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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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到他都忘记黄书朗的计划。

    洞房之后,他本该假装怀孕并给叶迁下毒。虽然他用“滴蜡”谎称并未圆房,可那时黄书朗是怎么说的来着?

    “没做,那就不做了。”

    “只要孩子爹死无对证,谁的孩子不是侯府的孩子?”

    ……

    这个梦犹如打通裴阮的任督二脉,他一个激灵,终于懂了!

    黄书朗扮成老丁,根本不是为了避难,而是……他早就看出来裴阮不会乖乖下药,准备伺机亲自动手!

    叶迁本就重伤,若是被假扮成心腹的黄书朗找到,毫无防备之下,说不定早就悄无声息地被除掉了!

    裴阮急得双眼通红,他佝偻着身子在褥子下蜷成一团,齿尖咬住指甲。

    「我真没用!怎么没有早点想起来!」

    狗男人!系统又气又心疼。

    「不是的,阮阮不是没用,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破茧成蝶。叶迁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厉害着,谁都伤害不了他。」

    裴阮狐疑,「真的?」

    「统统,不许骗我,我要听真话!」

    这个指令叫系统卡顿了一下,好半天它才推理出一条符合宿主要求的答案。

    「你认识的叶迁真的还活着!」

    「……」

    「阮阮,信我,现在就捂着肚子晕过去,我再给你调一调脉象,最迟今天夜里,你就可以见到叶迁。」

    裴阮抽噎几下,「那我再信你一次。」

    他扯下蒙头的被子,挣扎着爬起,一双眼里蓄满泪水,又惊又怕地向着叶勉伸手,“呜呜呜我好疼,你现在就去找他好不好?!”

    接着眼一翻头一歪,为了逼真,还刻意往床下栽去。

    惊出闵越一身冷汗。

    好在叶勉就在跟前,轻松捞住了人。

    他搭上小兔子腕脉。又乱又虚。脉丝细而悬滞。

    只是不过几天功夫,那一小节腕子就失去莹润的光泽,变得荏弱苍白。

    像一块失去供养的玉。

    太瘦了。

    闵越看不下去了,他是个直性子。

    “大人若是真心怜惜阮阮,就帮帮他,让他尽快同夫君见上一面吧。”

    “虽说您是孩子父亲,可也拦不住阮阮寻人心切,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阮阮也会感念您的成全。”见他沉吟不语,闵越愈发怀疑,“还是说,其实您从未打算帮他,也同叶崇山一样,要做那强取豪夺、侵占人妻的事?”

    哥儿问完,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他真的太勇了。」

    系统都替他捏一把汗。

    裴阮闭着眼睛,长睫不安的颤动。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他忍不住想要睁开一条缝隙偷看。

    叶勉低低的嗓音传来,“阮阮,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小扇子般的长睫抖得更厉害了。

    空气中,谁的一声叹息,充满了无奈。

    “既然阮阮也这么想,那就如你所愿。”

    第37章 如愿

    秋夜无月。北风阴号。

    裴阮裹着薄被,软软趴在桌边,从坐立难安等到昏昏欲睡。

    直到油灯燃尽最后一滴热油,灯芯发出刺啦一声脆响。

    他才猛然惊醒。

    整个房间漆黑一片。

    他揉了揉熬红的双眼,「统统,几点了?」

    动作间,被子里攒的热气跑了出去,他打了个寒噤。

    「两点。」

    「你说今晚可以见到叶迁的。这都已经第二天了。」

    他的声音又困又娇,像个冲着家长要糖的熊孩子,颇有种要不到誓不睡觉的执拗。

    「。」

    「算了,你只是一只统,又不是神仙,我怎么就傻傻信了呢。」

    侮辱性不强,伤害性极大。

    被严重低估统自闭了。

    按下心底失落,裴阮摸索着起身,可惜天生的夜盲不仅没有随着生活品质的提升而改善,反倒还严重了一些。

    他又困极,连桌椅家具的轮廓都分辨不出来,加上环境又很陌生,不出意外的,他意外地摔了。

    完全摸错方向的小孕夫一脚绊上花架,踉跄着踩到曳地的被角,连人带着架子上的木芙蓉一齐跌落在地。

    万籁俱静的凌晨,青花瓷盆碎裂的声音像被放大了数倍。

    裴阮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坐了会儿,直到手掌传来尖锐的痛,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他按住受伤的手,突然就泄了气,说不上来的委屈,在夜色里发酵。

    “叶迁为什么没来?”

    “统统你老是骗我。”

    从无声流泪到抽噎崩溃,也就眨眼的时间。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像以前那样,被黄叔叔关在院子里。”

    “起码那样,我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期待。”

    冷脸蹲了半宿的狗男人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踹开房门,将人抱到了床上。

    “听说阮阮很想我?”

    凛冽的声线带着寒意的嘶哑,不正经的腔调,恶劣又熟悉。

    裴阮忙捉住对方的袖子,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手心的痛说明不是在做梦,他小小声地抱怨。

    “你怎么才来呀!”

    “你真的坏死了……把我丢给叶崇山,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你……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啊。”

    一连串的质问叫叶勉有苦难言。

    “怎么会?你看,我养好伤,立刻就来接阮阮了。”

    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叶迁抓住裴阮受伤的手,“乖,让我先看看手。”

    说着,他起身去点灯,却被裴阮攥紧了衣袖。

    好似一只千辛万苦才找回主人的小狗,叼住主人裤腿就死不松口。

    这个联想叫叶迁不由轻笑出声,他再不客气,捏住裴阮下颌气势汹汹吻了上去。

    想这样做很久了。

    他亲得又狠又情色。

    灵活的唇齿连裹带咬不断深入,好似要从喉头直舔到心脏那样的用力。

    从嘴巴到心脏,又痛又麻,又销魂蚀骨。

    吞咽不及的唾液缓缓溢出,又被他舔去,很快又有新的津液交换而来。

    舌尖甚至还尝到了自己眼泪的苦咸。

    很快,裴阮就呜呜推拒起来。

    他要喘不过气了。

    叶迁勉强放过他,唇舌分离发出啵的一记轻响。

    “我怎么亲了只小苦瓜?一点都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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