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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50-60(第4/26页)
发的凶性,足以叫经验丰富的猎人也避其锋芒。
更何况裴阮这样胆小的小动物。
风雪中夹杂着危险的气息,比当初侯府叶崇山击杀叶迁时更甚。
猛兽的獠牙,随时会将他们撕碎。
面对这样的叶崇山,别说孟浪懵懂的勾引,裴阮连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梁英亦然。
被叶崇山阴鸷的眸光锁死,小皇帝浑身的血立时冷了下来。
他连连后退,想将二人拉开到他能够喘息的距离。直至后背抵上檐住,他才一惊,无边的愤怒涌上心头,他瞪着中年男人,“你这小人,背信弃义?!当年于家在西宜铁骑刀下救出你一门五口,这恩情你是忘了干净吗?”
中年男子扑通一声跪下,也不辩解,只一味磕头告罪。
他非有意,亦用暗语警示,告诫里头人不要现身,是梁英莽撞,不识他苦心。
太后看不下去了,缓步走到梁英身前,替他挡住叶崇山赤果果的、彷如吃人的视线,淡淡问,“同福,他拿什么要挟你的?”
同福头顿时磕得更用力了,“是小的无用,可……天下父母心,他拿住我一双儿女,小的实在没有办法……”
太后蹙眉,望向叶崇山,“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于家人的?”
叶崇山心情大好,难得有耐心回答,“逼宫后,新帝遁入地宫,我与叶勉、鬼七立约,谁先找到他,谁就能得到他。”
“那时,叶勉霸占了御书房,我只好入主帝王寝宫。”说着,他让出几步,好整以暇地望向太后身后的小皇帝,“怪就怪,陛下太过信任近侍宫人,我不过随便一敲打,陛下那贴身的小太监就什么都招了。”
他虽喊着陛下,语气里可一点尊重不见。
更像是一种嘲讽。
“臣也是那时才知道,陛下还留有一线青山。”
“可惜啊可惜,臣有心替您分忧,快马加鞭将那小太监的人头送往西宜,想谈一场交易,谁知陛下口中的小舅舅,早落入西宜人手中,车裂而死。”
太后身形一晃,攒紧秀气的眉头。
“如今你们孤儿寡母再无倚仗,这乱世吃人不吐骨头,不如随了我,也好搏个安身之处。”
太后稳住心神,“所以,那个放下断龙石、擅闯冥宫的人是你?既已劫掠梁氏财宝,你当知足,又何必赶尽杀绝?”
“哈哈哈,赶尽杀绝?”叶崇山大笑,“不不不,太后多虑了,我不仅不会杀你们,还要迎回旧主重登大统。”
“至于宝藏,那可是我们重夺天下最大的筹码。还请陛下乖乖交出宝室钥匙,与我一同重整旗鼓,杀他个叶勉措手不及。”
原来这厮确实发现玄机,奈何金银财宝就在一步之遥,只能干看,伸不进手。
猛然间风起,雪更大了。
太后微微眯眼,心中生出一计。
她看了眼跪在雪中的旧仆,“侯爷既想合作,又何必咄咄逼人?这可不该是合作的态度。”
“哦?”叶崇山挑眉,“那这个态度如何?”
语罢,在太后震惊的目光下,他挑刀挥刃一气呵成。
朴刀带起的风旋搅乱漫天飞雪。
温热的血液飞溅,一颗新鲜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到脚边,梁英一低头,甚至还能看清中年男人额角的青筋在因剧痛而迅疾地抽动。
他吓破了胆,浑身发软,要不是后背正抵着墙壁,恐怕已经失态地瘫倒在地。
太后素色裙面,同样狼藉一片。
不足两米处,丢了脑袋的躯体笔挺挺地趴伏着,空落落的颈部缺口处,皮肉痉挛,汩汩往外喷涌着鲜血。
整齐的、猩红的切面,正正好对着她。
饶是她见惯世面,也白了脸色。
叶崇山很满意两人反应。
他粗粝的拇指缓缓刮过刀锋,捻起一抹热乎的血浆送入口中,脸上露出病态的餮足。
“合作?现在,我可没有耐心和你讲条件。你们……也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忘了告诉你,我不止要宝藏的钥匙,还要你……”他就这样,提起滴血的大刀,越过太后逼近梁英,用那还在滴血的刀锋轻佻地挑起梁英下颌,“还要你这最宝贝的儿子……做我的炉鼎。”
“你这个极品哥儿,总不会也是假冒的吧?”
似是想到什么,叶崇山脸上露出狞色,“裴远道那个贱坯子,竟敢骗到我的头上,拿花老狗那小杂种冒充极品哥儿,差点坏我一身功法!你若也敢以次充好,我定会叫你们知道骗我的代价。”
梁英最忌旁人提及他的极品哥儿体质,被这样羞辱,一双同太后如出一辙的美丽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焰,很有些要鱼死网破的意思。
太后亦惊怒不已,可碍于这人喜怒无常,暴虐疯狂,她只能咬紧牙,“侯爷还是先拿到宝藏再说其他。”
“想要宝藏钥匙,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不妨直接告诉你,钥匙就是我儿赏赐给叶勉的那枚龙佩,至于龙佩现在何处,你应当再清楚不过。”
呵,那可不是?
回门那日叶勉当着他的面……将玉佩送给了裴阮。
叶崇山面色一冷,“休想骗我,若龙佩真是钥匙,你们肯这般轻易就赏给叶勉?”
“你爱信不信!”太后却一把推开他的朴刀,将梁英扯到身后,“骗你?怪只怪你没有你那庶弟好颜色、会蛊惑,骗的我儿死心塌地,江山财富乃至自己,都甘心拱手相送。”
“……”
太后此言,本意是激叶崇山相信这说辞,不料无意间竟戳中他死穴。
叶崇山骤然变了脸。
红血丝瞬间爬满了白眼球,整个眼里漫出一丝红光。
朴刀在他手中灵活翻转,人臂粗的刀柄猛然前推,击中太后腹部,直将女子瘦弱的身躯击飞出去,重重撞上身后墙壁。
太后接连喷出几口鲜血,身体软泥一般萎顿滑落,很快脸上透出一股将死的惨白。
叶崇山犹不解气,又一振刀,眸中尽是癫狂杀意。
“我瞧你是活腻歪了,还真当你是高高在上的大梁太后吗?”
太后气若游丝,心中有不慎激怒蛮兽的悔意,可更多的是快意。
她扯出一个血色笑意,“咳咳咳,怎么?被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败军之将,有如丧家之犬,可你,连丧家之犬都不如!身为嫡长,一辈子被胡奴所生的卑贱庶子强压一头,哈哈哈哈多么可悲!?”
“像你这样的懦夫,也就只能在我等老弱妇孺跟前逞逞威风。有本事就杀了我,今日你敢下刀,我便敬你是条汉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故意激怒叶崇山。
近来种种,无不令她心灰意冷。幼弟亡故的消息更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等乱世,她实在无力护住梁英。
不是落在叶崇山手里,也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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