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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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裹进一团松软云朵里,浑身轻飘飘的,困意很快袭来。

    叶勉哄睡似的轻轻拍了拍他胸口,“困了就好好睡吧。”

    裴阮迷迷糊糊,还不忘抓紧他的手,“坏夫君,你……你不许再走了。”

    不走可不行。总不能让你一直死心眼地记挂着别的男人。

    “叶迁”也不行。

    他蹭了蹭裴阮鼻尖,“叶崇山伏诛,我就立马回来接你,好不好?”

    “这段时间,乖乖呆在小叔身边,听他的话,照顾好自己,好不好?”

    裴阮想答不好,可他实在太困了,黑甜的梦乡很快吞噬了他的神智,唯剩小动物似的绵长又可爱的小呼噜,像在做最后的挽留。

    第二天,裴阮睡到午后才醒。

    身体被碾过一般,精神却意外的好。

    手上的伤口也被细细处理过,连绷带打的结都比旁人打的漂亮。

    他花痴完,突然一个激灵,爬起来就大喊“夫君”,应声推门进来的,却是叶勉那张似笑非笑、十分讨打的脸。

    第38章 差点暴露

    “夫君……叶迁呢?”

    裴阮不死心地起身,跑到门口向外四处张望,大眼睛里带上一丝得而复失的惊恐。

    「呜呜呜他不会发现我骗他了吧?!」

    「没有,按你现在的体型,他只以为你胡吃海喝长胖了。」

    裴阮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叶勉目光落在他光裸的脚掌上。

    这处偏殿是他公办时留宿宫中的住所,火龙地暖不缺,但深秋时节,太监们还不曾引火,青石板寒凉,最是伤身。

    他冷脸放下汤药,在裴阮的惊呼中,一把捞过人公主抱起来。

    “冒冒失失。怎么,昨夜只顾着温存,难道忘记问清夫君去处?”

    骤然落进小叔怀抱,裴阮脸都吓白了,哪里还听得清他说的什么?!

    他扑腾得厉害,被丢上大床,兔子样窜进床里,皱着眉鼓着脸很生气,“你……你怎么这般不讲究?要是叫叶迁看见我们……我们这样……”

    “呵,他重伤初愈,又被你榨干,想是无力抓奸,侄媳多虑了。”

    一句话信息量爆炸,又是榨干,又是抓奸,裴阮一时不知先羞耻哪个词比较好。

    “谁和你有……有奸!你……你是长辈呀,说话怎么这么不要脸……”

    叶勉脸顿时黑了几个度。

    片刻后,他蓦然笑开。

    “阮阮要脸,昨夜也不知是谁,叫的跟母猫叫春似的,整个明华宫的宫人恐怕都很好奇,明明没到发情的季节,是哪只猫这般不知检点。”

    “……”论不要脸,裴阮实在拼不过他,只好一把拉起被子蒙住头。

    我躲还不行?!

    中药的苦香随着水雾气腾。

    叶勉欺负过人,望着漆黑的汤汁,又兀自叹了口气。

    是了,跟他置什么气呢?

    昨晚拷问过黄书朗,他才知道这只傻兔子经历过什么。

    被唯一的抚养人那样恶意磋磨着长大的孩子,没有长歪,不生恨心,始终保有一颗纯稚的本心,只是笨拙一些,却屡次遭他怀疑、试探,甚至至今仍被他蒙骗诱拐。

    他却还拿莫须有的醋意时时恫吓,与他为难。

    确实不是个人。

    “好了,逗你的。叶迁有军务在身,须得拿下叶崇山才能回来,你不必担心。昨夜他不是叮嘱过你,叫你务必听我的话?现在,乖乖把药喝了。”

    裴阮蒙着头,无声又往大床深处挪了挪。

    “不行,我要回家!”

    既然确定叶迁安全,他可不想再跟小叔瓜田李下。隐隐约约,他已经察觉到叶勉态度的怪异。

    不过,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敢同叶勉小小叫一回板了。

    叶勉眉头跳了跳,“回家?”

    他声音一沉,裴阮就怂,可还是很坚持地抗议。

    “对呀,回我跟叶迁的家。你这个坏人,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和他见面,还总叫他做那么危险的事,他明明受了重伤,你也不让他好好修养修养……”

    “好歹也留一留他,让我给他上点药呀……”

    他越说越忧心。

    “还小叔叔呢?要抓叶崇山,你怎么不自己去!”

    他喋喋不休,一边怪叶勉,一边又暗恨自个儿定力太差,被叶迁一亲就晕乎,竟忘记替他看看伤。

    「我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也是个自私自利的统。」

    系统一懵,「?」

    「昨天只顾着骗灵泉,都不知道关心一下衣食父母,叶勉这种白嫖的,都用上了灵泉,叶迁却没有!」

    「咳,阮阮,有一个词叫各取所需……」

    「哈?」

    它十分监介地申辩,「与其浪费时间治伤,叶迁大概更想争分夺秒地……咳,啪啪。」

    「所谓人生苦短,doi第一,这就是限制级世界的逻辑。」怕裴阮不信似的,它又补充一句。

    这下,轮到裴阮不想说话了。

    他气呼呼掀开被子,哐哐干下那碗药,又乖乖伸出手,给叶勉例行诊脉。

    “总之,我不要呆在这里。”

    前些天牵挂叶迁,他并没有想太多,现在脑袋清楚了,只觉叶勉将他安置在皇宫里,说不出的奇怪。

    小兔子歪着头,即便是闹脾气,也是软乎乎的。

    光风霁月的宰辅大人端着温和的假面,很轻易就岔开了话题,“阮阮,既然叶迁已经见过,是不是也该你履行承诺了。”

    承诺?是了,他答应过以后离他们叔侄远远的……

    可现在他又有点后悔了。

    裴阮心头拔凉,攥紧了小被子,“才见一面,你……你就要撵我离开他了嘛?”

    叶勉深呼一口气,默念三遍我不生气,还是忍不住狠狠敲了小笨狗一记,“谁撵你了?!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与我做交易,我帮他找人,他帮我救命!再不去救命,难道你想收尸?!”

    “噢噢。”裴阮捂着脑壳,这才想起来,冷宫还有皇帝和太后等着他去捞。

    昨夜耕耘立竿见影,空间一夜之间生气勃勃,灵泉不止恢复了,泉眼甚至还比之前大了些。

    裴阮此刻信心百倍,他拍着胸脯,“那个啊,小意思,我穿好衣服就去!包药到病除的!”

    结果,他床里床外摸索一通,“咦,我的衣服呢?”

    跪趴的姿势,圆圆的小屁股翘起,细软腰间很轻易就塌出一个暧昧的凹陷。

    小脸红扑扑的,血色极好,亵衣领口散乱,颈侧几颗小草莓,一路延伸到胸口。

    昨夜画面,不期然闯进脑海。

    小兔子躺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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