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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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力气点头,闭着眼睛,将脸上和眼尾的水渍擦在他锁骨,有点责怪的意思。

    赵曦亭垂睨她闹小孩脾气的举动,鼻尖轻笑了声,“嗯,你擦,反正你刚才弄我身上的也不止这些。”

    孟秋蜷起脚趾,掩耳盗铃当听不见。

    她感觉赵曦亭拿着毛巾细致地搓她的发尾,吹风机的暖风顺带吹了吹她裸着的皮肤,像潮水褪去温柔的沙暖融融地盖上来。

    很熨帖。

    然而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按理,这么累她应该睡得很沉。

    但是赵曦亭刚从床上坐起来,孟秋就醒过来了,她的眼皮很重,身子很乏,但神经迟迟没有倦意。

    像上了发条强行关闭,齿轮还在走。

    孟秋眼睫轻轻垂着,虚了一条缝,看着赵曦亭赤脚从床旁边挪开。

    月影隔窗纱。

    他随意披着衬衫,扣子没扣,凌乱又随意地站在窗前。

    几小时前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长指闲散地压着窗框,他很淡的“嗯”了声。

    赵曦亭听了一会儿又说:“我知道。”

    最后他吊儿郎当笑起来,“我屋里是有人,您不看看几点了,真大不了声。”

    五分钟后挂电话。

    小姑娘连装睡都装不像,睫毛一个劲抖,赵曦亭故意拨了拨她最长的那几根,温声问:“被我吵醒了?”

    孟秋闭眼摇摇头。

    他坐起来就醒了,某种意义上不算他吵醒的。

    是她睡不着。

    赵曦亭摸着她脸颊,夜色很安静,连带他的嗓音也有了寂静的底色。

    “孟秋,我得去趟医院。”

    “但我不能把你扔这儿,今天辛苦一下,起来穿衣服。”

    孟秋怔了怔,想来是刚才那个电话。

    “谁生病了吗?”

    赵曦亭给她拿鞋,“我父亲。”

    孟秋彻底清醒了,拽了被子藏得更里面,轻声说:“你自己去吧。”

    他去看他父亲。她去像什么话。

    赵曦亭站在床前,看着背对他头发凌散的后脑勺,腿跪上去,嗓音小火煎雪似的凉里透温,还有一半是强势。

    “乖一点孟秋,我们刚发生关系,我就把你一个人丢下,是人么?”

    “你可以在车里睡,我让他们把商务车开来。”

    “我得让你知道,我在哪儿,去做什么,成么?”

    孟秋心口塞了一团热棉花,她不否认,今晚她心情是有些微妙,心理防线透得跟纸一样薄。

    她自认为睡一觉就没什么大事了。

    她没那么弱的。

    但赵曦亭在给她安全感。

    孟秋试着转过身,用眼睛谢谢他的尊重和体贴,声音因为前半夜的折腾有些哑。

    “我现在知道了。”

    赵曦亭看她真挚得有点冒傻气的眼睛笑了声,“知道什么知道。知道和看到是两回事儿。”

    他不容她拒绝,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衣服给她套上,“没让你现在就见公婆。用不着尴尬。”

    他开了床头的夜灯,认真和她对视:“但只要你有想上去的想法,告状也好,检查也罢,我都会带你上去。”

    赵曦亭的蛮横在方方面面。

    孟秋又推拒了几次,除了觉得掺和他家的事不适合外,身上总有点酸懒和疲惫。但他不听,晚上凉,他拿了件自己的外套裹她身上,强硬地抱她出去,逼她盯他的岗。

    一点猜忌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也是变相地要陪她。

    最后她没法子了,很小的一坨窝在他外套里,温声说:“赵曦亭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赵曦亭低头瞥了她一眼。孟秋才发现自己说什么。

    这是很亲昵地一句埋怨。

    赵曦亭眼里的笑意烫过来,“我就这样了,真嫌弃我还是假嫌弃我啊?”

    孟秋羞耻得像在温水里泡发了。

    今晚来接他们的司机不是李叔,车子确实是商务车。

    这个司机仪态更挺拔利落,训练有素,他看到赵曦亭带人出来,没有一分探究的意思,目不斜视地给他们关车门。

    比起赵曦亭平时懒散的生活作风,显得更庄重严谨,到今天,孟秋才真正有他出身富贵宦达的实感。

    商务车的空间比轿车大许多,赵曦亭帮孟秋座椅调整好。

    躺着是不大累人。

    但孟秋觉得不大礼貌,还是坐起来,问了句,“你爸爸严重吗?”

    想来深夜是急症,不然赵曦亭也不会接了电话就赶过去。

    年纪大的人不经折腾,越是急症越凶险。

    赵曦亭顿了好一会儿,半正经半懒散道:“要不你跟我上去瞧?”

    孟秋一梗。

    他有心情玩笑,应该没太大问题,但她绝对不可能上去的。

    赵曦亭见她不肯说话,指尖杵着太阳穴,歪头目不转睛地盯了她好一阵。

    “去不去啊?”

    “可能我爸一见你,病就好了大半。”

    孟秋被他看得脊背发毛,干脆闭上眼睛装看不见。

    刚给他打电话的应该是长辈。

    她已经被发现了,他不怕被说,她上不上去都一样。

    “我又不是灵丹妙药。”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

    赵曦亭零零散散笑了一声,孟秋心尖也挤得零零散散的。

    最后赵曦亭没真逼她上去。

    夜幕中,孟秋躺在车里,看赵曦亭一个人上了医院的台阶,门口有个站姿笔挺的男人朝他迎去,这人的站姿让她想起执勤的便衣,警惕,威严,那人说了几句什么,赵曦亭面容清淡地点点头,长腿从容地迈进玻璃门后面-

    后来赵曦亭告诉她,他父亲年纪大了,工作太累,有点脑溢血前兆,从楼梯摔下来。

    好在不严重。

    孟秋这个月经期提前,想是吃了药激素不稳的缘故。

    那天赵曦亭来势汹汹,他们之间发生得突然,没有做措施。

    赵曦亭好像也并没打算要做,不然以他的自制力和万事周全的性子,怎么也会停下。

    但他那天毫不顾忌地弄在里面。

    孟秋睡足了才想起这个事,恼了一阵,打开美团想买药。

    她那时是第一次,又被他弄得神志不清,赵曦亭结束了在里面停了很久,好几次都是如此,她以为他瘾大,没想过会有什么问题。

    但孟秋还是觉着这个事情不能自己扛,直接给他发消息。

    她打字编辑的时候,害怕真出问题也很羞恼,语气就没那么婉转。

    直接打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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