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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美人谋(重生)》 110-120(第5/26页)
怎么想重要吗?”
凌岸为难地看向阮卿,似乎想求她解围。
阮卿不清楚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听祁衍那怨怼的语气,只怕是又与成德帝赌气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能由着他闹,思及此,阮卿连忙抓住祁衍的手晃了晃,“你还没说要带我去哪?”
谁知她话音落下,祁衍的脸色骤然一变,凌岸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说道:“既如此,二位殿下请随我来。”
祁衍冷哼:“孤只是不想让太子妃担心,可没说要同意他的计划。”
凌岸不置可否,身体避到一旁,请他们进入书房。
等他们进去,凌岸关上门之后走到正对着门的那面书架前,转动架子上的一个花瓶,书架便从中间一分为二向两边移动,露出了一个宽窄仅供一人通过的通道。
眼前暗道通向哪里,已经无需多问。
凌岸进入暗道,拿起一盏灯走在前面替他们引路,祁衍拉着阮卿的手跟在后面,时不时还要回过头提醒阮卿小心脚下,别摔倒了。
暗道的距离不算远,没多久就来到尽头,凌岸伸手往暗门上敲了三下,很快便有人来开门。
徐公公满面笑容地站在暗道门口,“老奴给二位殿下请安,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暗道的另一边正是成德帝的寝殿。
徐公公带两人来到内殿时,成德帝正倚靠在罗汉床上,盯着面前袅袅升起的茶烟出神,徐公公出声提醒,他才转头看向两人。
“来了,不必拘礼,都过来坐吧。”成德帝面色如常,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祁衍眉心拧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阮卿掐了一下手臂,那力气不痛不痒,却让他瞬间没了脾气。任由阮卿将他拉过去,坐在成德帝下首,始终没有再反驳一个字。
成德帝看得想笑,也只能努力憋住,维持着面无表情,生怕引起儿子的叛逆之心。
徐公公过来给两人沏茶,而后就很有眼色的退下了,内殿里只剩下这世上最尊贵的一家人。
成德帝先看向祁衍,还未来得及开口,祁衍已经满脸不悦地侧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朕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这般……”成德帝无奈地叹了声气。
阮卿担心这父子俩又吵起来,只好开口从中调和,“父皇,您近来身体如何?我们得知净尘对您用了催眠术,都很担心。尤其是殿下,那日若非儿臣拦着,他就提着剑去找净尘了。”
成德帝微微一愣,不敢相信地盯着祁衍看。
不用回头,祁衍都能想象到老皇帝此时脸上的表情。顶着身后那道灼灼目光,他神色不自然地否认:“孤没有!”
“哦……”成德帝拖长声音,难掩失望之色。
阮卿给了祁衍一个责怪的眼神,安慰道:“父皇,您别听他的,那日他有多着急,儿臣可是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听了阮卿的话,成德帝又高兴起来,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
祁衍听着两人和乐融洽的对话,颇觉无语,而且刚刚被阮卿戳破他其实很关心老皇帝的事实,也让他分外尴尬。
“咳咳,有完没完,不是有正事要说?”他身体转过去,看似一脸冷硬,但其实一双泛红的耳朵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他至亲的父亲,一个是他挚爱的妻子,而这两个恰恰也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他们默契的决定不戳穿他。
成德帝收敛笑意,“嗯,说正事。”
“其实此次太后回宫,朕早有所料,也事先准备了应对之法。”
说完他发现两人都看着他,似有疑惑。
祁衍:“颐景轩是六年前修建的,在那
之后宫里没再大肆动工过,为了避人耳目,密道只能在修建颐景轩的同时悄悄派人挖凿,难道您六年前就算到有今日这一遭了?”
成德帝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朕当初只是觉得有这个密道,去颐景轩避暑更为方便,尤其是夜里不想惊动人的时候。”
“再有就是,因为当年……朕想着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他把第二个理由含糊过去,祁衍却听懂了。
当年若是元宸宫里也有这样一条密道,他的母亲也不至于……
父子俩一起沉默下来,周遭气氛如同被一团阴云笼罩,安静得有些压抑。
阮卿猜到了他们沉默的缘由,却不知该如何劝慰,面上也多了几分沉郁。
停顿了好半响,成德帝才继续往下说:“在你们成婚前,朕安插在行宫的人传回消息,说太后笃信佛法,近一年来更是经常请各大佛寺的高僧前往行宫为她讲经。”
“朕继位以来,因为太后与几大世家把持朝堂,行事屡屡受挫。所以哪怕后来太后避让去了行宫,朕也没有对其放松警惕,她稍有异动,朕就会命人仔细查探,此次也不例外。”
“暗卫费了些功夫查到净尘,得知他擅长催眠,朕就大概猜到了太后的手段,所以提早安排好一切,等着太后回宫夺权。”
听到这里,祁衍冷笑:“所以您在大婚之前把玄甲军的兵符交给我,还让我去漳州剿匪之后顺道去一趟北关,跟玄甲军主帅徐辰提前通气。”
成德帝瞪他:“朕给你兵符,让你去见徐辰,还不都是在为你扫平前路,让玄甲军明白,你是朕唯一的选择。然而朕煞费苦心,反落得一身埋怨,哼!”
祁衍:“……”
难道不该埋怨吗?去了一趟北关,回来后差点把他的卿卿给弄丢了。
想到大婚前那一次痛彻心扉的决裂,以及长达两个月的冷战,他到此时还心有余悸。
眼见父子二人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争吵,阮卿连忙转移了话题。
“父皇,您从一开始就没有中净尘的催眠术,那您为三皇子赐婚,又当众杖责殿下,都是为了将计就计?”
成德帝微微一叹:“倒也不是,第一次让净尘来太极殿讲经的时候,朕差点就中招了,因为朕在梦中见到了衍儿的母亲。”
“当时朕不愿醒过来,甚至想永远留在那个梦里。”
阮卿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确定他的情绪还算平稳,这才继续问:“那您后来是怎么清醒的。”
“因为她说了一番很让朕陌生的话,她让朕提防衍儿,打压东宫以及……杀了衍儿。”
成德帝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痛苦,仿佛还陷在那个梦里无法挣脱。
“那一刻朕就明白,是净尘在对朕使用催眠术,她不是菱歌,真正的菱歌,是永远不会想要伤害衍儿的。”
“在她心里,你比世间万物都重要!”成德帝望着祁衍,神色郑重其事。
祁衍心神震颤,一瞬间泪意直冲眼眶,他猛然垂下头,一滴泪砸在衣襟上,留下一道湿痕。
阮卿默默把手伸过去,被他微颤着双手握住。
过了好半响,他才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只是眼眸还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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