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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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玩得久一点。

    “银竹,又玩做什么?”有妇人在喊,听上像是的母亲。

    银竹,这小孩儿的名字挺好听的。但作为一滴水,奚华不理解银竹的含义。

    银竹扭头朝远处回答,拈着竹叶的手动作却不停,说:“在画仙洲,有朝一日,会画完映寒仙洲每一个角落。”

    直至此刻,奚华才知道此地名叫“映寒仙洲”。

    很好这个叫银竹的小孩儿,最好每天都这里用竹叶画画,因为也很好奇,映寒仙洲全貌如何。

    “们银竹真有志气,说不定以后会成为青史留名的画家。”妇人慈爱地夸。

    银竹却道:“才不要青史留名呢,想画出仙洲全貌送给灵泽圣君,想要夸。”

    “圣君从不现身,到哪里把画送给?”一群小孩儿围过用竹叶画画。说起圣君,每个人都兴致勃勃。

    “是啊,连圣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玩伴们同情银竹。

    银竹也知道这事很难办,连手中竹叶的动作都慢了下。

    有人安慰:“以后总能见到!圣君一定是英俊潇洒,气质非凡,们长大以后都会和一样!”

    “为什么一定是英俊潇洒呢,说不定是美貌如花。圣君也可能是仙女吧!”

    “不管是男是女,圣君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

    “银竹,快这里许个愿,朝着这对一金一蓝的泉眼,听说很灵验的。”

    奚华没忍住起,只有小孩儿才相信这种事。但没想到银竹居然朝过,闭着眼有模有样地许愿,说想见到灵泽圣君,亲手把画献给以示崇敬。

    奚华傻眼了,原一直待着的地方,就是仙洲的泉眼。照们刚才所说,泉眼是一对,只见到金色这一处,没想到还有一处蓝色的。

    闹嚷嚷的孩童离开了,画画的竹叶也不见了,湖面上的清波都慢慢平复。

    奚华忽然感慨良多。世事流转,沧海桑田,当初空空如也的寂寞水畔,如今变成了映寒仙洲。

    欢仙洲的热闹与繁华,欢永不消竭的生机。

    可是也会想起许久以前水岸上那一抹纯白的衣角,想起那个人轻轻抚过水面的手心。想必那时候也很孤独,否则不会日复一日涉足寂寥的岸边。

    已经太久没有出现,久到连留给的印象都变得模糊。

    有时很想问问岸上的行人有没有见过,很想再见,告诉从前并非只是一个人在,谢谢在最孤独的岁月里给过陪伴,哪怕陪伴无言。

    向仙洲的泉眼许愿真的很灵验吗?明明是只有小孩儿才会相信的事,也跃跃欲试。

    许的愿是:早日拥有人形,早日与故人重见。

    在许愿很多次以后,的愿望实现了一部分。如愿拥有了人形,从湖中上岸时头发上还沾了一片浮萍。

    但是,世界忽然陷入黑暗,日月星辰都黯淡无光。

    什么也不见了,不知自己了何处,度过多长时间,经历了什么事,有没有找到——

    再睁眼时,那段记忆一片空白,而映寒仙洲一片混战。

    一大群魔修正对灵泽族赶尽杀绝,魔兽在啃咬倒地的族人。

    巨大的痛苦使人在一瞬间清醒,奚华忽然意识到,是天玄宗的外门弟子,这是踏入水镜之后见到的幻境。

    这幻境就是“灵泽末路”,魔族正在映寒仙洲搜寻天机阁预言的恶灵。

    执剑加入恶战,用大师兄教的招式对付魔修。第一次直面魔修,强烈的厌憎压过恐惧,在极端悲愤中暴发出惊人的杀伤力,杀死不少魔修和魔兽。

    但幻境中的故事有既定的向,即便强行参与其中,也改变不了当初的结局。

    把剑法挥发得再精进纯熟,也没办法以一敌多。灵泽族是世间最温柔的族类,像与世无争包容一切的雨,落到魔族手中,很快就向灭亡。

    力竭倒地之时,奚华摸到了储物袋里的灵珠。记得,长老丁勉再三强调过,若遇到不可战胜的绝境,一定要知难而退,捏碎灵珠,方可脱离幻境。

    可当置身其中,亲眼见到如此惨相,根本下不了手,无法一了之。

    许久以后,魔族屠尽了灵泽族,却没有找到天机阁预言的恶灵,们不想再白费时间,转而到别处再追寻。

    所有魔修和魔兽离开之后,奚华抵着剑勉强从地上站起。

    映寒仙洲山河破碎,尸横遍野,所有纯净的湖泽都被染成红色。从未见过仙洲全貌,在幻境中第一次见到,竟是这等惨烈景象。

    想,想用灵泽之泪拯救死的族人。渴望苍天降下一场暴雨,清洗血淋淋的山河。

    但是不出。挤不出一滴眼泪,哪怕这颗心已经被泪海包围。

    强迫自己想最心碎最痛苦的场面,但记忆一片空白,无论怎么回想,也找不出催人泪下的片段。

    作为天性悲悯的灵泽族,在什么时候失了流泪的能力?自己一点儿也想不起。

    血湖里漂浮着族人尸身,踏入湖中,试图把残破的躯体一一打捞起。

    在湖中忙碌许久,快要完工的时候,湖底忽然窜出一大丛茂盛的水草,叶片像铁索一样粗,疯狂缠绕住剩下的几具尸/身,很快就把肉/身绞碎了。

    水草疯长,朝袭。执剑抵抗,斩断茎叶,草液飞溅,洒向湖面,反而有更多水草窜出。

    混乱之中,腰间的储物袋掉进湖中,保命的灵珠也不知所踪。

    “一天到晚尽会瞎猜。”奚华摸索着捏了捏紫茶的脸,手和脸一接触,发现紫茶在笑。她可以想象,那一定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如果这些证据都不充分,还有一件事铁证如山。”紫茶朝前面看了看,确定宁天微与她们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她才说,“就是刚才在画舫上,天师看公主的眼神,绝不单纯。”

    奚华原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是这个,她耐心纠正:“是不单纯,他怀疑我是异瞳,这还能怎么单纯?他是不是盯着我看?他眼神里一定杀气腾腾。”

    “……”紫茶被“异瞳”卡了一下,才又说,“不可能,那绝不是看敌人的眼神。当时画舫昏暗,但他眼中很有神采。可惜公主没看见,那种眼神绝对不会骗人,他的心思根本就藏不住一点点。”

    奚华不想再听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紫茶却扭着她:“下次公主悄悄看他,就会发现我说的是真的。反正他不知道你只有这一日看不见,其他时候,你在暗他在明,这些线索哪里逃得过你的眼睛。”

    “好你个紫茶,你不觉得这么做有些卑鄙?”奚华拒绝她的馊主意。

    紫茶惊讶:“公主这是在同情他?难道公主也——”

    “也什么也,没有的事。”奚华立刻反驳。

    “那公主为什么抱他,我亲眼所见,公主抱着天师,还把他的胳膊紧紧箍着——”

    “别说了,当时光线不好,你看错了。”

    “天师平时那么凶,那时候可温顺了,他就盯着你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不是我喊了公主,说不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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