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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也没说还要干这个啊[快穿]》 22-30(第2/16页)
做主留下了方妈妈在候府后厨帮忙,而林厌就和其他的家生子一般,成了府里的一位小厮。
林厌小时候受过父亲的毒打,养成了一副阴郁不爱说话的性子,在同龄的小男孩中不受欢迎,一直被明里暗里地欺压、排挤。
就是在这时,他结识了候府大小姐贺竹思,在她的开解下渐渐解开了心结。
他改掉了那个令他生恶的来自父亲的姓氏,在母亲的殷殷期许下,将“厌”字改为了“晏”。
“我们小晏,以后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昏黄的烛火下,母亲粗糙而温暖的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过去三年里,得益于贺竹思的庇护以及当家主母的默许,方氏母子在候府度过了一段难得的顺心日子。
可惜,方母在年轻时亏空了身子,一场风寒便带走了她的性命。
她离开后,方晏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只是静悄悄地跟在贺竹思身后,给她提水看院,做一些杂活。
贺竹思看在眼里,却不好劝导他什么,只是每次到家学上课时,都让他跟在身边充当书童,寄希望于书中的世界能够开拓他的眼界,让他不再郁于过往,而是能像鸟儿一样振翅高飞。
飞出这深宅大院,飞向她所不能触及的远方。
贺竹思十五岁这一年,贺母离世,给她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原来那个总是言笑晏晏的小女孩,似乎也明白她失去了真正的依靠,一夜之间被迫迅速成长起来,变得稳重可靠。
热孝刚过,她就从父亲口中得知他早已请人说好了媒,等母亲孝期一过,就要八抬大轿迎娶新的女主人进门。
“候府家大业大,不能没有当家的女主人啊。父亲也是为了你好,家里有嫡母撑着门面,嫁出去的女儿才更有底气啊。”
“李氏虽然只是忠毅伯府的庶女,府中却是底蕴深厚,日后你嫁出去,也能多一份依仗。竹儿,你能不能理解父亲的苦心?”
贺竹思冷眼看着父亲。
曾几何时,她印象中的父母还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
只是父亲一直想求一个嫡子,母亲生育她时年纪太小、伤了身子,哪怕日日喝药也终是没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还进一步亏空了身子。
自那以后,父母间的感情愈发疏离,父亲渐渐只在初一十五往大院里来,反倒是小院里的庶子庶女呱呱落地。
自那时起,印象里温文尔雅的父亲就已渐渐模糊,只留下一个愈发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贺竹思强逼着自己快点成长起来,在继母进门前,牢牢把握住家中的中馈,把自己的小院护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方母和贺母相继离去后,方晏在候府中的地位愈发尴尬起来。
方晏不傻,他深知自己不是候府的家生子,再留在贺竹思身边只会给她招致非议。于是他主动请辞,要到江湖去闯荡一番。
今夜,便是启程之时。
贺竹思和侍女芰荷前来送他。
门稍微开大了一点,露出贺竹思精致瘦削的侧脸。她憔悴了不
少,眼睛里却有慑人的坚定和光采。
她此时最是柔弱,却又像拥有最所向披靡的力量。
“你拿着这个,记住,离开城后再找一个当铺当了。”她递给方晏一个破旧的不起眼的荷包,里面装满了碎银银票和一些她不常用的首饰,“银两放在不同地方,贴身保管好。”
府中下人的月俸不多,之前为了给方母看病,花去了他们大部分的积蓄。
方晏也才十几岁,外出闯荡少不了银两傍身。母亲留下的嫁妆她绝不会动用,贺竹思自己又只有一小笔私房钱可以贴补方晏。
府中各项首饰都有记录在册,所幸贺竹思现在掌管着中馈,还能悄悄做些手脚,挑了些款式寻常且不起眼的给他。
方晏手上拿着小小的荷包,却觉得它有千钧之重。
“我不能拿。”贺竹思掌家不易,后院里还有几位庶母在虎视眈眈,他哪能不知道她的艰辛之处。
“拿着。”月光下,一身素衣的女孩身形单薄,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你就当做是,替我和母亲到江湖上去看看吧。”
她似乎在看着他,又像是借着他在看遥远的彼方。
“走吧,不要回头。”
第23章 杀青
又到一年纷纷细雨时,这一日是母亲的忌日,贺竹思带着几位贴身的婢女嬷嬷和一支守卫,到了山顶的安福寺祈福。
祭拜过母亲后,贺竹思的心情还有些沉重。
侍女芰荷有意开解她:“小姐,现在正是竹笋最嫩的时节,我们去后山摘一些回来,晚上让李妈妈炒笋片好不好?”
低垂的油纸伞缓缓抬起,露出美人小巧的下巴。
镜头随着伞面的上升缓缓抬起,经由她的嘴巴、鼻子,最后定格在她的眼睛上。
江南的朦胧细雨似乎也淋湿了这双眼睛,她的眼睛里笼罩着薄雾一般淡淡的愁绪。
见芰荷担心她,竹思也只好笑着应一句:“自然是好,我也许久未尝过安福寺的笋了。”
贺母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小时候贺竹思常常跟着她到庙里来玩,这片竹林对她来说不算陌生。
周遭的景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让她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不远处炊烟袅袅,微风拂过,竹叶哗哗作响,正是一派宁静祥和的气象。
不料却突然间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尖锐的哭嚎声:“不要——阿爹阿娘不要——”
贺竹思下意识地迈出去一步,芰荷赶忙抓住她的裙摆,用不赞成的眼神看着她,悄声制止:“小姐!万一有什么意外…”
贺竹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就在树后悄悄看一下,不会冲动行事的。这里林叶茂密,料想他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我得去看看那个小女孩,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芰荷拿她没办法,两人只好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去,总算看了个大概。
小女孩不过四五岁,正跪在地上抱着一棵桃花树哭嚎:“阿爹不要砍掉它!阿爹不要…呜呜,不要砍…”
男人面色无奈,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婴,为难地轮流看看男人和孩子,不知如何开口相劝。
“苗苗,这棵桃树光开花不结果,爸爸妈妈没法卖果子赚钱。”男人把手上的斧头丢到一边,蹲下身来安慰女孩,“现在妹妹出生了,爸爸得把树砍了拿这里来种地,才能养活咱们一家人啊。”
“砍了桃树,给我们苗苗买糖糕吃,好不好?”
“树里有仙子,苗苗答应了要守护她的…”小女孩抽抽噎噎地说。
“算了,孩她爸。”妇人还是于心不忍,“孩子就是在这棵树底下长大的呢,咱们不是还在那下面埋了女儿红吗?说好要留到女儿出嫁那天的。”
“就当给孩子留个念想,我多做点绣活就是了…”
听到这里,贺竹思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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