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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110-120(第16/19页)
良久,浮舟又问:“如果我去找你…”
稀奇,她不说话的时候宿傩也不催促,浮舟这一开口,宿傩反倒急不可耐地打断:“你省点力气,我再给你两分钟——太长了,你还有半分钟时间。我要挂了。”
宿傩威胁她,可内容还是近乎……温和。
七八次沉甸甸的呼吸后,浮舟才说话,每一个慢吞吞的发音都耀武扬威踩踏宿傩的耐心。
浮舟说:“我是认真的。”
那边冷嘲热讽:“啰嗦。你还有十秒。”
“我想明白了。”浮舟似乎恢复了冷静,呼吸不再像风中火烛,但还是轻柔:“我不适合这里。”
十秒已过。
宿傩说:“继续。”
啪嗒,浮舟举着手机:“我想回到你身边。”
啪嗒,她抿着嘴,眼泪越过嘴唇流往下巴。
然后,浮舟以念和歌的腔调许诺:“他们还不知道我身上有你的一根手指。我可以做你的容器。”
过了一会,宿傩问:“咒术师到底
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做。”浮舟扯袖口擦了下巴,然后告诉他:“我会比伏黑惠好控制很多,只是缺了术式。”
她问他道:“你意下如何?”。
他却回答:“你吃错药了。”
然后宿傩命令:“说明。”
浮舟毫不怀疑宿傩的智力,即便现在不说,等他重新掀开她的记忆,也能推测。
她乖乖承认:“我听说,吃掉你的手指而不死的,都是容器,而且就连来栖华也没办法分离。”
浮舟对着看不见的人叹息:“逃不掉我就来自首了。”
浮舟想,这的确是吃错药了,除了药的部分。
宿傩不语,浮舟这会释放了一些心事,感慨良多,她没别的人可以说了,只能对宿傩……
就像她之前对他说的那样:总是你,永远是你,像某种逃离不开的命定。
宿傩不肯说话,也许是觉得她说话太功利,浮舟就接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管未来怎么样……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她说,从前有匹马,在磨坊工作,拉磨。有天主人想坐马车出去,它就不用拉磨了,去拉车。一切都很好,很顺利,直到气派的马车路过一尊雕像。
然后那马就哪儿也不去了,绕着雕像一圈一圈转。好像它的缰绳另一端不在车上,而是拴在雕像的轴心。
这当然让它的主人大为窘迫,但马就是马…
“是不是有点愚蠢呢?”浮舟说完后停顿了一会,然后问宿傩。
“我知道,《死者》。”宿傩精确念出了其来源。
“你果然有我的记忆啊。”浮舟轻笑应答。
“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验证。但不怕自己的愚笨被当成挑衅?”宿傩在那头冷笑,继而他批评她:“还非得问出来。你就是忍不住,是不是?”
“因为你刚才没回答我嘛。”她语气轻快,她总是很擅长应对批评。
“我就不能是自己看过?”
宿傩解放了二十来天,哪有时间做这个?他要说是在伏黑惠的记忆中看见的都更有说服力。
但浮舟不会这么说,她捡起话题,细细呵护,对待气球一样,轻轻向宿傩抛去:“我猜你对别人的观点没那么在意。”
而阅读这件事情……读者需比写完书就拍拍屁股不管的作者更费心。
宿傩对旁人的思想表达才不感兴趣呢。他根本懒得了解。
不过和浮舟料想不同,宿傩不仅认可了她的恭维,竟还说:“差不多,但你不是别人。”
宿傩的声调冷肃低沉,然而警告却也带着点敦促,更像是对犯错的人温和训斥,盼其走上正轨。
他严厉说:“我没说要把你当做容器。收起你自作主张的心思!”
而后不等浮舟反应,宿傩又念出一个地址,再接着说:“明天正午,我在这等你。再见。”
气球飘动,像冬天里的第一抹雪花,越过半个城市的电线,轻盈落地。
他挂断了。
浮舟长长呼出一口气,对着滴滴嘟嘟手机听筒轻说:“再见。”
放下手机。
她呆坐,并且意识到:也许被困在过去的不只是自己。
浮舟隐隐约约觉察,并惊奇到不敢相信。
宿傩他……他的宽宏与谅解是出于爱吗?
片刻后,她摇头。
何等虚幻的错觉?
浮舟平复了心情。
*
次日早,浮舟告诉钉崎野蔷薇,自己需要出去一趟。
身量中等的女孩上下打量她,也不问浮舟要去哪。
钉崎问的是:“你还回来吗?”
浮舟露出忧郁的笑,无意隐瞒:“可能就不回了吧。”
失声的哭泣和梦魇都被留在昨天,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做了。
“为啥?”稍矮的学生气势十足,歪头,脚下皮鞋啪嗒啪嗒打节拍。
浮舟说:“抱歉,不便多说。”对其怀疑的态度,她也只是在奶油黄的阳光下移开了视线。
野蔷薇继续说:“如果有什么隐情,你可以告诉我。”
浮舟仍然笑着,像拒绝传单一样推开了无形的援手。
钉崎耸了耸肩,也不奇怪自己的小小失败:“哦好,既然如此过会五条老师来找你。”
在浮舟茫然睁大又回到她脸庞的视线中,钉崎也笑了:“通话记录太长,是忘记删除了吗?”
浮舟感受到由丢人现眼带来的晕眩。
衣柜里的黑暗和绝望转为了脸颊发烫,热气蹭蹭蹭上涌,纷至沓来。
避不开。
窘迫的情绪直到五条悟出现在门口时还没消,相反,更强烈了。
“嗨。”五条悟见到她的第一句就说:“看着和你说的情况不太一样。好多红色无人接听。他真喜欢你?”
“……”浮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五条悟还说:“不过你们有够能聊的,用别人的身体也能谈得津津有味。”
浮舟感到某种不满——她恹恹佝偻着背,像个病号,不直接面对这种小小的讥讽。
她说:“疑似我本人有点自恋了。不过当时说这个也是为了抬高身价。”
浮舟跟着五条悟走到房门口,她最后回望一眼玻璃干净,阳光美好的古朴木屋,关上了灯。
“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能依靠这点价值立身。”她的态度谦卑。
这番话引得五条悟又看了浮舟一眼。
他起先目光锐利,然后收回,语气转为轻松调侃:“不应该啊,我感觉你很聪明。你是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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