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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抛夫弃子之后》 40-50(第10/24页)
卖的,难道你就是被卖的?那老头就是蝎子尾巴,他的话断断不能信”。
顿了下,继续道:“说不定你就是良家子,不小心被拐子拐骗落到琰光手里,若是这般,你的亲生父母不知得有多伤心”。
“……竟是这般吗?”梁含章从未想过还能有这种解读方式。在她心里,被家人当成累赘一般卖掉已经成了不容置喙的事。可忽然一天有人告诉她,你不是被父母卖的,而是被拐子拐走的。你的生身父母说不定此刻还在疯狂找你。
不知为何,梁含章很想落泪。太子也考虑到她的顾虑,继续开口:“你放心,若是真找到那等卖妻鬻子之辈,这种亲人孤是不许你认的。非但不认,还要将人直接抓拿下狱。到时候你可莫要心软”。
这一刻,梁含章无比感慨遇到这个男人,得亏琰光安排她潜入的是东宫,若是其他贵族的家里,让她做那些没了牙口老态龙钟的老头的妾室通房,她是一百个不愿意。
还好,还好是她。这样一看,自己的孩子以后就是皇子龙孙,身份显贵着呢。她也算捡到了个大便宜。
“此种错误只可犯一次,若是日后再瞒着孤,孤也保不了你。知道吗?”男人反复叮嘱,仿佛只有多说一些狠话,才能显出自己惩罚力道之重。虽然他根本没干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臣妾知道”。
“看,你又没把孤的话放在心上,今日孤是如何与你说的?”李琤低声斥责。
“我知道了,多谢殿下提醒”。女人睁着亮晶晶的双眼,声音软糯。
“睡吧”。太子翻了个身,帮她将锦被掖好,又起身脱下厚重的外袍,转头钻进去了。把女人抱在怀里,他心满意足睡下。
外面的雪下得愈发大了,簌簌而落,冷风如一双无形的手拍打着窗棂。
李福在外守夜,听到里面很快便没了动静,连一声斥责都没有,忍不住暗暗咋舌。良媛是琰光派来潜藏在东宫的探子,他也刚知道不久。本以为殿下怒气冲冲杀过去,就算舍不得杀了娘娘,怕也是要狠罚一顿。
可是,里面的动静很快就消失了。甚至比寻常时候太子和娘娘的夜谈时间还要短。
就这样,没了?
怎么也该严加惩治一番吧。否则各路神仙的探子都聚集来他们东宫,还真当东宫是菜市场了?这不是情感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殿下这么清醒一个人,怎么隐约有昏聩的态势。当真是酒色误人?这女人就这么好,值得殿下这般原谅?
老太监在寒风中自顾自想着,后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下三路。好吧,他不知道女人是个什么滋味,也不好妄加揣测殿下的决定。
希望良媛从此以后能洗心革面,莫要辜负太子期望。
他不知道的是,太子也想好好“严惩”,只是对方怀着孩子月份又大了,他怕自己一怒之下动作过于激烈,若是伤了胎儿,这便麻烦了。
可若让她帮自己抒解,他也不忍心。现下已是夜半,还是让人好好睡一觉罢。他也不是那等过分贪恋欲望之人。
不知是白天睡太多的缘故,此刻梁含章躺在男人怀里,根本睡不着。又担心扰到太子安眠,本来想翻身的她硬生生忍到现在。
耳畔传来太子平缓的呼吸声。仗着在黑暗中她肆无忌惮打量对方,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太子于此事上就这么轻拿轻放了,连一点惩罚都没有。
他当真爱惨了她,还是看在腹中孩子的面上?梁含章差点被自己荒唐的念头吓到,太子是储君,将来若没有意外,肯定会继承国祚的。无情最是帝王家,在这种人身上,哪有什么情爱可言?
估计是看她怀着自己第一个孩子罢了。梁含章几乎可以想象到,若他日后当了帝王,广置三宫六院,有无数妃嫔为他生孩子。
膝下孩子多了,他对这第一个孩儿便不会有多重视,毕竟若生下来的是男孩儿,也是个庶长子而已,不值得他花费过多心思。
可是,他真的能顺利登基么?不知为何,梁含章总觉得心里发慌。堵在喉咙里的提醒无数次想说出来,但还是被生生忍下。
人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她不过一个外人。若是让皇后知道她挑拨兄弟俩感情,不得气得把她活剐了。
算了,不干预他人的因果,以太子的能力,肯定能顺利登位的。梁含章如是安慰自己。
她叽里咕噜转动眼珠子的一幕完全落在太子眼里。男人酝酿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深埋心底的话:“你对孤,到底有没有感情?”
梁含章:“啊?”
愣了会儿神,她才清楚太子这是大半夜要她表真心。若是随口一说她能把心意说上三天三夜,可是,太子的架势明显表明,他不要那些虚与委蛇的话,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真心。
真心?梁含章得老实承认,她大抵没这种东西。自小被人抛弃后养在琰光身边,看尽世间炎凉沧桑,她已经习惯把自己的心牢牢揣在怀里,不让任何人窥视一二。仿佛只有这样,自己受的伤害才能少一些。
但说实话,太子在她心目中还是与众不同的。毕竟这个男人身份尊贵又长相不凡,身上的温润气质无时无刻不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待在他身边,她还是很开怀的。
大抵,自己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吧,但也仅仅止步于喜欢而已。真心这东西最是廉价,谁先动心谁就处于下风了。梁含章不愿意让自己处于狼狈的一方。
但是当着太子的面,她肯定不能这样说。抱着他胳膊,情真意切道:“殿下是救我逃出苦海之人,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殿下。殿下风流倜傥面如冠玉,是个女子都会动心的”。
“孤要听真话,许你说真话”。男人扯开她手,执意要一个回答。
梁含章皱眉,她觉得自己这个回答堪称完美,既贬低了自己又抬高了太子,还用了别的女人来举例。怎么太子还是不满意?
沉吟片刻,她又道:“我不知殿下为何不信我,但是臣妾想补充一句,既然臣妾愿意怀殿下的孩子,那就证明心中是有殿下的”。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表情,梁含章也不知道他是否满意这个回答。正兀自忐忑时,太子突然指着她骂道:“口不对心,说的就是你”。
刚才的纠结,斟酌,不安,他全看在眼里。也就是此刻,才真真正正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先前的弹琴练字,泼茶赌书,皆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这家伙素来没心没肺,他也无可奈何。
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双拳兀自攥紧,深深吸了口气。罢了,天长日久,她总会对自己动心的。左右她那死鬼阿兄已经死去,女人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
最后又拍拍她肩膀道:“睡吧”。
怀孕之后,夜间想如厕的次数就陡然变多,女人十分不好意思,声如蚊蚋:“……我想如厕……”
太子看到对方羞得通红的脸,哑然失笑,起身将外面的烛火点亮。本来她睡前床边是留着一盏灯火的,但是燃烧时间太久,太子来时已经熄灭了。
等室内恢复明亮,他折回去跪坐在榻上,将外衣披在她身上。现下是寒冬,虽然殿内烧了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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