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总受揣崽修罗场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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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什么人。

    她既感绝望,又觉解脱,忍着腰腹的剧痛,轻轻拉起梁英的手,“与其屈辱地苟活,阿娘宁可带着你有骨气地赴死。”

    “来生愿我们都不要再遇薄幸人,只活我们自己。”

    “不!”

    “我不要。”

    经历过生死大劫,梁英却不同于她。

    “我不想死,我不甘心……”

    “我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

    他紧紧抱住母亲,胡乱地摇着头,涕泗横流间,求生的渴望令他迸发出极致的勇气。

    突然,他放开太后,膝行着扑到叶崇山跟前,抱紧暴徒的双腿,一双被泪染红的眼里尽是卑微和祈求。

    “我……我有办法帮你拿回钥匙,求求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杀我母后。”

    “什么办法?”

    显然宝藏比眼前两条人命更具诱惑力。

    叶崇山从暴怒中恢复些许理智,他扼住杀心,冷冷地问。

    梁英摇了摇头,“我……我不能说,但我保证,会拿龙佩来换我娘性命。”

    他太过紧张,虽然极力遮掩,可余光还是不自觉往裴阮的藏身处飘去。

    久经沙场的叶崇山何其敏锐?

    他淡淡看了眼破旧的房屋,目光落在门前那一大串尚未被风雨淹没的脚印上,蓦得扯出一个笑。

    “有意思。”

    踹开梁英,他疾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就让我看看,你还藏着什么秘密。”

    冷汗从额角滑落。

    猫在暗处的裴阮:完……完了。

    难道又要落到这个老变态手里?补药哇QAQ。

    第53章 觊觎

    这是唯一一次,身处熟悉的环境,裴阮却汲取不到丝毫的安全感。

    从小住到大的院子,破漏空荡,他分明早已看惯,这时却生出一丝怨怼,怪裴家从不当人,连个柜子都不肯给他,以至于关键时刻,他和闵越竟无一处可以藏身。

    他脑子飞转,也想故技重施,敲晕闵越闪进空间,可一来短短几步距离,根本避不开五感灵敏的叶崇山,二来就他那花拳绣腿……赤手空拳也实在敲不动高度紧绷、浑身炸毛的闵越。

    空气里弥漫着冰冷雪意,掺着淡淡铁锈味儿。

    像极侯府丹房又冷又血腥的地下囚笼。

    闵越脸色苍白,微微弓起背,紧紧贴着门缝,如临大敌。

    比之裴阮,他对叶崇山的恐惧,显然更加深入骨髓。

    他也曾是官家子弟,许过一门极其登对的亲事,本应嫁与俊朗英气的少年将军。

    不知事的年纪,他数次隔着花帘珠幕,好奇又羞怯地偷看过未来的夫婿,时常不慎就被抓包,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总能机敏地发现他,视线交织的瞬间,滚烫热烈的情绪电流一般蹿过心房,叫他心尖发颤,不自觉舔唇,红着脸品鉴这世间最美好、最甜蜜的悸动。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会在午后,悄悄将合欢画册塞回枕下,眯着眼拥着被,梦一场无疾而终的交缠,浓烈的爱混杂着酣畅的欲,总在最顶峰时戛然而止。

    梦醒,他捂着脸,又羞愧又怅然若失。

    也就愈发期待起真正嫁与心上人的那夜温存。

    他曾经是那样的期待过真正成为一个哥儿,期待过爱人的爱抚和体温。

    可最后,他家破人亡。

    少年将军惨死沙场,还背上通敌叛国的污名,他家也因姻亲关系,难逃抄家灭族的厄运,几乎一夕之间,男丁死绝,女眷和哥儿沦为官伎。

    而他,幸又不幸,被贩入侯府,成为叶崇山一个人的禁脔。

    自此,噩梦开始了。

    他有傲骨,宁死不折,可叶崇山惯有折人脊梁的手段,尚未成年的他,被药剂生生催熟,发情期汹涌而至,他很快失去神志,再清醒,已在一场盛宴。

    他趴伏在场中那张巨大的红木案上,就似一条母狗,塌着腰,高高撅起腚,双手掰开青涩的血肉,向着场中所有的男人,不知羞耻地摇晃。

    而叶崇山,脱下丝履,用脏污的鞋底拍打着他脸颊,眸光嘲弄,“我当你有多少骨气,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比起身体上的刑罚,对尊严的彻底践踏才最诛心。

    不止权贵,叶崇山还曾将他丢进俘虏营,让他隔着铁笼,向着有血海深仇的西宜俘虏摇尾求欢,那些蛮夷一边羞辱着他的少年将军,一边疯狂地对着他发泄。

    等他意识清醒时,身上已满是腥臭秽物。

    叶崇山讲究,并未放任他遭受实质性的侵犯,可一次次的折磨,早已令他内里残败不堪,千疮百孔。

    少年时曾经那样憧憬过的东西,最后竟成摆脱不掉的噩梦。

    甚至对叶崇山,他也形成了条件反射,看到他,就会不自觉想到那一场场对尊严的凌迟,身体本能地屈服,连灵魂都瑟缩着藏进逼仄狭窄的夹缝当中,祈祷黑暗能吞噬掉他本就微弱的存在感。

    可眼下,他却不得不努力克服本能。

    迅速将裴阮推到角落,他用唇语叮嘱,“我知道你有办法,答应我,藏好自己,一定不要出来。”

    至于是什么办法,他知道裴阮懂的。

    再转身,闵越绷紧脸,眼中恐惧和忧虑悉数凝结。

    一个轻推,破旧的房门洞开,鹅毛片儿似的雪花大朵大朵打着旋儿飘进来,落在他额间肩上。

    寒风冷冽里,他缓缓挺直腰板,同抬脚正欲踹门的叶崇山碰了个正着。

    过近的距离,叫他忍不住后退一步。

    将自己当做人牲献祭,十分需要勇气。但只要想到屋里的裴阮,他又生生扼住逃跑的本能,屏住呼吸,攥紧冰冷粗糙的门板,以一夫当关的姿态,硬着头皮迎上叶崇山毒蛇一般湿冷的目光。

    胸腔里,心脏狂跳,似要炸开。

    “咚——咚——”

    擂鼓声轻易泄露了他外强中干的本质。

    “呵。”见到他,叶崇山不屑地冷笑,“小贱人,胆子不小,坏了我大事,还敢出现在我跟前。”

    坏的事,约莫是丹房同他一起神秘消失的毒鼠。

    至今,叶崇山还以为,那是一场机缘巧合之下,卑贱禁脔的意外反扑。

    猝不及防被咬那么一下,虽不致命,却意外的疼。

    疼到对着空荡荡的囚笼,他恨不得将这贱皮子挫骨扬灰。

    闵越瑟缩了一下,没做任何反驳。

    攥着门板的手却无意识地开始痉挛,几乎快要抓不住。

    “不过……”叶崇山看出他的僵直,故意拉长声音,猫戏老鼠似的,越过他望向屋内,“废物终究是废物,突然逞起英雄,只会让我更加好奇……”

    “这屋里究竟藏着什么,值得你这样地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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