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我生气: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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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文旭说话难听,性格古怪,老伴和他过不到一块儿去,早二十年前就与他分居,平日只有儿女走动。

    他一个人住,屋子里外收拾得很整洁,家具都是老人喜欢的老物件,保养得很好。架上堆满了书册和字画,怕让人糟蹋,巴文旭不大爱孙子孙女来他这儿瞎闹。

    说起来,倒是纪羽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也正是收了纪羽做学生,巴文旭才彻底绝了广开门庭,收徒纳贤的心思。

    光是教纪羽一个,就把他气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手腕!手腕抬起来,来之前没吃饭呐,还是给你绑了秤砣在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教你十三年还不如教条狗,狗撒尿都比你点这几下有感觉!”

    巴文旭声如洪钟,震得纪羽脑瓜子空白,抓着毛笔提在半空,看一眼宣纸,再瞄一眼巴文旭。

    巴文旭气冲冲道:“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空你往我脸上写?”

    “没有。”纪羽呐呐,巴文旭脸上皱皱巴巴的,蚊子下脚的下一秒就被挤在沟壑里夹死了。

    又看纪羽提笔写了几个字,勉强也看得过去,好歹纪羽半年没来还得多给点耐心,巴文旭深呼吸平稳情绪,问:“今天复查去了?十几岁的人身体比我个老头子还差,现在治好了没?”

    纪羽屏息凝神绞转笔锋,一心二用道:“我好着呢。”

    话音刚落,只听巴文旭从鼻孔哼出冷气,说道:“那你这心思没放在写字上,又搞些花里胡哨旁门左道的东西去了?把手伸出来我摸茧子。”

    纪羽刚巧手腕酸软,忙放下笔递手过去:“喏,摸嘛。”

    “啧。”巴文旭在他指尖一一按过,光滑细软,连点死皮都没,再是摸到无名指,动手拍开,“写字的茧也没了,还敢给我摸。”

    “好痛,我好像写不了字了。”纪羽捂着手背叫,巴文旭斜他一眼:“就红了点,叫叫叫,一点苦都吃不了。”

    纪羽委屈着:“纪律能吃苦,你怎么不教他嘛?”

    “他比你还笨,没有灵性,教了也是白教。”

    巴文旭音量半点没压着,纪羽闻言喜滋滋去瞧坐在沙发喝茶的纪律,发觉他连手指都没动一下,无聊地撇撇嘴。

    看他心不定,巴文旭也没叫他再练,赶他去洗手准备吃饭,省得浪费了他的笔墨。

    纪羽被送来时年纪小,也是安稳不下来,什么都想摸一摸试一试,刚见了巴文旭就小心翼翼伸手要摸胡子,被巴文旭瞪了一眼坐倒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生气。

    没人理他,他就抹着眼泪自己站起来要走回家。

    这十多年间,纪羽少说也逃跑过二三十次,但也一直没真正放弃过,写字也越来越像模像样。

    前些年书法被纳入升学体系时,纪律还特意咨询过巴文旭,问纪羽能不能走这条路。

    巴文旭回复说,能坚持不代表纪羽打心底喜欢,就算是喜欢,把它当成条道去走,那也不成。

    晚饭是巴文旭自个儿做的,味道清淡,但纪羽吃了不少。临走前,巴文旭还将院里的葡萄都摘了,叫纪羽带回去。

    “我一个老头又不爱吃这些,你不带走烂到地上谁给我清理!”

    门哐当一声在两人身后合上。

    厚重的云遮着月亮,车轮碾过湿滑地面留下滚动的痕迹,又被水渍覆盖,

    车才走了一半路程,纪羽就拍着驾驶座闹着要下车。

    才停稳,纪羽就从车上飞奔下,蹲在下水道口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吐完又嫌脏,蹲着向边上挪,腿却麻了,眼看着就要倒地,纪律一把把他拽起来,扶住他。

    “吃那么多干什么。”

    巴文旭做了不少纪羽小时候爱吃的菜,到了餐桌上纪羽像小猪似的,一个劲地把饭菜塞进肚子里。

    纪羽原本低着头,看到地上的残渣又犯呕,把脸蹭在纪律胳膊上:“你又不懂……”

    “纪羽,别用我衣服擦嘴巴。”

    把纪律的衣服毁了,纪羽还张口要求:“我要喝水。”

    纪律怕他再作怪,水拧了瓶盖喂他嘴边。纪羽漱了口,指挥纪律用剩下的水清理了地上痕迹,蹲在路边还是不肯走。

    “你走不走?”纪律作势上车离开。

    “……”

    “纪羽。”

    纪羽头也不抬,迫害地缝里的杂草。

    不明白又出了什么差错,纪律折返回去,投下的影子盖住了纪羽:“又闹什么脾气。”

    纪羽不作答,纪律只当他白天的情绪还没过,俯身捏了下他的耳垂:“有事回去吃了药再商量,听话。”

    纪羽吐得头晕,攀着他的手臂站起来,纪律才注意到他手腕上不知什么时戴了串朱砂手链,盘了几圈,仍旧松松垮垮地挂在腕骨,“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快生日了。”

    “还有手续在走。”纪律装作没看见纪羽把泥巴擦在他袖口,“巴老师送你的礼物?”

    纪羽语气轻飘飘,像浮在半空中:“对呀,只给我一个人的。”

    “老师说,这个是替我驱邪的,”他特意把手腕露出来到纪律面前晃,“可以保佑我平安健康。”

    纪律一贯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寓意,但看那手串成色,确实是好东西。

    “那你好好收着。”

    “啊——”纪羽被卡着腋下塞进车里,啪地倒进后座。

    他像喝醉酒似的晕乎乎:“不要开太快,我会想吐。”

    车辆平稳前进,他又说:“不要吃我的葡萄,那是老师给我的,不给你吃。”

    路灯一盏盏路过车窗,后座又传来纪羽的埋怨声:“都怪你以前总罚我练字,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其实老师一点都不可怕,是你对我的伤害比较大……”

    纪羽把心口的担子扔了又扔,总算松快了,迷迷糊糊地躺在座椅上睡着,连怎么进的家门都忘了。

    翌日早上下了大雨,纪羽勉强又搭了纪律的车上学。刚进教室他就看到展舒文在座位上。

    他快步走过去,很焦急地问:“你怎么变成黑头发了!”

    展舒文三指扶住镜框上抬:“黑发才是我的原生发色。”

    “你不要再装酷了,”纪羽摸她的头发,“你被领导抓了吗,发尾都分叉了。”

    他只离开一天,居然就发生了这种事,实在叫人痛心疾首!

    在纪羽关切的眼神下,展舒文淡淡开口:“昨天下暴雨,我没撑伞,头发掉色了,有人以为我在流血,晕血睡着了。”

    为对这场“重大事故”负责,展舒文决定暂时放弃红发。

    “哦……没受处分就好。”纪羽放心了,走回座位去,走到一半折返回来,“你最后一句是冷笑话吗?”

    还以为被无视了,展舒文惊喜地点点头。

    纪羽淡淡地说:“不是很好笑。”

    真没有幽默细胞,展舒文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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