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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抛夫弃子之后》 30-40(第14/20页)
得差不多,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攻其不备,趁敌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派将军率兵进入夜郎,将其一网打尽。
为保险起见, 惠安帝派了赵文为大将军,负责统兵御敌之事。赵将军骁勇善战功勋累累,派他前去既能振奋人心,又能增加胜仗的筹码。
商议了许久,最后以惠安帝身子不适,不得不结束。
次日起床时,明月本想同寻常一样到笼子旁边喂那只豢养的鹞鹰,却看到空荡荡的金丝鸟笼。她惊奇叫出来:“哎?那只鹞鹰怎不见了?”
玉湖闻声赶出来,那鸟笼朝外打开,不知是鹞鹰挣脱出去,还是被人放走了。等二人回去禀告良媛时,没想到对方神情淡淡,语气波澜不惊:“走了就走了吧”。
注意到二人眼底的疑惑,她将脸颊上几缕发丝别在耳后,支起身子温声解释:“可能是昨日我喂它时没关好笼子门,叫它找到机会逃出去了。一只畜生而已,走了也就走了”。
那东西已经被她当食物喂到鹞鹰肚子,只要太子安排的暗卫不把它开膛破肚,决计发现不了。
不知为何,梁含章心中隐隐有些悲伤。她那颗原本偏向阿兄的心,如今逐渐偏向太子。她与男人相处的几个月,亲眼看到对方劳心国事宵衣旰食,这天下交到他手里是黎民百姓之幸。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若是在她的帮助下逆党成功,她岂不成谋害孩子亲爹的罪人了?
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在用力撕扯,痛苦不堪。梁含章甚至隐隐有种期望,希望那只畜生以后都不要回来了。心底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期盼,希望暗卫没发现消息藏在鹞鹰肚子里这一玄机。
这样一来,她内心的煎熬和愧疚便能少几分。她此刻就如河上的浮萍,或被狂风裹挟着往前走,或被流水裹挟着往后打转。不论如何,终究是没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力。
她只希望,自己身上的罪孽能少一些,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康成长。这便好了。
丫鬟听良媛这般说,也不好多言,只是觉得奇怪。平时看娘娘对这只畜生那般喜爱,没事总爱去投喂。还以为跟鹞鹰处出感情来了,谁知如今鹞鹰飞走,娘娘反应居然这般平淡。
而且,此刻她们看到娘娘脸上,莫名流泻出来悲伤。是因为鹞鹰飞走了么?还是,旁的原因?
疑惑归疑惑,她们到底是奴才,主子不愿意多说,她们也不敢再问。
一晃眼,太子下江南已经有两个月了。在他的要求和带领下,江南一应事物处理得井井有条,近几场叛乱也被压了下去。因为不间断的天灾而凋敝的民生,也逐渐有恢复的事态。
刚不久被查出来,那瘟疫果真是有人刻意在水里放了东西,导致全城的百姓染上。而这一切事情的矛头,直指江南刺史刘仪。
先前江南出事,刘仪一点也不担心,可如今自己西南的势力被朝廷剿灭,那按察使更不是个善茬,自己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全被他查出来。眼看他大业未成,却要遭受牢狱之灾,这叫他如何坐得住。
刘刺史气急败坏,脸上因为狰狞,松垮的肉几乎挤在一起,绿豆大小的眼里满是狠意,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体内破膛而出。
他两手撑在几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良久后,他背过身子,几乎是吼出来的:“那祝方狗贼,竟然欺我如此!”
那瘟疫本就来得莫名其妙,他一开始还觉着疑惑。没想到居然是祝方在井水里放毒,还企图嫁祸于他,简直可笑!
难不成祝方以为,他会怕那所谓的按察使么?不过朝廷派来的一条狗罢了,在江南不甚染上瘟疫,救治无效而死亡,这好像也是极正常的事儿吧?
只是他未料到,那按察使还真有两把刷子在身上,查起东西来一套一套的。再这样下去,不等他将一切部署好,恐怕那按察使就能押着他脑袋进京。
他此刻只恨初时识人不清,居然妄想与虎谋皮,如今大业未成,却要落得被虎反噬的下场。
好啊,既然人人都欺他辱他,看不起他,那就别怪他心狠!他直起身子,声音听不出喜怒,淡淡道:“既然那按察使如此能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他拿帕子轻轻擦拭双手:“把那姓魏的杀了”。
身边的属从一听这话,微微有些吃惊,却是不敢再劝。还不等他继续吩咐下去,一暗卫持着密信进来禀告:“主子,京城有消息”。
刘仪一听,猛然抬起头来,抢过密信,将上面的封蜡揭开,仔细阅读起来。没过多久,传来他近乎疯狂的大笑声:“好!太好了!”
属从面面相觑,忍不住问:“主上,京城传来了什么消息?”
刘仪将密信紧紧攥在手上,手背青筋暴起,皮肤松弛,看上去与他红润的脸并不相配。
他笑道:“密信上说,太子那厢也下江南了”。
“太子?下江南?”他们与朝廷派来的官员共事这么久,并未发现哪个是太子。难道,太子也易容了?
“我早觉得按察使身边那崔判官形迹可疑,身上的气质与那身墨绿色官服丝毫不合。当时还纳闷,没想到居然是太子”,刺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点头道,“有意思”。
不愧是一国太子,即使身披粗布麻衫,依旧掩盖不住通身的贵气。只是,这贵气却是偷梁国的财富权势堆砌起来的。
这场泼天的富贵,他享受的同时,不觉着可耻么?
正堂烛火忽明忽灭,上首似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只见那刘刺史缓缓坐在太师椅上,将手中的密信放在楠木架子上的火焰上,似低喃似自言自语:
“李家父子,也该为自己当年行为付出代价了”。
窗牖外蝉声阵阵,不远处的荷塘还有蛙鸣此起彼伏。他的声音隐在空气中,带着森冷寒意-
李琤这段时间一直持观望态度,迟迟未对刘仪下手。在他看来,那刘仪形迹可疑,那祝方背地里同样小动作不少。一开始他就派人盯着祝方,没想到还真让他的人打探到消息。
“殿下,您是在怀疑祝长史?”魏照生起身剪掉灯花,忍不住问。
“祝方太急了,他生怕咱们不相信他的话,便替刘仪捏造出各种辫子,让我们注意力集中在刺史身上”。如此一来,他才更好行事。
“那祝方府上运这么多木柴,到底是要干什么呢?”魏照生也看清太子手上密信上面的内容,还是觉得云山雾罩,许多事情未真正浮出水面。
太子忙碌这么久,感觉脑袋有些昏沉,他单手撑在桌子上,用两指轻轻捏着眉心。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虽然孤也猜不到祝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祝方和刘仪肯定所属两个不同阵营,他们两个的目的,定然是相悖的”。
如今下江南也有一段时间了,西南之事听说首战告捷,大将军赵文率领的精兵斩关入内,直杀得逆贼片甲不留。
看来,这祝方和刘仪,有一人要坐不住了。
魏照生与太子随行这么久,亲眼目睹太子于民生上是多么兢兢业业,片刻也不愿意多休息。如今看到他精神不济,忍不住劝道:“殿下一连劳苦数日,也该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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