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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吞没》 60-70(第8/18页)
孟秋什么都不用准备,带个人就行,所有都是赵曦亭安排的。
孟秋领完证像做梦一样,从大厅出来就开始神游。
领离婚证的地方和领结婚证的地方就一线之隔。
一边水深,一边火热。
她和赵曦亭在排队的时候。
有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在吵架,她听着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谁晾衣服没收回来,谁下班不肯做饭之类。
他们吵来吵去还是没吵明白,决定离婚。
孟秋听到工作人员嘀咕说:“才结了一周就离,这些年轻人真冲动。”
另一个说:“你信不信,到时候他们还来。”
“结婚和谈恋爱哪能一样。”
孟秋回过神已经在停车场。
赵曦亭心情很好,牵着她的手给她开车门,唇角一直是弯的。
他弯下腰,温柔问:“想吃什么,今天要不要出去吃?”
孟秋抬起眼,轻轻地应他:“赵曦亭,我想回家。”
赵曦亭顿了片刻,回道:“好。”
孟秋现在都和赵曦亭住裕和庭。
她现在常见到一片红墙黄瓦,夕照时庄重肃穆的宫殿一长街的金妆。
居然也看习惯了。
赵曦亭和她商量的是,等她研究生毕业,举行婚礼。
到时重新买一栋别墅做婚房,装修风格由她定,刚好两年,她边上课边和设计师商量,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桌子上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收好。
孟秋也不明白出于什么原因,走过去把结婚证放在了录取通知书上,视线在两本证上来来回回扫。
胸口闷闷的。
她不是不高兴。
头天晚上她一想到第二天领证紧张得没怎么睡,但在紧张之余又有一丝兴奋和期待。
真领了证了,她又有点儿迷茫。
说不清。
孟秋去料理台倒水喝,没注意水温,水溅出来烫了手背,她下意识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没放稳,杯子连同水一起砸在脚上,灼烧感顿时弥漫。
她金鸡独立跳了跳,又甩了甩手,转身寻人。
赵曦亭好像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突然有点委屈,眼里升起一层雾。
孟秋不是粘人爱哭的性格,甚至能算得上坚强。
但是她现在的情绪很微妙,而且找不出源头。
孟秋揉了揉眼睛,将雾气压下去,捡起杯子,沉默地洗完放回原来的地方。
最后水也没喝-
过了半个小时,赵曦亭从室内电梯走出来。
他身后跟着司机。
司机手里拎着一些东西,放在地上就走了。
孟秋抬头看了眼,他好像亲自去选了她常吃的零食,还有巧克力之类,还真是哄小孩儿的。
赵曦亭似乎见她沉默,走过来,长指抬起她下巴,梭巡她的眼睛,衣服都没去换,直接把她抱腿上。
“怎么了,嗯?”
孟秋伸出手背,其实不疼,就是还有一点红印。
她轻声说:“烫到了。”
赵曦亭握着她的手腕,朝手背吹了吹,“我给你拿药膏。”
他又一抬眼,平静地和她面对面,望着她。
“不过你心情不好,不是为这事儿吧。”
赵曦亭面容寡淡,他一旦没什么笑意,气势就有些压人,孟秋眼睛瞬间红起来。
赵曦亭把她抱得更紧了,“怎么这么委屈?”
“孟秋,我没凶你,别哭,嗯?”
他一说别哭。
孟秋眼泪就掉下来了,瓮瓮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不愿意嫁给你,赵曦亭。”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脏,指尖无措地陷进去,“这里酸酸的。*”
她今天有点脆弱。
赵曦亭看着小姑娘鼻尖发红,眼眶也发红,她不想大哭,所以强忍着,涨得一张薄薄的脸皮粉得像蔷薇。
他从她大一就看着她。
这几年,她待人接物比以前多了一丝从容和淡定,原本就安静温柔的性子在众多场合展现出沉稳可靠的一面。
但她到底才二十岁出头,再成熟也有稚嫩的时候,更何况她向来心细。
赵曦亭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温和地徐徐道来。
“孟秋,你要是不喜欢婚姻。”
“我们就谈一辈子恋爱。”
“成么?”
孟秋听完他这几句话,眼泪停下了,眼眶里的水珠还在溢出来,但生理上顿住了。
她怔怔地看向赵曦亭。
她好像一瞬间理清了自己情绪的来源。
是彷徨。
对于新身份的彷徨。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一名好太太,也不确定他们未来会不会像大厅里那对小夫妻一样,因为琐事不停争吵而磨灭最初的爱。
后来孟秋和妈妈说起领证这天她哭的糗事,妈妈告诉她,脆弱是很正常的。
因为她可能一下接受不了已婚的事实。
听多了就好了。
不过此时此刻有一点她能笃定。
就是赵曦亭的爱和责任心。
可解万难。
赵曦亭捏着她下巴,眯起眼睛,语气霸道,“老公还是要叫的。”
“听到没?”
孟秋噗嗤呛出一声笑来,那点小女生的怅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觉得自己因为这点小情绪哭这么厉害,很不好意思,捂着脸趴进他怀里,不肯回答他,露在外面的耳朵热乎乎的。
赵曦亭原本只是抱着她。
但孟秋整个人像长在他身上似的,她擦完眼泪很自然地钻回他怀里,他头一低,想瞧瞧看她在干嘛。
孟秋眼睛还是肿的,倒是没有伤心的表情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睫毛眨啊眨,手指无意识地玩他的衬衫扣。
赵曦亭突然身子一翻,把她压在沙发上。
孟秋惊了一下,紧紧揪着他衣领,整个人倒下去。
赵曦亭唇埋在她脖子旁边,“叫不叫老公?”
孟秋咯咯咯笑出来,仰头歪了歪下巴,躲他的唇,“不叫。”
赵曦亭不客气地拉扯她衣服,趴在她身上,到处乱亲,狠声道:“真不叫?”
孟秋肩膀从衣服里耸出来,光溜溜地拉不回去,几乎失守。
她两条腿踢来踢去,笑得很厉害。
她一边挡他往下挪的手,一边说:“诶,赵曦亭你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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