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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吞没》 20-30(第5/25页)
吸窒了窒,躲闪他的眼睛,低下头,轻声说:“……会的。”
“我想你看着我说。”他诱哄,“说完整。”
孟秋眼睫颤得厉害,她鼓起勇气,被迫看进那片深潭。
“我会……我会想你的。”
赵曦亭满足地看着她,用视线抚摸她羞怯的脸,嗓音像缝了一寸又一寸的瓢泼大雨,漏进屏幕里,却很温柔。
“想不想我早点回来?”
只要是他下的雨,她就躲不开。
孟秋轻声说:“想的。”
赵曦亭笑了声,十分缱绻的样子,“好,我早*点回来。”
“回去吃饭吧。”
“嗯。”
挂了电话,孟秋靠墙缓了缓,明明只是接了个电话,却像把她耗干了。
孟秋回到包厢。
林晔顺势将刚舀好的汤推过去,“帮你调了下调料,你喝喝看合不合口味。”
“谢谢。”
孟秋坐好缓了缓,拿起筷子将鱼刺挑出来,看它在灯下泛亮光。
林晔难免探究:“谁的电话?”
孟秋平时是一个很坦诚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不怕别人查,今天居然避着人打电话。
孟秋有口难言。
她没法定义赵曦亭对她来说是谁。
他在她和林晔之间,就像这根鱼刺,微妙的位置,扎进了喉咙,不容易吐出来,也难以咽下去。
即使刚才他给自己加冕了个名号。
男朋友。
孟秋低声说。
“不重要。”
“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
林晔没再追问,看着她关切道:“不过我看你脸色还是很不好,一会儿我陪你去周边散散心?”
孟秋摇摇头,细细吃起鱼肉,温声说:“你后面几天还在燕城的话,可以尝尝他们当地特色小吃,难得来了就好好玩,我记得有条特色街,名字想不起来了。”
她抬眸冲他和气笑笑,“等我回宿舍问问同学再推给你。”
仿佛和一个熟稔的老朋友在说话。
林晔原本还有许多话,都被这面笑堵在喉咙里,他两眼灰败,直直盯着她。
她好像哪里变了一些。
但她的眉眼还是清冷精致的,不说话就显得恬静不好打扰。
她的不好打扰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不忍破坏她的认真。
往常隔着屏幕,她也会打趣几句和他玩笑,那是她看起来最生动的时候,现在坐在他面前,他却觉得远极了。
林晔心里忽然阵痛起来。
这阵痛比分手后任何时间都难以平复。
好像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的分手。
他拿起杯子将滚烫的茶咽下,仿佛喝的不是茶,而是酒,可以醉过去,昏昏沉沉混沌到天明。
林晔眼里红了红,说:“孟秋,我们不要装得什么事都没发生了,我想问问你,到底怎么样,我们才能不分手。”
“我求你了,行么,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孟秋深吸一口气,平静地看向他。
“发生了的怎么当没发生呢林晔。”
“我们都往前走吧。”
林晔两只手捂住眼睛,低低地啜泣起来,“可是我过不去。”
“孟孟,我这么喜欢你,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松开你了,你让我怎么过去呢。”
孟秋抬眼看向窗外,眼睛也有点红,给他抽了一张纸,轻轻放在手边。
她忽然虚虚地笑了一下,笑自己,也笑他们俩,“可能我当时听你的,和你一起出国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这个时刻,她对林晔的感情的感情很复杂,不是留恋,也不是惋惜。
而是许多事情都是注定好了的,躲过这一劫,还有另外一劫在等着你,你抵抗不了。
他们其实很像歌里唱的。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孟秋自己打车走。
路上计程车新闻播报说这场暴雨会持续很久,燕城郊区有部分地势低的,被淹了不少,主持人提醒大家少出门,注意安全。
学校里女生们开始流行各式各样的雨靴,几乎人手一双。
乔蕤买了双香奈儿的,光看样式和十几二十块的没什么区别,葛静庄听了价格直呼有病。
孟秋以为那天就是她和林晔的结局。
结果周四下午她和葛静庄在宿舍楼下又碰到了他。
葛静庄嘴巴张得跟塞鸡蛋似的,察觉自己太激动,连忙用手捂住,拉了拉孟秋袖子,比正主还兴奋。
“他不是你那个……”
“下这么大雨来看你啊!”
孟秋也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林晔拎着一个礼盒,雨下太大,盒子边边角角渗出深色的痕迹,他的伞坏了,似乎淋了一路,头发没有一点干的,格外狼狈。
“这是之前给你在国外买的,上次见面太匆忙,没告诉你,你当朋友之间的心意。我给其他高中同学也带了,不用有负担。”
他抬起头,孤零零站在她对面,声音飘在雨里,清晰透明,“孟孟,我要回去了。”
葛静庄听了一会儿发现不是久别重逢黏黏糊糊的戏码,很有眼力见地溜了。
孟秋伸手接过,说了句谢谢,他说要走,她也没有挽留的想法,他们之间最需要快刀斩乱麻。但,“天气不大好,你怎么现在回去?”
林晔情绪不太高涨,“我爸身体不舒服,这几天马上要和几个项目投资人见面,我妈希望我去听一听。”
孟秋想起爸爸妈妈在医院看到他父母做检查的事,“希望叔叔快些好起来。”
林晔停顿了一下,很不舍,这一句,在唇齿见游弋了许久,“那……我们有时间再见?”
“好。”
林晔就要走进雨里。
孟秋看到他被风吹坏的伞,叫住他,把自己的递了过去。
“路上淋湿了不舒服,你拿着用吧。”
林晔握紧了伞柄,沉默地点了下头-
雨也爱浇伤心人。
林晔离开燕大没一会儿,风几乎要将伞吹翻过去,他爱惜地松了松卡扣,整副身子蜷在伞的铝骨下面,宁愿自己淋湿,也不让伞折了。
他跑了几步,躲进一家便利店,看了一眼伞滴下的水渍,又看了看门口黑篮子,问老板:“您好,可以帮我拿一瓶水吗?怕把您地板弄湿,就不进去了。”
老板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小伙子怕啥呀,我们这儿都有监控的,伞扔不了,这么大雨,先进来躲躲,淋成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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