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梁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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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心神: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他误会。

    陆砚眉角往上抬了一抬:“许公子?”

    陆砚竟然连许家都知道了!

    江稚鱼大惊,匆忙摇头:不是他。

    陆砚的眼神开始变得意味深长,目光似是要穿透帏帽看清白纱后的那张脸。

    “这事……江老夫人知道吗?”

    以江老夫人对江稚鱼的看重,不太可能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

    江稚鱼深吸口气,为彻底打消陆砚的顾虑,江稚鱼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在掌心落下几个大字。

    他是个鳏夫。

    陆砚:?

    江稚鱼:虽然他相貌平平,先前娶过两门亲,妻子在过门后还都染上恶疾去世,可我还是喜欢他。

    陆砚眉心紧锁。

    江稚鱼心道有戏,再接再厉——

    但是祖母说他克妻,不让我和他来往。

    陆砚面无波澜:“江三姑娘怕不是在同我说笑?”

    冰冷的嗓音掠过江稚鱼耳尖,她身影僵住,好在有帏帽遮颜,陆砚看不清她煞白的脸色。

    江稚鱼暂且扮演恋爱脑上身的女子,怒气冲冲:我知道你们都不看好他,不过没关系,他有我就够了。

    纤细的手指在掌心上飞快飘动,似长翅的羽翼,翩翩起舞:

    他就算有千万种不是,在我眼中都是最好的。

    江稚鱼羞赧低眉,还不忘点题,首尾呼应:

    只有他不嫌弃我脸上的疹子。

    陆砚望着江稚鱼的目光渐渐变得匪夷所思。

    江稚鱼心惊肉跳:你怎么……不说话?

    陆砚这人高深莫测,江稚鱼惶恐不安,不知陆砚信了几分。

    她怀揣着一颗惴惴之心,悄悄抬高眼皮,试图从陆砚眼中读出一二。

    没读懂。

    江稚鱼默默移开视线。

    心烦意乱之时,廊庑下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绿萝一手拍门,心急如焚。

    “姑娘、姑娘你在里面吗?”

    江稚鱼瞳孔骤紧,遽然抬首瞥向朱柱后的两人。

    一只手鬼使神差挡在江稚鱼眼前,挡住了所有。

    一记轻飘飘的嘲讽随之落下:“江三姑娘这会不用避嫌了?”

    江稚鱼指着门口的绿萝,方寸大乱。

    陆砚淡定自若,攥着江稚鱼转过朱柱,避开那两人从偏殿的后门离开。

    江稚鱼:?

    所以他们刚刚躲在柱子后的意义是——

    她手舞足蹈,骂骂咧咧。

    隔着薄纱,似也能猜出江稚鱼在凶巴巴瞪着自己。

    陆砚面不改色:“刚刚忘记了。”

    江稚鱼摆明不信,气恼瞪着陆砚,腮帮子涨得鼓鼓的。

    陆砚扬眉,明知故问:“江三姑娘这是在怪我?”

    江稚鱼如泄气的气球,扁扁朝后退开半步:不敢。

    廊下月影婆娑,摇摇晃晃。

    绿萝眼尖,提裙朝江稚鱼奔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姑娘怎么从这里出来了,不要紧罢?”

    她身子忽然闹不适,无奈只能托人回来和江稚鱼说一声,想是那人忘记了,竟没和江稚鱼提起。

    绿萝急得焦头烂额,一时竟没留意江稚鱼朝自己使的眼色。

    “姑娘怎么不说话?”

    江稚鱼一把攥住绿萝的手腕,惊恐转首。

    廊下哪还有陆砚的身影,只有夜风盘旋。

    绿萝好奇探头:“姑娘在找什么?”

    她拉着江稚鱼往回走,“姑娘先别管了,还是快些回去罢,老夫人等不到姑娘,该着急了。”

    ……

    上客室。

    黑漆描金长桌供着青玉光素嵌烧蓝座烛台,古太医垂首侍立在长桌前,他躬身,用指腹轻轻擦起一点药粉,在鼻尖嗅了一嗅。

    须臾,古太医面色大变。

    “主子,这是匈奴的梦石散。梦石散乃是用丹砂、雄黄、白矾炼制而成,有致幻之效。服用后意识涣散,真假难辨。”

    吴管事大惊:“可这是从白二公子屋里搜来的,他并未去过匈奴,何来的梦石散?若不是主子见多识广,一眼认出白夫人和二公子不对劲,老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天底下还有此物。”

    陆砚眉眼笼罩着层层郁色。

    他在边关见过服用梦石散的人,药效发作时,飘飘欲仙如在云端,坠在自己梦中,对外界一无所知。

    古太医颔首:“这就是了,想来白夫人和白二公子用的量不少,不然也不会连主子在偏殿都不知道。”

    他一手抚着斑白的长须,悠悠叹口气。

    “这梦石散吃久了,会上瘾,一日也离不得。”

    吴管事茫然:“离开了会如何?”

    陆砚沉声:“那就不是人了。”

    吴管事吓得连着往后退开五六步,恨不得离梦石散远远的,他抚掌。

    “这白夫人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吃这东西作甚?还有这白二公子,他究竟从哪得来的?”

    吴管事猛拍大腿,“怪道他们家一直往南天寺跑,难不成这梦石散,是他从住持手里买来的?”

    吴管事喜笑颜开,“主子,这可是板上钉钉的铁证了,那老秃驴定和匈奴有瓜葛。主子,你……”

    陆砚不动声色拨开眼前的梦石散,忽然开口。

    “你见过江三姑娘?”

    吴管事一愣,随即恍然陆砚并非在问自己,他朝向古太医。

    古太医一怔:“主子是在问我?”

    他细细回想,“没见过。”

    每回他去江家的禅房,江三姑娘都碰巧不在。

    “……不在?”

    陆砚指骨在案几上敲了一敲,“这么巧?”

    眼前又一次晃过江稚鱼的身影,明明陆砚并未亲眼见过她,甚至连声音都没听见,可他还是莫名觉得眼熟。

    “这事老奴却是知道一点。”吴管事低声。

    “江三姑娘不喜见客,这事在江府并非是秘密。她身后又有江老夫人,能推的江老夫人都给她推了,江大人心中有怨言,却不敢对母亲指手画脚。”

    他不解,“主子是怀疑江三姑娘和白夫人一样……”

    当务之急是找出南天寺住持和匈奴里应外合的证据,吴管事理所当然以为江稚鱼也牵扯其中。

    “不是。”陆砚言简意赅。

    吴管事长松口气。

    “那就好,老奴还想着江三姑娘如今年纪轻轻,怎会和白夫人一样用上梦石散?”

    他扼腕痛惜,“说来这白夫人也是可怜,听闻她和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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