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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30-40(第11/23页)
小的蜗牛,第一次向着未知伸出触角。
那个坏脾气,总是嘲笑你、欺负你,又暗地里对你好的人,你都还没有来得及回报他。
鼻尖酸涩,眼眶发疼,眼泪决了堤,裴阮却一无所知。
激荡的情绪映射在身体上,他慢慢捂起肚子蜷成一团,“呜呜呜,疼,我好疼。”
叶崇山作势就要上前抱他。
黄书朗却阴着脸格开他的手,寸步不让。
裴阮一身女装,昏睡中又被特意装扮过,简直同阮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阮珏性格刚毅,也就只有被先帝强占,逼着他女装颠鸾倒凤,在床上欺负狠了时才这样哭过。
一时间黄书朗彷如回到了十几年前,过去同现在交织,他还是那个时时蹲在梁上,竭力按捺着丑陋欲望,一错不错窥探着雨催海棠的小小暗卫。
他恨自己无能,不能免阮珏苦难。
恨自己大意,弄丢了阮珏。
更恨命运的捉弄,错过了阮珏最重要也最虚弱的时光。
一次次的,叫阮珏被狗皇帝侵占、欺辱。
最终不堪受辱,绝望地离开这个世界。
此刻,裴阮捂着肚子垂泪的模样,恍惚间竟与过往重叠。
好似命运馈赠,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退让。
“滚开,你当知道阮阮凶险。”叶崇山也急了。
“你是为救人,还是为私欲,真以为我不清楚?”
“权欲本就交织,互为表里,你那般高尚又何必囿于情欲?”
“休要狡辩,看招。”
叶崇山也被他接二连三的变卦彻底激怒,如履薄冰的合作关系彻底破裂。
在狭小的闺房内,二人激烈交手,一个猛攻,一个死守,一个震怒,一个偏执,到底是叶崇山经验足些,拖着中毒的左臂,依然同黄书朗打得不分胜负。
二人各有负伤,黄书朗右肩被斜砍一刀,叶崇山亦被暗器射伤多处,却是谁也不肯退让,二人床头床尾,一人占据一边,隔空对峙。
突然风起,只听得几只羽箭破空而至,叶崇山第一反应是提刀挡箭,劈向射箭人。
不料他这一挡,竟叫箭头一转,直直射向床上。
黄书朗隔开命门一箭,想都不想扑向床间,用身体替裴阮挡下那一击。
重弩强弓,箭矢力透千钧,将他心口,射了个对穿。
他却无知无感似的,只满脸后怕的将裴阮抱进怀里,低低喃喃,“幸好,幸好这次没让你受伤。”
若是裴阮此刻清醒,便知道他的黄叔叔眼里堙灭掉的光,好似又重新燃起。
这时,叶勉握着弓信步踏进楼中,“鬼七,你输了。”
黄书朗看也不看他,只俯身轻轻将裴阮颊边溅落的血渍擦干。
“是吗,咳咳咳……”他呛出一口血,无情嘲弄,“但是你好像也没赢。”
“疼……叶迁……我好疼……”蔷薇色的唇间,无意识呢喃。
却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第36章 妥协
很快,叶勉就明白了黄书朗的意思。
他抱起裴阮时,同样遭到了强烈的抵抗。
“走开,你们都走开……”
即便是在神思恍惚的时候,裴阮小动物般的直觉还在。
他一视同仁,无差别地抵触着他们每一个人。
“呜呜呜……统统……让他们走远一点啊。”
胡乱挥舞的手不慎打到叶勉。
“啪”。
神明清白的左脸顿时绯红一片。
“……”小甲瞧着,快要裂开了。
黄书朗被活捉,失血过多的脸白如鬼魅,开口却是句句扎铁。
“哈哈哈哈,任你权势滔天,也斗不过一个死人。”
“你是孩子父亲又如何?看,他根本就不让你碰他。”
“阮阮定是也厌恶极了这个孽种,否则怎么会躲你躲得这般厉害?”
叶勉红着一边脸颊,另一边脸阴沉得厉害。
小甲憋不住,一个大闷拳挖下去,世界终于安静。
裴阮的挣扎也渐渐弱了下来。
他仿佛坠入一个冰窟,寒意穿透血肉,四面八方涌向他的下腹。
红视的眩晕叫他蹙紧眉峰,眼前血糊糊一片,层层叠叠好似要将他吞没。他颤抖着唇想要求救,可一波比一波密集的疼痛叫他喉间除了“嗬嗬”的低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阮阮,醒醒神!」系统再顾不上暴不暴露,「咱们去空间!」
可是太痛了,他已经疼到连躲回空间的余力都没了。
剧烈的痛楚里,下腹的坠感越来越重,似乎有什么正在从他身体里流逝。
当裴阮意识到那是什么时,一股没顶的绝望淹没了他。
原来这样的疼,是他的崽崽在挣扎。
“求……求你,救救他。”他扣紧唯一的浮木,拼劲气力终是吐出一句,随后手下一松,坠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
“四个月胎已坐稳,孕热也才开始,怎么他的脉象会弱成这样?”
“按理是不应当。能一次受孕,却坐不住胎……奇怪。”李先生神神叨叨念着,“坊间都传,裴家两个哥儿,抱养的假少爷是极品,而亲生的真少爷却是个连红痣都没有的劣等废物。他不是也坚称自己是个劣等?想来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师弟,你可还记得初夜他的红痣什么模样?”
“那夜昏暗,我中药亦不甚清醒,不曾留意。”
“诶,这就对了。哥儿红痣是腺液以外,异香最浓烈之处,定会诱引男子忘情舔舐,应当不是你没留意,而是他压根没有。”
李先生豁然开朗,“没有红痣,却有顶级腺香……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他是自小被人剜去腺体,硬生生作成劣等。”
“什么?!”闵越瞪大了眼。
“不过操刀的人大抵不懂医理,极品哥儿腺体但凡有一丝残存,都会像守宫断尾一样重新再长出来,所以就出现了这种情况。”说着,他自得地捋了捋须,“若是请我来剜,手法包专业,再辅以药物调养,不止不会再生,长大后甚至可以扮作男子,除了样貌雌雄难辨些,几乎找不出破绽。”
“雌雄莫辨?找不出破绽?”闵越喃喃重复了一遍。
“对呀。这世道哥儿空有男身却形如玩物,有多少人恨不得剜了那多出来的东西,过寻常的一生,可惜官府严厉禁止。我就见过不少私下自己来的,可惜手法不够专业,要么白吃了苦,要么空丢了命,唉——”
“行了行了,”找到症结,李先生开始不耐烦,“既是腺体残缺,那受孕当然比寻常哥儿更加凶险,你们又不知怜惜,屡屡恫吓直至他忧思成疾、身体不堪重荷,这才差点滑胎,真想保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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