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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好眠金鱼》 50-60(第3/22页)
她想说这段时间的生死相依对她来说绝对不只是一段非比寻常的体验,又在看到他憔悴的脸色后止住了所有的话,蹲下抓住纱布,“闭嘴,不想失血而亡就别天天说些我不想听的。”
陈铮无奈,看她胡乱地包扎,伤口的血又流出来,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慢慢地眼底笑意消失,定定地看着她。
关清怡只当没察觉沉重落在头顶的视线,动作小心而谨慎,“我包扎技术没你好,是我没经验,你说,我可以学。我求生技能不如你,但是我绝不叫苦叫累拖累你。”
“陈铮,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总在紧要关头说些之后送我走的屁话,不想我死,你先给我活下来!”
陈铮垂睫,望着腰上重新包扎的纱布,半晌道:“好。”
记忆回笼,关清怡抿唇看着李勤,眼眶又红了,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的分别,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经是数次从死神身边走开,才再次站到李勤面前。
李勤看着动辄要哭的关清怡,终于发觉她情绪的不对劲,这绝不仅仅是因为重逢的激动,关清怡勇敢坚毅,鲜少有这脆弱一面。
她坐下,递纸巾给她,紧张担心地问:“清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话说清楚,从危险中脱离是什么意思?”
关清怡喘了几口气,情绪定下来才道:“我去埃及,原本想在开罗待上一周,看看胡夫金字塔、圣乔治教堂,在尼罗河边游游船,为了安全还找了个保镖,结果第三天我脖子那条项链就掉了,你也知道那项链对我意味着什么。”
“嗯。”李勤心往下沉,那条项链是关清怡毕业那年买的,刚好同时间段她的一条旅游视频爆了,从此之后不管去哪她都带着那条项链,算是一个护身符。
想到这,李勤发现,关清怡脖子挂着一条新的项链。
她的视线让关清怡笑了声,低头拉出脖颈的项链,牛皮绳编织的线挂着一枚小指长短的水草玛瑙。
“他送给我的,不到400埃镑,很便宜。”她手指摩挲着那枚玛瑙,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可是对我来说,它比那个遗落在开罗的项链重要得多。”
关清怡回忆起来,那是前一天,她和陈铮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后,两人分头行动各遇危机,一路返回酒店在混乱的后厨遇见,陈铮拽着她一路逃亡,最后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里停歇。
她坐在飞满苍蝇的垃圾堆旁边,头痛地想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陈铮站到她身前,挡住了头顶巨大的太阳。
她看过去,一条项链出现在眼前。
男人深褐色的额头尽是热汗,却笑得野性,压根看不出是刚从死亡边缘逃离出来。
“行了,消消火。”
关清怡哼了声,偏开脑袋,手却拽走了他递来的项链。
她知道,没有陈铮,她早就被本地不法分子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李勤听得胆战心惊,“关清怡,你怎么会逃亡?!”
关清怡抿唇,说起缘由自己都想打自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回去找那条项链,不……”
想到陈铮,她又立马摇头,“我还会找。”
“那条项链不算很昂贵,但刚丢的时候我想着试试能不能找回来,保镖帮我打听说被盗窃的东西一般都在黑市交易,我就打算真碰见了去把买回来,结果……”关清怡紧咬着唇,直到已经回到国内,坐在她熟悉的李勤家里,依旧会在想起那件事时忍不住身体发抖。
“我、我不小心闯入了本地黑。帮的非法交易,被一帮不法分子盯上了。”
“清怡!”李勤脸唰一下白了,喉咙都发干,简直不敢往后想。
关清怡安抚地拍了拍她发抖的手,“就在我被他们绑架的路上,我遇见了陈铮……他、他救了我。”
她并未露出轻松笑容,苦笑道:“但他也自身难保,当时陈铮身上携带着他拍摄的奈西组织大规模屠杀无辜平民的视频,正在被跨国追杀,原本是要从开罗躲避两天接着往**堡方向去巴基斯坦,卷入我的事情后,我们被两帮人同时追赶,一路沿着尼罗河往南逃亡了三个月。”
“……在努比亚村庄,我甚至编辑好了留给你的遗言,却没机会发出去。”
李勤的呼吸几乎要停摆了,她坐在这里,脑海却一片混乱,后背发凉,恐惧顺着她的血液流遍全身,四肢百骸僵硬,她无法想象就在她安稳度过不一样的暑假时,关清怡在非洲都经历了什么样的恐怖事件。
“幸好,幸好现在你回来了。”她揉搓着关清怡还在哆嗦的手,“清怡,你安全了,以后那种危险的地方绝对不要再去。”
“不,不行。”关清怡坚定地摇头,“勤勤,我想去**堡等他。”
李勤蹙眉,“什么意思?”
关清怡:“我们的事情结束后,一周前他送我回国,紧接着要去巴基斯坦继续工作,你知道那边现在很危险,我想去离他最近的地方等他。”
李勤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不是不知道战地记者的工作有多危险,只是那些勇敢坚毅、奉献牺牲都离她太远太远了,地球很小,即使隔着最远的距离也可以坐飞机到达,但地球又很大 ,大到有些人的世界根本无法跨入。
“关清怡,你还要去找他?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会和他结婚?”沉稳如李勤都急得用嗓子喊了,“他、他也不该和你结婚!”
在她看来,关清怡是那样的聪明睿智,怎么会有一天笨到把自己放置在一个危险的处境里,随时等待面临另一半的死亡和离别。
李勤又急又担心,心如乱麻,在刘菡梅一次次咒骂、指责、怨怼她时,是关清怡始终陪伴在她身边,告诉她:“你不糟糕,你只是还没学会怎么让自己做自己。”
关清怡笑了笑,李勤急火攻心,“你还能笑得出来?”
“是啊,我威胁他的,不跟我结婚,他要去哪我就去哪,坚决不回国。”
差点死在努比亚沙漠时,她对着满天繁星祈祷,要死也别让她死在这里,白蚁会把她的尸体吃得只剩下丑陋骨头,她想死在国内。
关清怡也不敢相信,危机真正解除了,她却没有马不停蹄回国。
陈铮已经气得三天没有搭理她了,身上的烟味倒是越来越浓,机场里,他的烦躁无奈根本压不住,那张晒黑的脸上满是着急。
“滚,拿上你的护照给我立马滚回去。”他凶神恶煞地威胁,递来飞机票,海关给的通行证件,他已经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关清怡,你不会想要我在众目睽睽下扛你上飞机。”
“好啊,能给我扛上去,我就不可能再让你下来。”她顽劣笑着,眼眶湿润。
陈铮把东西丢她身上,转身就走。
“嚓……”
撕裂的声音让陈铮瞳孔一缩,猛地转身快步回去,制止她撕毁飞机票的动作。
“陈铮,你又不喜欢我管我干什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继续拍摄我的埃及游,咱俩互不干扰。”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喉咙深处滚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像一头困在铁笼中的雄狮,急躁愤怒,指节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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