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触碰: 4、台T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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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锅的海鲜粥滚烫。

    店门外支着几张小木桌,但只有一张桌子被占据,两个女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个用手肘撑着桌面,低头不停地朝瓷白的勺子上呼呼吹气。

    “慢慢吃,别急。”

    入夜的秋风有些凉,砂锅里却热气腾腾,被白蒙蒙的热气笼罩着,周身的寒意都被驱散,时间久了,还能在额头上蒸出一抹细汗。

    江月明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小时候的她很容易积食,一积食就难受得捧着肚子满地打滚,家里于是除了三餐不准她乱吃东西,久而久之养成习惯,也就不爱在正餐之外进食了。

    不过这是粥。

    还是很香很香的海鲜粥。

    况且席文清想要一个人陪着她吃,为了满足客人的要求,江月面勉为其难——实际上答应得很高兴。

    她的情绪都显在脸上,短短几秒钟,席文清已经从上面读出了拒绝、犹豫、欣然接受三种心情。

    粥很烫,喝粥这件事于是被无限拉长,席文清不着急,无业游民江月明也不着急,两个人便这样悠然地对面而坐,一边喝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小江,”勺子拨弄着碗沿,意识到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真名的席文清犹豫了一下,“你姓江吗?”

    正在努力与一口热粥做抗争的江月明毫无防备地抬起头,“对啊,我叫江月明。”

    她的坦率让还在纠结该不该问对方名字的席文清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的担心在对方的真挚面前实在是有点多余。

    “月明……‘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的月明吗?”

    她低低念了句诗,声音轻下去时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典雅的韵味,就像从古画里走出的女子在说话。

    江月明生长在大西北,从小到大见到的本地女子都是像她这样动不动就笑嘻嘻的欢脱性子,来到四方市后见过的人虽然多了不少,但大多和她一样幼稚,像席文清这样能信口念出诗句——也就是有古代遗风的女人,江月明确实没见过。

    人对没见过的人物总爱多看几眼。

    江月明便认认真真、一动不动地看了席文清好一会儿,最后答非所问地说了句:“席小姐,你真好看。”

    席文清一愣,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赞美毫无防备,漫不经心搅动着碗底残粥的手都停下了动作,腾腾热气碰到双耳,将耳根处的皮肤熏得滚烫。

    “快吃吧。”

    她匆匆道,全然忘了刚刚那个浅笑吟吟地叮嘱江月明吃慢点的是她。

    但就像石子投入湖泊,不管她自己如何维持平稳,不断扩大的涟漪仍在一圈圈荡开,她得承认,自己被小孩也许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撩到了。

    江月明歪了歪头,不明白席文清怎么就突然着急起来,但既然她着急,也就不再慢悠悠地吹粥,而是关了正中央砂锅底下燃着的一个卡式炉——席文清一开始坚持开着,说粥要烫的才好吃——从街道呼啸而过的秋风吹散了氤氲在两人之间的白雾,本来模模糊糊的对视在一瞬间变得清晰无比,蓦然间,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从酒吧见面到现在,她们相识不超过三小时,尽管现在坐在一起像久别重逢一样闲聊喝粥,但也改变不了席文清压根不了解此人的事实,由于不太喜欢此时此刻的安静,又不知该说点什么,她很无聊地喊了一句:“江月明。”

    “怎么了,席小姐?”江月明扬着调子,心里好像无时无刻不充满欢愉。

    席文清实在没见过这么快乐的人,明明也没发生什么很特别的事,但就是很高兴,不管做什么都很高兴的高兴。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冷吗?”

    目光在江月明因为热而撩起的袖子和敞开的领口游移。

    “还好吧。”

    西北地区长大的孩子皮实,一般不太怕冷。

    席文清却没听到似的,探身凑过去,将她两边袖口全部拉下。

    “年轻时不注意,老了容易得风湿。”

    她说得老气横秋,江月明“噗嗤”一声笑出来。

    “席小姐,你刚刚那样好像我们村的老奶奶。”

    女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老,但江月明没什么恶意,席文清便也不觉得冒犯,反而顺势道:“我大你七岁。”

    她本意是想告诉江月明自己比她大了很多,但江月明只是“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席文清对她的反应有点不满意,不甘心地补充道:“我马上都三十了,我妈每次一打电话就催我赶紧找个人嫁了,不然成了大龄剩女,倒贴都没人要。”

    言罢,她冷笑两声,表情带着嘲讽。

    至于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说起这些,席文清还没想明白,可能是实在没什么可聊了,只好没话找话。

    没想到江月明竟然点了点头:“我家里也催我结婚,可是我两个哥哥都没结婚,我不服气,爸妈就说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一样的,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说着说着,江月明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好像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席文清比自己年长,于是求助似地朝她看过去。

    “席小姐,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吗?”

    当了这么多年社会人,席文清早知道人与人之间最忌讳交浅言深,陌生人之间不需要进行太有深度的交谈,可被江月明用那样迷惘的语气问着,她又忍不住想多说两句。

    “我认为男女之间除了生理结构不同,其它方面都是一样的。你哥哥可以做的,你也可以。”

    “唔——可是爸妈从不让我和哥哥们做一样的事,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在外面闯荡,但是他们却说我留在家里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就好。”

    提起这事,江月明身上那份快乐的气息都淡了些,她抿了抿嘴,有些没精打采:“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因为我一直找不到工作,如果不是林紫借钱给我,我连房租都付不起。”

    找不到工作这事江月明之前就说过,这是第二次。

    敏锐的戒备心竖起耳朵,席文清想起自己以前和董遇淑聊天的事。

    董遇淑有时会吐槽一些台t,说她们故意装可怜编悲惨身世骗她的钱,遇到的这种事多了后,她最后总结出经验,说:“这些人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要钱,跟电信诈骗似的,反正只要一提到钱,就千万不能信。”

    所以江月明现在也是在故意装可怜吗?

    为了不回家嫁人生子而独自在外拼搏的年轻女孩,对于席文清这种原生家庭同样不太好的人来说,确实很容易激起同情心。

    她一时没吭声,想听听江月明还会继续说什么。

    是哭诉大城市生活的艰辛?还是家境的艰难?

    都不是,刚刚打开话匣子的小孩只是抱怨个没完。

    “我爸妈天天打电话催我回家,但我不想回去,我家在青宁市,虽然地方很大,其实没住多少人,和这里不一样,我们那里没有这么多高楼,也没有这么多马路,所以大部分时候我们都骑马。”

    “我们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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