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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可怜崽崽被死对头娇养了》 2、逃跑(第1/2页)
二十公里外,盘山镇。
一辆七座suv驶过乡镇,少年坐在中排阖目休息,旁边的工作人员唯唯诺诺搓着手。
“庄少爷,等下咱们就到了,村里没通路,得老乡拉车来接咱们。”
蔚蓝集团掌门人庄岐山的独子,庄非衍,现年十六岁,因性格顽劣不可救药被亲妈一气之下扔进了节目改造。
庄非衍蹙着眉睁眼,就听见工作人员这样一句话,顿了顿。
……幻觉?
工作人员还在说:“等到了村子,咱们就会把您的电子设备收走,这也是庄夫人的要求,希望您别为难咱们……”
庄非衍拧过头,目不转睛盯着工作人员,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不得不说,大少爷脾性暴戾,模样却生得极好。
即便是十六岁还没完全长开,那副面容也英俊得淡化了年龄,叫人移不开眼。薄唇、凤目、高鼻,左眉特意在眉峰处修断一截,同侧耳朵上还扎着一颗黑钻石耳钉,近乎盛气凌人,耀眼又张扬。
然而就是这样赏心悦目的一张脸,把工作人员瞧得声音都变了调:“庄、庄少爷,怎么了?”
庄非衍没说话,确定不是幻觉,带着难以置信的气音低低“哈”了一声。
——搞笑吗?
他眨眼前还在ifs最高楼的会议厅里跟宁蓝掀桌子谈判,一睁眼怎么飞到这旮旯地儿来了?
这算什么,他让宁蓝那小白眼狼气晕了?还是做梦?
工作人员听见庄非衍冷不丁笑出声,尿都要吓出来了。
难道他惹毛了庄非衍,庄非衍在记他的脸,等节目拍完再收拾他?
毕竟庄非衍性子恶劣是共识,听说他这次被丢来改造就是因为在学校和人打架,把人打骨折送进了医院。
工作人员欲哭无泪:“庄庄庄庄少爷,节目组也也布置了任务让您拿设备当奖励,我、我努力帮您做任务!”
庄非衍刚想开口询问两句情况,就被对方的反应堵了回去,眼里闪过些微诧异,很快又回过神。
倒是不必再确定了,庄非衍记得,自己记忆里没这一段。
他那时怎么做的来着?工作人员说要收他的设备,他因为被送来改造烦得要死,还坐了一天飞机和车,晕沉沉懒得回话……结果工作人员以为他没听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耳边嗡嗡。
……哦。
想起来了,十六岁的他忍无可忍,一脚踢在前座椅背上,整个车里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然后他从嘴里蹦出一句脏话:“傻.鸟吗你?当老子是聋的吗?”
车内鸦雀无声,他拉高衣服拉链把下巴一遮,闭上眼开始睡觉,殊不知自己的整个发火过程都被录进了镜头,嘴里还在嘟囔:“服了。”
“……”
庄非衍无语地结束自己的回忆。
庄序秋……他二叔的私生子,买通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要给他钉上一个相当恶劣的恶名。
上辈子他年轻气盛,真在这场节目里被牵着鼻子走,狠狠被摆了一道。
庄非衍勾起嘴角,侧目扫了眼窗外,已经快出镇子了。
姑且不论真假,他嗓音懒散:“停车。”
“……啊?”工作人员愣愣的。
庄非衍知道这辆车上的人不会轻易让自己下去,稍冷了眸,双手环胸向后一靠,一脚重重蹬在前座椅背,厉声道:“我说,停车!”
*
山里的气温转变慢,晚春的夜风还显出几分春寒的料峭。
宁蓝穿着单薄的旧外套,坐在门边帮张翠淑准备明天要下地的东西。
农具、背篼、肥料……他把东西一一放整齐,白天被擦伤的掌心还有点疼,因为处理不到位有些红肿。
宁蓝轻轻吹气,又忍不住捂捂冰凉的手腕。
他身上的外套有点儿小了,以至小半个胳膊都露在外面,被风吹得手臂僵冷,没什么知觉。
宁蓝跺跺脚,感觉活回来些,继续准备明天要拌的饲料。张翠淑扶着门框从阴影走出来,对院外来人的方向看了又看。
外面空空如也,始终没有人影。
张翠淑心下狐疑。不是说,节目明天开拍,今天下午就会来人吗?
会不会是她的遥遥说胡话,这群人根本不是拍节目的,就是一群拐子,把她的儿子拐跑了?
张翠淑越想越心惊,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着了魔一样,相信一个孩子的片面之词。
都是因为宁遥说得太真了,而且、而且她真的接受不了宁蓝过好日子!
这小畜生,都不是她的种呢,贱命一条,克死妈又克死爹,现在还害她儿子也没了!
张翠淑怒不可遏,抄起扫把用力抽在宁蓝身上:“你这狗娘生的杂种,我养你给你饭吃,你就害我!”
宁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扫把打懵了,手里东西“啪”地掉在地上,哭起来:“妈妈,妈妈!”
“不准喊我妈!”张翠淑吼了句,追着他打,“你怎么不去死?丧门星,把我的遥遥还给我!还给我!”
农妇常年下地,力气大得惊人,几扫把下去抽得孩子没了哭的力气,躺在地上哀哀打滚。
宁蓝本就身体孱弱,被打得只觉得自己要死了,趁张翠淑歇气,挣扎着从家里跑出去。
石头村黑灯瞎火,只有被惊动的犬吠。
张翠淑拿着扫把在后面追宁蓝,但到底夜色太浓,宁蓝的身影又太不起眼,张翠淑渐渐和他拉开了距离。
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听不见身后再有声响,宁蓝才缩躲在草垛背后,呜呜咽咽地啜泣。
果然……果然还是应该他被卖掉。
他是丧门星,该替弟弟被带走,现在弟弟没了,妈妈一定会打死他。
身上挨打的地方火辣辣的,像烧起来,煨出他眼里的泪,一滴滴砸在泥地上。
宁蓝咬紧唇,不让自己出声,害怕张翠淑还在附近,会听见。
他抹着眼泪,咸湿的液体浸得伤口生疼,让他一遍遍地想,妈妈。
妈妈……
他想妈妈了。想他真正的妈妈,会抱他、对他笑……温温柔柔摸他的脸。
孩子的啜泣噎在喉咙,只发出如小兽般“嘶嘶”的哽咽。忽然有一阵脚步声,宁蓝慌张捂住嘴,呼吸都憋住了。
“知道,您放心,就庄非衍那个脾气,肯定会上钩!”
树后,一个男人点头哈腰,谄媚地接着电话:“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保证让他翻不了身。”
几声宁蓝听不清的模糊人音沙沙传出,还没结束,远处又走来一个人,对男人晃着手电:“干嘛呢你?电筒也不拿,小心掉山沟子里。”
男人见状,低声“嗯嗯”几句,飞快挂了电话:“哦,我接个电话,对了老张,听小宋说他们还在路上,晚点才能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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