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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美人谋(重生)》 40-50(第11/22页)
她的马车,而不是转身就走,说明他还是给她机会解释的。
阮卿站在马车旁忐忑一会儿,才扶着碧薇的手上车。
马车里,祁衍岔开一双修长的腿,双手环胸,眯起一双凛然凤眸盯着她,凉凉开口:“阮姑娘想好用什么说辞来敷衍孤了?”
他越是这般咄咄逼人,就越代表他没真的动怒。
阮卿垂下眸子,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既然这样也是不急,就等马车到了北明巷她再哄他。
祁衍虎着一张脸等了半响,却没等来阮卿的丝毫反应,她沉默的坐在一旁,并且还刻意坐的离车门很近仿佛想远离他。
她这是什么意思?
分明是她先欺骗,竟然还敢给他脸色瞧,真是反了她了!
祁衍不是不知道,阮卿装作崴脚,只是想逼他回太极殿,与成德帝缓和关系。
但知道归知道,他还是不喜欢阮卿骗他,因为这会让他想起一些扎心的回忆。
可阮卿骗都已经骗了,他又不能真的将她如何,不过是装作愤怒,让这女人花些心思来哄哄他,她竟然都不肯!
祁衍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干脆往前伸开腿,大马金刀的坐着,将阮卿挤在小小的角落里,挪动一下都困难。
阮卿这驾新马车本就不大,平时她和碧薇十二一起坐,不觉得挤,可是祁衍身形高大,一双腿又极长,这么一伸开直接横在她面前堵住她下车的路,简直让她哭笑不得。
等会儿马车到了宅子门口,她还是先哄哄这厮吧,不然连车都别想下去。
马车里气氛僵了一路,待车停下,阮卿刚要开口,
外头却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可是卿卿回来了?”
阮卿心神恍惚,如在梦中,这声音好像是她的兄长阮子钰的。
可是父亲不是在信中说,明日才会到燕京吗?
“卿卿,怎么不下车?哥哥回来了!”
直到阮子钰又唤了她一声,阮卿才确定这声音是她兄长无疑。听到那句哥哥回来了,她忍不住汹涌而出的思念情绪,再也顾不上其他,慌忙撩开车帘想要钻出马车。因为祁衍的脚挡住了路,她着急之下只能一脚踩在他的靴子上,留下一只小巧的鞋印。
阮卿像一只小鸟一般飞奔下车,见到马车前不远那道清瘦挺拔的身影,她双眸泛酸含泪。
“哥哥!”
阮子钰俊秀的脸笑得温柔,朝阮卿张开怀抱。
阮卿什么都忘了,只知道往他怀里扑,“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她像个小孩子一般哇的一声哭出来,把眼泪鼻涕全蹭在阮子钰身上。
阮子钰无奈的轻轻拍她后背,“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爱哭鼻子呢?”
听到他打趣,阮卿眼泪流的更凶了,抽泣着问,“父亲呢?”
阮子钰:“在里头呢,父亲那人你还不知,这一路上离燕京越近,他越怕见你,如今指不定躲在屋里偷偷哭呢!”
“那咱们进去吧!”阮卿急切的拉着阮子钰往家里走,把马车上黑着脸等她来哄的太子殿下忘得干干净净。
阮卿和阮子钰一进去,碧薇朝马车上干笑两声,也赶紧追着自家姑娘走了。
十二倒是还立在马车旁边,小心翼翼开口,“殿下,要不然您再等等?阮姑娘也是许久未见家人了……”
里头太子一言不发,十二渐渐也说不下去了,站在那把自己伪装成一根木桩。
马车上,祁衍以手托腮,黑沉沉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靴子上的脚印。
那一声声哥哥听得他真是……火大极了!
好不容易踢走一个假表哥,又回来个亲哥哥,那无情的女人转头就将他抛在脑后,甚至还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从前阮卿的父亲兄长不在她身边,祁衍都没有信心能排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如今她的家人回来了,他就更什么都不是了。
“孤要回宫!”祁衍负气说道。
十二让阮家的车夫先进去,她来赶车把太子送回宫,可是就在她握住缰绳时,祁衍又改了主意。
“停下!”
十二不知太子想做什么,只能先跳下车辕在一旁等待,祁衍坐在马车里,纠结许久,终是挫败的问出一句:“这宅子哪面墙离她的闺房最近?”
第46章
北明巷的阮府是两座宅院合并而成的,阮卿住在东边的院子,阮修齐和阮子钰父子住西边的院子,中间有一月亮门用于两边院子的人互相走动。
阮府才三个主人,用不着那么多下人,阮卿从定国公府搬出来之后,做主把西边院子的后罩房改成一间祠堂,用于供奉阮家祖先还有祖母和母亲的牌位。
阮修齐如今正跪在祠堂中,老泪纵横。
他穿一身浆洗发白的粗布衫,瘦的背脊突出,头上也生出许多白发,想必在溟州这两年受了很多苦。
阮卿和阮子钰一起来到祠堂,只是看见阮修齐的背影,阮卿才止住的泪意又泛滥起来。
“父亲!”阮卿泪眼朦胧的喊出声。
阮修齐听到女儿声音,身形一颤,连忙从地上起身,近乡情怯一般缓缓转过来。
看清楚女儿如今的模样,阮修齐的眼圈登时便红了,“父亲的囡囡都长得这么高了!”
两年多前他被流放溟州时,女儿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越来越像他的妻子。
“父亲,您可算回来了!”阮卿又唤了一声,这才快步走到阮修齐面前跪下。
阮修齐急忙扶女儿起来,阮卿握住他的手不松开,关切道:“父亲怎么瘦了这么多?在溟州很苦是不是?”
“没有,溟州这两年虽然辛劳,但父亲却把身体养的结实多了,一身的力气。若是囡囡还小,父亲抱着你定不会像从前被你母亲抱怨那样,走几步路就喘个没完了!”
一番话惹得三人都回忆起阮卿母亲还在世的时光,不免触景伤情。
眼见阮修齐情绪低落,阮卿连忙换了个话题,笑着说:“父亲瞧着确实精神多了,父亲和哥哥赶得急,想是一路上风餐露宿,我让刘管家备一桌席面给你们接风。”
阮修齐这才想起来问这宅院的事,阮卿不欲让他担忧,是以没提这宅院是太子殿下借给她住的,只说是她从定国公府搬出来,原来的阮府被查封已久,住不了人,就先在这北明巷租了个宅院。
听阮卿提起定国公府,阮修齐面色微变,问道:“这两年多定国公府可有为难你?”
阮卿摇头,阮修齐见女儿脸色红润,容光焕发,就知道女儿如今过得的确不错,心里的担忧淡下几分。
当年他和儿子都被发配溟州,顾不上年幼的女儿和老迈的母亲,后来听说母亲去世,阮修齐心里更急,担心留下女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燕京城活不下去。
可他在燕京无人可以托付,正一筹莫展之时,谢容缜往溟州给他送了封信,说是已经接阮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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