包,颠了颠,朝匪首展示道,“这里有三十两银子,够好汉讨几个良姬美妾伺候,放我姐弟俩一条生路,可好?”

    说罢,荷包腾空掷出,独眼匪首抬手一把抓住,贪婪地扯开,抓起银子,顺手把荷包扔地上,脚一踩,“老子是几个碎银就能打发得了的?”

    “来人,把那娘们带走。”匪首大喝一声。

    姐弟俩闻言一惊,往后退了两步。

    山匪像饿狼般扑向乌篷车,姚博延脚上一踢,半锈的银枪腾空而起,稳稳地被他抓在手里。

    其中一名匪兵已伸手抓住木兰的脚腕,把她整个人往外拽。

    姚博延提枪,狠狠地插入匪兵的手臂,一声惨叫后,本能地缩了手。

    少年收回银枪,横插一枪,抵住喉咙,生生挑起那匪兵,把人凌空架起高于乌蓬车的位置,而后甩出去。

    少年挥舞着如蛇信的银枪,匪兵们吓得往后后退了几步。

    如初出窝的狼崽,眼神坚定中带着狠意,低吼一声,“谁敢碰我姐,跟他拼了。”

    匪兵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刚才他们亲眼见识过少年的狠戾,不敢轻易逼近。

    少年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护在木兰身前,血腥味儿在齿尖漫开。

    “没用的东西,快把人抢过来。”独眼匪首左手抄起一把剑,冲杀上前,刚要碰到木兰,就被少年的长枪挡了回去。

    两人拼杀的金属相撞的脆响震得人牙根发酸。

    少年借着冲势将匪首逼退三步,左手卡住对方腕骨,右手长枪如蛇信般想绞向匪首咽喉。

    不料,另一匪兵从后捅向少年,木兰情急之下,大喊,“阿弟,小心。”

    少年一个侧身,余光瞟向那人,转身想要护住木兰,却还是捅伤肩膀处,跪蹲在木兰身前。

    他咬牙握住长枪,伤口渗血,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匪兵将姐弟俩围住,大刀架在他俩脖颈上。

    眼看着独眼匪首表情奸诈地朝他俩走来,姚木兰看向一直在旁边巍然不动的姜九。

    见独眼匪首朝姚木兰伸去黢黑的爪子。

    木兰上前一步说道,“姜将军,他只承诺给你我商队带回来的东西,可我能给你更需要的。”

    “哦?”姜九一手撑住马鞍,饶有兴致地看向木兰,“我需要什么?”

    “姜将军,我商队带回来的不过是些陶瓷布匹,你行军打仗,带这些反而累赘。我能给你粮食。”木兰定睛看向姜九,不错过他的神色。

    “现在哪儿来那么粮食?姜大哥,她那是骗你的……”独眼匪首指向木兰。

    “如今乱世,物资难求,我都能弄来这么多布匹瓷器,区区粮食难得了我么?”木兰眼神笃定。

    独眼匪首怕再生变故,直接上手就要去抓木兰。

    姚木兰无助且绝望的水眸看向不远处的姜九,只见姜九抬手一扬。

    马蹄声如闷雷般滚过黄土坡,快速逼近。

    天旋地转间,姜九的身影已经在她身侧闪过,反手摘下背后长枪,八尺银枪在朝阳下抡出半月寒光。

    姜九的长枪比战马更快,长枪挡在木兰与匪首之间,长枪一甩,枪背将匪首重重弹开好几米。

    “姜九,你竟帮着那娘们!就别怪我……”独眼匪首也抡起八环大刀朝前冲去。

    姜九手中的钢枪嗡鸣震颤。

    枪尖突刺瞬间突然上挑,锋刃咬住匪首铁甲竟如撕绢帛,百斤重的身躯竟被凌空甩成满月后重重地砸出泥坑。

    紧随其后的一些匪兵这才后怕地往后挪了几步,一群溃不成兵的山匪无法与黄巾军相比,不过片刻功夫,匪兵便逃得七零八落。

    姚博延快步上前,少年染血的膝盖正顶着他咽喉,三指扣进锁骨的动作让那柄插在他腹部的短刀又深了半寸,“说,谁让你抓我姐的?”

    独眼匪首虬结的肌肉在麻布短打中暴起青筋,腹部的边缘渗出黑红的血浆。

    被给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死死地钳制,虽有不甘,匪首残缺的犬齿咬得咯咯作响,喉间滚动的却不是怒吼,而是混着血沫的嘶气,“李,李家……”

    “说,哪个李家?”

    独眼匪首指缝抠进泥地,突然腰腹发力弹起半寸,攥着碎石混血的沙土朝少年面门甩去。

    粗粝颗粒猛地撞入双瞳迷了眼,少年后仰的瞬间,朝少年胸口踹上一脚。

    匪首瘸着腿撞向半朽的板车,而后在手下的帮助下,翻身上马,逃出了鹰嘴峡。

    山匪已了,姚木兰立马上前查看弟弟伤势,继而搀扶起他,朝姜九踉跄走去。

    “谢姜将军搭救,板车上的这些东西,权当给您的谢礼。”姚木兰转身,示意仆役把板车拉过来。

    “不用。”骏马之上的姜九指骨划过鼻尖,“记得你承诺过我的粮食。”

    姚木兰点头,“必定倾尽姚家之力为黄巾军提供粮草。”

    “嗯……我还要赶路,这笔账我记下了。”姜九颔首。

    “在下姜城姚宅姚木兰,这是我弟弟姚博延,俺们在姜城等着姜将军。”

    “量你们也不敢骗我!”

    姐弟俩忙道过谢,便驱车离开了鹰嘴峡。

    战马再次扬蹄,正好踩住了荷包。

    姜九停马,长枪挑起荷包,抛出一个弧线,落入姜九手中。

    他粗粝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上面的金丝刺绣,还飘着淡淡的香。

    早听闻,这姚木兰是柔弱的富家千金,家道中落,不得不随父兄行商。

    不曾想,竟有这般的智谋与胆气,真是小瞧她了。

    --

    乌篷车继续在山间穿行,姚木兰却多了重思虑。

    刚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的青莲,抓住木兰的手还在抖,“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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