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豪门小崽子: 5、麻雀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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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星燃奇怪地回视他,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盯着他。

    封竞状似好脾气地提醒:“碗。”

    夏星燃差点忘了:“哦,对!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他把理了一半的账本合上,想着干脆明天再继续,摘掉围裙就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陈锋问:“什么碗?”

    “没事别瞎打听。”夏星燃瞅他一眼,把空食盒连同泡菜坛子一并塞过去,“交给你个光荣任务,帮我拿我家去,谢啦。”

    *

    “刚才那个是你朋友?”

    “对,朋友,从小一起玩。”

    “还打过架?”

    夏星燃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闹着玩的。”

    其实那时候也不小了,就是两三年前的事,夏星燃分出点心神回想,当时他和陈锋为什么打架?哦对,是那年过年,陈锋从警校回来,非得逗铛铛,说他是夏星燃从垃圾箱里捡的。铛铛哭得喘不上气,小脸都憋紫了,夏星燃实在气不过,等把铛铛哄睡着,连夜把陈锋从家里薅出来,结结实实揍了一顿,警告他以后再敢说一个字,朋友没得做,见一次打一次。

    那次他下了狠手,陈锋的脸过一个星期还是肿的,好不容易恢复得差不多了,陈守文从外地办案子回来听说了这事,又把他揍了一顿。

    晚霞铺天,鸟雀归巢,岚竹寺也由喧嚣归为沉寂,偶见僧人穿行来去,都会同夏星燃合十作揖,有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僧人见到夏星燃,笑着喊了声“小师叔”,被夏星燃追着跑。

    那小僧人讨饶,嘴里说着“不敢不敢”,看到封竞,又微微躬身:“随喜赞叹施主功德。”

    寺里的香客捐了功德才会这么说,夏星燃往封竞看去。

    封竞笑笑,微微颔首。

    晚课马上开始了,那小僧人对夏星燃说了句“小师叔再见”,飞快跑了。夏星燃好气又好笑,问封竞:“你真的捐钱了?”

    “捐了一点。”封竞谦虚,“像你说的,我既然住在寺里,承了寺里的庇护,就想尽一点心意。”

    夏星燃点点头,心里不免对封竞有所好感,也就愿意跟他多说几句:“这寺里除了方丈,还有七个师父,两个年纪大点,是方丈早年收的徒弟,剩下五个年轻些,是方丈徒弟的徒弟。”

    “他们跟你好像很熟?”

    “我住隔壁嘛,都是邻居,相处久了自然熟了,有时候寺里有活动,比如清明祭祀放生,春节腊八的布施什么的,我都会来帮忙。”他往封竞看了一眼,“布施就是免费发粥。”

    封竞没说话,只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为什么叫你小师叔?”

    夏星燃摸摸鼻子,面色微红。总不能说他之前出过家,是老和尚最后一个弟子,那两个年纪大的算是他师兄,剩下的按辈分的确得管他叫小师叔。

    夏星燃打哈哈:“那是开玩笑的,他们有时候要下山,都会坐我的车,或者要买什么东西不方便出去,都会托我买回来。”

    封竞讶然,这和想象里的出家人有些不一样。

    夏星燃仿佛知他所惑,伸了个懒腰,说道:“和尚也是人嘛,也有生活,平日困在这寺里,四面墙围起来就这么大点地方,也会无聊。”

    两人继续往前,不约而同地闲庭信步,速度比前一天慢出许多。夏星燃边走边跟封竞讲这座寺的历史和建筑。

    “这个是伽蓝殿,供的是伽蓝菩萨,地藏殿供的就是地藏菩萨,天王殿里是弥勒佛和韦陀……”

    “你对这些很了解?”

    “只是知道个大概,不算深,耳濡目染。”夏星燃面上带笑,语气也轻快,“有句话不是说,酿酒厂附近的小麻雀都能喝二两,换到这儿就是寺庙附近的小麻雀都会念两句阿弥陀佛,我就是那只小麻雀。”

    他说着,双手合于胸前,头颅低垂,压低声音念了句“阿弥陀佛”,末了抬头冲封竞眨一眨眼,真好似一只专挑和尚念经的时候调皮捣蛋的小麻雀。

    封竞握拳抵在唇边,勉强遮一遮翘起的嘴角,问道:“那小麻雀一直在这里会不会无聊,有想过飞去其他地方吗?”

    这个问题让夏星燃感到相当意外。

    他一怔,步子都停了下来,直勾勾望着封竞,眼中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震动。

    他们对视着,夏星燃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宽广深邃,探不到底,他不知道他是认真,或只是随口玩笑,回过神后,不自在地将目光落向别处。

    那里恰好立着一块水牌,上写“焰口登记”,负责登记的僧人应该也去上晚课,只剩一张孤零零的桌子。

    封竞也看过去:“焰口?”

    “就是放焰口的意思。”夏星燃给他解释,“是一种法事,超度亡魂的。

    封竞的心动了一下:“除了超度,还能做其他法事吗?”

    “可以的,还有祈福祈愿、消灾消业,都可以。”

    封竞沉默,片刻,他转头看着夏星燃,才问:“祈愿的话……会很灵吗?”

    夏星燃很想说自己觉得并不灵,但此刻的人站在面前,夕阳将影子拉长,人影伶仃,看起来无端哀伤。

    “会的,”夏星燃直视封竞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很灵的,心里所想的都能实现。”

    他并非好奇心重的人,带过的香客不知几何,面上热情,其实根本懒得探听旁人私事,但面对这个像是凭空出现的、斯文英俊看起来闲钱不缺、应该拥有完美人生的男人,突然想了解更多。

    他来寺里烧香拜佛,是想求什么?

    做祈愿的法事,又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你想……祈什么愿?”

    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

    问完就觉得冒昧,来寺里的,不管是看破红尘的出家人还是敬佛上香的香客,总揣着不想为人知道的秘密。

    夏星燃暗自懊恼,刚想找补,就见封竞嘴唇动了动,开口说:“我——”

    封竞看着夏星燃,这人实在有种奇特的魔力,就像他问他饿不饿,他会说饿,他问他有什么心愿,他也想对他说,无所遁形。

    “寻人。”封竞缓慢开口,“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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