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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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让人烦心。”

    接着宿傩深深呼吸,眸光暗沉:“我再找个更静的地方。”接着走入帘外,很快,船又开始向前晃。

    浮舟因此红了脸。找个更静的地方,他想做什么呀?

    桨声与水波伴随着清香,她一个人又觉得有些耐不住,于是挑开布帘一角,发现周围一片深绿浅红,蓝水绿叶连天。

    到了这种地方,即便附近有人,也不会瞧见莲叶深处的他们。

    浮舟索性也走了出去,坐在船沿与花叶相交,坐定后伸手去捉宿傩的衣角询问:“你要带我去做什么呀?我怎么觉得这里的水流比之前更急。”

    宿傩回过头:“这里更窄,会把我们推到更远的地方。”

    “到哪里?”她问道。

    宿傩丢下船桨:“说实话,不在乎。哪里都一样。”

    “那你要对我做什么?”她看宿傩俯下身,朝她身上探来,不

    免会猜测,是要在外面做些刺激的事情吗?

    也难怪浮舟这样想,刚才的一切……都指向这个猜想,宿傩又故意把话讲得暧昧不清。

    可与猜测的不同,宿傩只是蹲下身,与她隔着距离,探手也不过抚摸了她的面颊。

    现在他们同高,两人都深深地掩埋进一片碧玉色里,这番别致的景色,宛若湖水满溢到青空。

    宿傩身上披着黑色外褂,她着浅黄色衣衫,皆与景致格格不入,却又因渺小融入其中。

    水推着船,唯花叶生根不动,他们漂泊其间。

    这片辽阔又狭小的景色里,再也容不下第三者。

    宿傩看着她,暗红色的眼睛映着荷花:“浮舟。”

    “嗯?”她向他伸出的手心贴了贴。

    “我爱你。”宿傩说。

    浮舟还维持着脸颊贴向他的动作,脑袋歪着,因宿傩的话怔愣在原地,动作有些痴傻。

    她隔了有一会才又蹭了蹭宿傩的手,不说话。

    宿傩不满:“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浮舟听这问题,也觉得好笑,之前是谁不爱听这种话啊,现在倒又变了副面孔。

    她仰起脑袋,看面前将自己笼罩在阴影里的男人。

    宿傩抿着嘴,表情不悦,但眼里有隐秘的期待。

    浮舟看见这样的宿傩,居然因此笑了出来,引发了他更多不愉快的情绪。

    他原先任由她轻蹭的手掌移到了她的下巴,靠近脖颈,总之是个令人不安的信号。

    浮舟赶忙说:“嗳嗳,我可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可别掐我。”

    但他的手连一点也没有往她咽喉要害上碰,宿傩只不过把她的脸向上抬了抬。

    浮舟不慎误会了人家,这会当然也心虚,她撇开脸,只悄悄地继续看他的表情,发现宿傩还没有说话的意思,才开口:“好了好了,这次是我弄错了,你没想害我,你能不能不要因为这个不高兴呀?”

    说完,她绕开宿傩停在原处的手心,也顾不得小船平衡,站高了倾身便往人墨色的怀抱里凑,但平常他多半会搂住她的腰的,今天却没有。

    他还长了四只手,这都吝啬,这下真是不解风情了!

    浮舟独自在宿傩的怀里拱了一会儿,讨了个没趣,终于像蜻蜓停留在荷叶边上那样,附在他耳朵边上。动作敏捷,轻盈。

    这里空无一人,只有船行过叶间的裁痕。不锋利的剪刀小船要是没了船夫棹舟,很快,宝石光辉的水面也会重新因花叶交错而再度掩盖。

    浮舟还是很小声地说,声音羞怯:“今夕何夕,搴舟中流。”她只讲到这里,就不再往下延伸,恰似被抛下浆置于无人处的小舟。

    “这是什么意思。”过了片刻,宿傩终于肯开口。

    浮舟知道,只要他乐意张嘴说话,就代表前面的事情过去了,于是怎么也都不再解释,只是傻笑。

    任宿傩怎么捏她脸上的肉,怎样亲她,她都不开口。

    宿傩也拿她没有办法。

    直到天边的云霞变得红彤彤,水面染上红锈色,她才靠在他怀里,乘着小船靠岸。

    即将离船登车的时候,浮舟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宿傩应该听见了,但他只是哼了一声。

    浮舟游兴已尽也困倦,手指拖着袖口遮住脸。

    看得见是极好的,但要说有什么不便之处,那就是想睡觉的时候外头太亮也会耽误了入眠。

    她会常记残阳的血色在船行后的水面逶迤的画面,还有当时联想起来的,一则关于死亡的传说。

    西方,停灵时要在亡者的眼睛上放上钱币,让那人前往冥土时用作船费,横渡冥河去往那死者的国度。

    冥河水黑,比宿傩的外衣还要黑,轻不载物,使万物溶解,亡者涉水只会被淹没侵蚀,只有摆渡人才能带人过河,他的船只不会沉没。

    传说中的摆渡人总是贪婪,有时坐地起价,不讲契约精神。对了,还是个老头,卡戎只走单线程,不走反的。

    宿傩要比那种家伙好上许多,浮舟悄悄放下手,往上觑,却刚好看见他垂下的冷眼。

    浮舟没想到宿傩在那样认真地凝视她,也许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她惊慌赶忙又把衣袖盖上,遮住视线,而后才反应过来:就算她看着宿傩,对方也不会知道,毕竟她的眼睛……还没有长出来,反倒是后来欲盖弥彰的动作,把什么都给泄露出来了!

    果然,接着就听见宿傩从没有缺席过的嘲笑:“浮舟,你好笨。”

    她不管,从现在开始假装睡着。而宿傩在抖了她几次后也就放任不管,由她卧在自己的膝盖与腿上。

    一切归于平静,渐渐地,浮舟也快在他身边迷迷糊糊睡着。

    无论他说话怎样坏心眼,又折磨了她。总归,宿傩姑且是个慷慨的摆渡人,予她华服玉食,予她生命。

    不管死亡的潮水如何翻涌上涨,宿傩让一叶愧对姓名的小舟跨越黑而深的湍流……跋涉冥河——

    浮舟得以横渡死亡。

    她枕在他身上,蜷起身子,进入梦乡。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浮舟言行举止更加没有顾忌,宿傩在白天会让着她,到了晚上……

    这个人作为男人的面貌就贪吃了起来——

    他抱着她,撩开浮舟黏在额前的头发:“你该剪指甲了。”

    宿傩说的是她在情动时会用指甲挠人。

    浮舟不以为意,指使他道:“这点伤,你用反转术式。”

    “可你挠在我的肩膀和背上,让我很兴奋。这算是你的反抗?”宿傩说着,两只手把浮舟坐在他身上的腰向下压。

    她哪里想到他会这样!

    “啊……等,等一等!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唔嗯,这样太刺激了我会受不住!”

    但是宿傩毫不怜惜,至少动作上如此,言语上么,暧昧与清冷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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