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一口: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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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彻重复:“我们?”

    “嗯嗯。”安漾偷偷拉他的手:“反正都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先走。”

    周彻:“那你的社长怎么办。”

    安漾茫然:“社长?”

    哦对了,社长。

    他才想起来就在十分钟前,自己还答应社长要送他回去。

    结果一见到周彻就忘光了。

    “你怎么知道的呀?”他小声问:“展诗告诉你的吗?”

    周彻从鼻腔里很轻地嗯。

    安漾想了想,讓他等自己一会儿,猫着腰离开包厢。

    周彻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刚收回目光,肩膀靠过来一颗被酒精熏透的脑袋。

    “我就说嘛。”郭霆哼哧哼哧笑:“平时说去哪儿吃都是随便,今天突然提意见了,肯定是有猫腻,你是不是早知道安漾他们也在这儿?”

    周彻无情推开他:“别猪叫。”

    郭霆:“你们都住一个屋檐底下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了,怎么各自出来聚个餐还要玩点偶遇的情趣,在这样我真要怀疑你俩在谈戀愛了。”

    说完停顿一会儿:“哦,差点又忘了,人家安漾有女朋友啊,你小子要当小三?这我就不赞成了,小三要被天打雷劈的,万一劈你的时候我们都在池子里,一导电全完蛋……”

    周彻往他后脑勺一按,他吧唧趴在桌上,自动关机了。

    等待讓时间流逝的速度变得缓慢,一秒也被拖拽得十秒那么长。

    周彻面无表情靠在椅背,那个说讓他等一会儿的人一直没有回来。

    他不知道在另一个包厢发生着什么,安漾是不是被什么绊住,焦躁,烦闷,酒精的熏染讓他开始沉不住气。

    又过半分钟,他屈指用力抵了抵眉心,起身往外走。

    门一拉开,差点和安漾撞上。

    周彻身形停顿,原本微沉的脸色在看见安漾的瞬间恢复如初,只剩醉意侵占,眼神也跟随呼吸涣散。

    “你要去哪儿?”安漾有些担心,因为面前的人看起来醉得更厉害了。

    周彻:“透气。”

    “路上慢慢透吧。”

    安漾怕被包厢里面的人看见,往墙边靠了些,然后拉住周彻:“我们回去了。”

    周彻没动:“你们社长呢。”

    安漾:“我刚刚告诉他们我有事要先走,会有人送社长的,实在不行还可以让社长的朋友来接。”

    周彻半阖着眼,身体靠在门框:“我这样算不算插队?”

    安漾疑惑:“插队?”

    周彻:“按照先来后到,你送的不应该不是我。”

    “当然不算。”安漾仍舊不理解:“为什么要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

    周彻反问:“为什么不?”

    “因为其中一方是你啊。”

    安漾认为这就是理所当然,他也这样表达出来:“你和其他人又不一样,有你在我就不会再去考虑别人了。”

    周彻眼帘幅度微小地抬起,暗光从眼底飞快闪过,被翻卷的深色严丝合缝藏起来。

    他动了动唇,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是你的想法?”

    安漾说是,却越想越觉得周彻把“先来后到”用在这里带给他的反感程度堪比“礼尚往来”。

    可是“礼尚往来”的风波已经过去,负面的东西就该被埋葬。

    他不喜欢周彻把他们的关系拉到和一般朋友的相同位,更不想将不愉快旧事重提:“哪有什么插队不插队,你在我这里本来就一直排在第一位。”

    他的气闷只持續了一句话的时间就退化成了委屈。

    可是委屈有什么用,他要强调出来,要用很较真的语气逐字逐句申明:“你是很重要的人,不要把什么先来后到的规则往自己身上套,无论什么情况下,我的第一选择都是你啊。”

    长辈说眼睛大的人很难藏住事,这话放在从前周彻并不相信,但现在,安漾成了最好的典範。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以为的天衣无缝从来瞒不住人。

    口欲期是,谈戀愛是,面对自己时的想念是,不舍是,不安和关切是,依赖和喜欢更是。

    骗不了别人,却可以蒙蔽自己,一点干扰因素就能让他像失去方向的小蚂蚁,一直原地打转。

    但是周彻看清楚了,听清楚了。

    在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在未经雕琢的直白叙述里。

    那些已经在安漾意识里盘根错節,他自己却迟迟意识不到的东西。

    他找到答案了。

    周彻站在逆光位置,没等安漾辨清他眼里的情绪,他忽然反握住安漾,带着他往电梯方向走。

    安漾:“不跟郭霆他们说一声吗?”

    周彻:“不用。”

    安漾:“他们都喝醉了,我们要不要帮他们提前打个車?”

    周彻:“会有人管。”

    从进电梯到下楼,安漾吃惊于周彻喝了那么多酒还能走得这么稳。

    就是方向感不太好。

    他们本可以出门后直接在路边打車,周彻却牵着他沿人行道繼續往前走。

    一直走到人迹罕见的路口边,茂盛的行道树把路灯的光都遮住了。

    他们躲藏在树荫底下,一辆出租车驶过的瞬间,周彻低下头来亲他。

    薄荷酒的味道甘甜醉人,把安漾这段时间错综的情绪都勾了出来,让他大脑短暂过载,怔在了原地。

    周彻浅尝之后没有停下,勾起安漾的下巴繼續加深。

    一开始还是温柔缠绵的節奏,后面随着呼吸节奏越来越重,甚至变的粗暴充滿侵占,一旦安漾产生一点挣扎的意图,他便扣住他的后脑勺,阻断他所有退路。

    可安漾并不是在挣扎。

    他从来就不会拒绝,也拒绝不了周彻的亲吻。

    被周彻吸引从一开始就是他的本能,只要周彻一亲他,他就会立刻丢盔卸甲,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周彻吝啬又慷慨地留给他呼吸的时间,却不肯完全放开他,断断續续啃咬他的唇瓣,用低哑的声音喊他小狗,小狗。

    安漾还想得起来自己的身份:“哥哥……我不是小狗……”

    “你是。”周彻贴着他的唇缝吻了一下退开,贴着他的额头蹭他鼻尖:“我的小狗。”

    我最喜欢的的笨蛋小狗。

    我的心头肉。

    安漾对接吻上瘾,休息够了还想继续,可是他的男朋友忽然变得不慷慨了,缠上舌尖才吻了几秒就抬头后退。

    安漾不知滿足地追上去,周彻又故技重施,托着他的腰,像在逗弄心愛的宠物,断断续续给他甜头。

    薄荷酒的味道快要散了,也把他舌苔下的馋虫都勾了出来,贪欲累积到口干舌燥,他被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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