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梁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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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梦香的药效于他而言越来越差,再多的安神药也无济于事。

    蓦地,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朦

    胧雨雾中,江稚鱼袅娜身影落在灰蒙蒙的暮色中。

    连着四五日不曾见到陆砚,江稚鱼拐弯抹角从古太医口中得知——

    陆砚近来身子抱恙,应是旧疾复发。

    江稚鱼本来还想着多问两三句,可惜再多的古太医不方便透露,一直缄默不语。

    无奈之下,江稚鱼只能亲自登门。

    怎么说陆砚也是江老夫人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她都该过来探望。

    可惜陆砚正在午歇。

    江稚鱼无奈改口:“那我改日再来。”

    吴管事叠声邀人入内:“这雨不知何时能停,姑娘且进来避避雨罢,主子应当也快醒了。”

    江稚鱼:“可是我……”

    吴管事:“雨天路滑,若是姑娘摔着碰着,岂不是老奴的罪过?”

    江稚鱼:“我其实可以坐轿子的……”

    吴管事:“若是轿夫脚底打滑呢,姑娘岂不是受罪?姑娘就别为难老奴了,就当行行好。主子觉浅,约莫也快醒了。”

    事不过三,江稚鱼无奈应下:“那……有劳吴管事了。”

    吴管事笑着迎江稚鱼入屋:“姑娘且先等等,老奴让他们沏茶送来。”

    佝偻身影转身步入雨幕,只余江稚鱼茫然立在廊下。

    隔着窗子,隐约可以看见窗后坐在躺椅上午歇的陆砚。

    她悄悄将窗棱又往上撑起一点,细小动静淹没在滂沱大雨中。

    风灌进去,屋内帐幔鼓动。

    躺椅上的陆砚黑眸轻闭,轮廓分明的一张脸落在阴影中。

    江稚鱼怔怔盯着陆砚看了许久,连雨丝飘落在手背也不知道。

    那夜她只画了陆砚的背影,若是有正脸……

    江稚鱼目光一寸寸在陆砚脸上掠过,恨不得将眼前这张建模脸刻在脑海中,好为自己的素材库添砖加瓦。

    捧着托盘的吴管事瞧见隔着一道窗子的两人,朝身后的婢女挥挥袖,无声退下。

    ……

    陆砚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再次睡过去。

    他记得自己好像听见了江稚鱼的声音,随后是……

    甫一睁开眼,已经将近掌灯时分。

    窗前那道娇小身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管事在门外听见动静,推门而入。

    他满脸堆着笑意:“主子可算是醒了,难不成是古太医的药见效?前两日主子睡得可远不如今日。”

    陆砚揉着眉心,目光再一次落向窗外。

    他心知肚明。

    并非是古太医的新药见效,而是江稚鱼在。

    “刚刚……”

    吴管事立刻接话:“刚刚江三姑娘来了,足足等了主子一个多时辰呢。”

    本以为陆砚很快醒来,谁曾想他能睡这么久。

    吴管事过意不去,连着劝江稚鱼先回去。

    他叹气,“可惜江三姑娘不肯,一直在门口等着,若不是江老夫人打发人过来,只怕她还要接着等。”

    陆砚心口一震,指尖稍麻。

    旁人看自己时,或多或少都带着同情和惋惜,只有江稚鱼不会。

    在她眼中,陆砚就是陆砚。

    不是赫赫有名的宁王,也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军。

    只是陆砚而已。

    那双琥珀眼眸如映着朝霞,纯净透亮。

    陆砚垂眸,低声喃喃。

    “她竟……等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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