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梁春: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画梁春》 30-40(第18/31页)

公子本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可惜天意弄人。”

    陆砚想起殿内听见的那些声响,面色黑了又黑,他嗤笑:“郎情妾意?”

    吴管事尴尬,干笑两声。

    “白大公子走得早,这也怨不着白夫人。且白家兄弟两人的才学品行都不相上下,不然白夫人也看不上。”

    陆砚拢眉:“若不是不相上下呢?”

    吴管事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那白夫人哪会看上?珠玉在前,谁还会看得上鱼目?”

    陆砚黑眸低敛,一言不发。

    耳边好似想起那人坐在自己马车上,不顾众目睽睽,拿性命胁迫自己的一幕。

    “我想、我想同公子成亲!”

    “公子若是不答应,我、我也不活了,反正我非公子不嫁。”

    “我这辈子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我只喜欢公子一人!”

    还有今夜江稚鱼以手指为笔,在掌心上一字字落下横竖撇捺。

    “他是个鳏夫,相貌平平,还克妻。”

    若真是同一人,眼光不至于相差甚远到这样的地步。

    陆砚手指半曲,轻轻敲打着茶盏。

    清亮的青瓷声落在屋内,如珠玉叮咚。

    半晌,陆砚薄唇轻启:“找人盯着白家。”

    染上梦石散的人,是不可能离得开的。

    白家定会再次找上住持。

    ……

    江稚鱼提心吊胆了两日,连在屋里都不敢摘下帏帽,深怕隔墙有耳。

    白日见到白家夫人,江稚鱼也是避之不及,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绿萝忍俊不禁:“姑娘胆子何时这般小了,再说,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何必躲着……”

    江稚鱼眼疾手快捂住绿萝双唇,匆匆在绿萝掌心落下两字:做了。

    虽然是无意的,可江稚鱼还是不小心偷听了旁人的墙角。

    每每想起这事,江稚鱼都尴尬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绿萝一头雾水,疾步追上江稚鱼:“姑娘这话是何意,我怎么不知道?”

    “江三姑娘。”

    身后隐约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说是陌生也不至于,那夜在偏殿,江稚鱼也曾听过白夫人的声音。

    她这是想……秋后算账?

    江稚鱼哪里敢驻足,脚下如踩风火轮,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白夫人追了两步没赶上,她一只手捂着心口,掩唇低咳两三声。

    婢女赶忙上前,拿温水化开梦石散,服侍白夫人喝下。

    “夫人仔细些,小心呛着了。”

    她一手轻拍白夫人后背,小声嘀咕。

    “这药都快吃完了,夫人的病怎么还不见好。”

    她跺了两下脚,“也不知道何时能回府,夫人这身子可等不了十天半月。”

    白夫人盯着婢女手中的梦石散,唇角挽起一点苦涩:“等不了,就不等了。”

    婢女不知道,她却比谁都知道,这梦石散并非药,而是毒。

    让她醉生梦死的毒。

    婢女顺着白夫人的视线往前张望。

    “夫人刚刚是在寻江三姑娘?夫人可是想托江家替夫人寻药,我听闻前些日子江老夫人病了,是托上客室那位牵桥搭线找的太医。”

    婢女灵机一动,“不然我们也去请那位太医来看看,说不定他能治好夫人的病根呢。”

    “不许去。”

    白夫人难得冷下脸训斥。

    话说一半,又开始咳嗽。

    她深吸口气,努力调息:“药,药明晚就到了。”

    “她真这么说的?”

    陆砚立在窗前。

    山风萧瑟,陆砚玄青长袍在风中拂起又落下。

    吴管事点头:“千真万确,白夫人说的确实是明晚。”

    南天寺戒备森严,哪来的人送药。

    除非是……硬闯。

    陆砚眼中掠过几分狠戾。

    白家和匈奴并未交集,手上的梦石散都是从住持那买来的。

    陆砚冷冷:“还说什么了?”

    吴管事沉吟片刻。

    “别的倒没什么了,对了,那主仆两人好像还提到江三姑娘。”

    陆砚一顿。

    吴管事:“说曾远远瞧过江三姑娘一眼,生得花容月貌,怨不得江老夫人看不上许家。”

    陆砚猛地看向吴管事:“……花、容、月、貌?”

    他一字一顿。

    那张满是红疹的脸,和花容月貌有何干系?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你都知道了?

    第三十五章

    钟鸣鼓磬,木鱼声响彻大殿。

    药师殿悄无声息,只余钟声杳杳。

    江稚鱼倚在朱琪漆彩柱上,遥遥瞧见绿萝提裙朝自己飞奔而来,江稚鱼悄悄从柱子后探出一双眼睛:如何了?

    绿萝眼睛弯弯,扯着江稚鱼的袖子往里走。

    “姑娘放心,白夫人不在。”

    江稚鱼诧异:“……她不在?”

    往日白夫人都是早早到的,风雨无阻。

    绿萝左右张望。

    四下无人,廊庑日光氤氲。

    她压低声音:“我问过了,说是白夫人身子抱恙,今日来不了了。”

    江稚鱼疑惑:“你这话……听谁说的?”

    “守殿的小沙弥。”

    绿萝眉心稍皱,“我本来还想多问两句,可那小沙弥行色匆匆,我不好叨扰,只能先来找姑娘。”

    ……生病了?

    江稚鱼心中忐忑,难不成她昨日找自己是因为身子不适?

    那她置之不理……好像不太好。

    要不打发人送点补品过去?

    可她们两人素不相识,莫名登门,也很奇怪。

    而且白夫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在背后打听她?会不会怀疑自己那夜也在偏殿?

    江稚鱼冥思苦想,纠结了整整一日,最后还是决定采取一字诀——

    拖。

    她经常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摇摆不定。

    日渐西斜,夕阳西下。

    金黄的余晖洒满山野,绿萝扶着江稚鱼回房,频频往后瞧。

    江稚鱼捏捏她的掌心:怎么了?

    怕陆砚派人盯着自己,江稚鱼这两日甚少在外面开口。

    好在绿萝从小跟着自己,对江稚鱼了如指掌。

    有时江稚鱼一个眼神,她也能猜出江稚鱼所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