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美人谋(重生)》 40-50(第12/22页)
国公府暂住,还安慰他让他稍作忍耐,等到时机成熟会替他翻案。
阮修齐知道自己被发配一事与他的上官谢容暄脱不了干系,他自然不信任定国公府,可是谢氏树大根深他无力抗衡,总不能让他那养得娇花一般的女儿跟他一起在溟州吃苦。再说谢容缜此人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既然有此承诺,应不至于苛待阮卿,所以无奈之下,他才答应了谢容缜,让女儿先寄住在定国公府。
一晃两年多,他以为今生都与女儿无缘再见,却没想到突然柳暗花明,沉冤得雪。
阮卿左手挽着父亲右手挽着哥哥,三人一起来到东院的花厅,刘管家早在阮卿的父兄回来时,就先吩咐小厮去醉仙楼订了一桌席面,如今醉仙楼的伙计已经把席面送过来了。
三人吃完一顿团圆饭,坐在花厅里说话,碧薇站在阮卿身旁,一脸欲言又止,想提醒她家姑娘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却又不忍心破坏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的气氛,急的她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阮卿浑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关切的问阮修齐:“父亲明日可是要先去刑部?”
阮修齐点了点头,“只是需要在几个文书上签字画押,此案就算了结。”
谢容暄之前在三司会审时,已经对行宫塌陷一案供认不讳,按照大启朝律例,他很快就会被流放溟州。而且再加上之前的女子失踪一案两罪并罚,他还要先被杖刑一百,再行流放,以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恐怕会挨不住死在流放途中。
阮卿原本以为案子了结还要再等一段时日,谁知如今竟只是走个流程,想必是祁衍在其中做了什么才会如此顺利。
等等,祁衍……
阮卿面色猛然一变,终于回想起来她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从皇宫回来的一路上,祁衍都在跟她赌气,她本来想着回到阮府再哄他,谁知父亲和兄长提前赶回来,她就没能顾得上。
如今已然过了两个时辰,天都黑了,他总不至于还在马车上等着她吧?
这样想着,阮卿顿时坐不住,一脸急切地起身,阮修齐和阮子钰都不解的看向她。
她强装镇定的说道:“父亲,女儿想起有根簪子落在马车上了,想去看看。”
阮修齐性情中正耿直,对女儿的话丝毫没有怀疑,点了点头,“可要父亲陪你一起去找?”
“不用了,父亲歇着吧。”阮卿魂不守舍的往外走,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此刻有多焦急。
阮子钰瞧见妹妹这副神情,目光微微一闪,在她出去之后,跟阮修齐说一声,就去追阮卿了。
阮卿一从花厅出来就急慌慌往大门口走,她提起裙摆步伐飞快,碧薇都险些要追不上她。
等来到大门口,往外一瞧,哪还有马车的影子,碧薇这时候才追上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姑娘,奴婢方才问刘管家了,说是小厮已经把马车赶回后院了。”
阮卿嗔怒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早与我说!那太子殿下可还在车上?”
碧薇委屈开口,“您也没给奴婢机
会说呀,至于殿下在不在车上,刘管家没提,只说小厮是直接把车赶回后院的。”
阮卿在原地跺脚,又提着裙摆往后院赶去,终于看到马车好好的在那,小厮正要卸车把马牵去马厩,阮卿连忙拦下他。
虽然知道以祁衍的脾性,多半已经不在车上了,但阮卿还是紧张的上前掀开车帘。
车厢里果然是空的,阮卿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她这次怕是把祁衍得罪狠了,心里不免七上八下的。
她一双秀眉忧虑的蹙起,转过身却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阮子钰。
阮子钰朝她淡淡勾唇一笑,阮卿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怎么这副表情,像见了鬼似的!”
阮卿真的被他吓了一跳,尤其是方才她担心祁衍生气,情绪都表现在脸上,阮子钰这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尘。
他们兄妹只差了两岁,小时候母亲还在时,两人但凡争抢一样东西,阮卿从来赢不了阮子钰,因为她哥哥从小就满腹心眼,不好对付。
只是后来母亲去世,阮子钰好似一夕之间就长大了,再也不与她争抢任何东西,反而得了什么好的还要带回来哄她高兴。
论起谋算人心的能力,阮子钰并不比谢容缜差。
阮卿收起担忧神色,怨怪的说:“谁让哥哥不出声躲在我身后,我可不以为是见了鬼呢!”
“哦,是哥哥错了。”阮子钰十分轻易就开口道歉,并且往她身后的马车上看了一眼,“你不是落下一根簪子吗?哥哥上去给你找?”
阮卿当即拒绝,“不用,天这么黑,还是明日再找吧!”
阮子钰:“那你等着,哥哥去提一盏灯笼来帮你找。”
阮卿心里着急,她哥哥果真不好骗,这是已经看出她反应奇怪,才非要以找簪子为借口检查马车的。
好在祁衍已经不在马车上,她可以说点和他无关的实话搪塞过去。
“其实,不是簪子,是一箱金子。”阮卿满脸无奈的说:“果真瞒不过哥哥,我今日进了趟宫,去了德妃娘娘的生辰宴,而后又被陛下叫过去问了几句话,许是我答得还不错,加之陛下认为父亲当年受了委屈,就赏给我一百两黄金。”
阮卿从马车前让开,吩咐小厮去车上把装黄金的箱子搬下来,亲自在阮子钰面前打开。
“今日回府时我一听到哥哥的声音,就没顾上别的。这箱金子毕竟是御赐之物,想着若是不慎弄丢不好交代,我这才急着出来看。”
阮子钰的关注点倒不在金子上,他微微皱眉问道:“你去了德妃的生辰宴?她有没有为难你?”
阮卿摇了摇头,“德妃娘娘表面上对我毫无芥蒂,只是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阮子钰对于国公府相关的人和事都很防备,当初行宫塌陷一案也是他最先发现端倪,只可惜后来他被判与阮修齐一起流放溟州,得知妹妹在定国公府,他投鼠忌器,只能先行忍耐。
父亲相信谢容缜所言,觉得他会善待阮卿。可是阮修齐不信,他觉得谢容缜收留阮卿的举动更像是一种手段温柔的要挟。
将阮卿留在国公府作为人质,以保他们父子有所顾忌,不敢申冤翻案。
阮子钰不止一次想对父亲说出这种猜测,又怕父亲因此忧虑过重而生病,再加上阮卿那两年写的信上也多是夸赞谢容缜,字里行间不难看出来她对谢容缜动了心思,且日渐深陷。
他对谢容缜了解不深,却知道这种出身世家大族,身处权力漩涡之中的男子绝对不可托付,若任由妹妹一头栽进去,她迟早会伤透心,甚至是丢掉性命。
回来的路上,阮子钰一直对此忧心忡忡,只是没找到机会问阮卿,如今她对谢容缜可还有情。
是以方才在花厅,见阮卿神色有异,阮子钰才会悄悄追出来。
谁知他这妹妹像没头苍蝇似的,先是跑到门口,又回到后院,急匆匆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物件一般。
“既然是来找御赐的金子,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和父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