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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 5、第五章(第2/2页)
他身边跟着一名年轻姑娘,绾着高髻,姿容清秀,身形瘦高,一身烟粉半袖襦裙,利落又矜贵。
“老夫人。”轻扬的音色格外讨人喜欢,殷老夫人闻言罕见的露出了笑意。
“倚春啊,快过来,叫我瞧瞧。”
此女便是冯倚春,也是倚寒的堂姐。
倚寒微微垂头,神情平淡无波,春水般的眸子透着丝丝厌烦,但又很快敛尽。
冯倚春显然和殷老夫人很熟络,她望向宁宗彦,突然又矜持了起来:“倚春见过侯爷。”
宁宗彦礼节性的颔首。
“你怎么在这儿?”诧异的男声把众人的视线引到了角落。
倚寒手心不自觉攥紧,她本意是想一直隐藏她的出身,与冯家最好能避则避,但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迫使她不得不直面。
冯倚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吃惊道:“倚寒?你是倚寒?”
殷老夫人脸色一瞬便沉了下来:“你们认识她?”
宁宗彦神色冷淡,一言不发。
冯倚春接话:“老夫人,这是我堂妹,叫冯倚寒。”她说完复而急走到倚寒面前,看似关心,实则暗讽,“这三年你去哪儿了啊,我们一直在找你,你都不知祖父因为你有多生气,大伯母也日日念叨你。”
“就算当年气性大,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该一声不吭的走了啊。”
冯承礼冷哼:“她如今嫁了人,哪还顾得上回家。”
冯倚春脸色一僵:“嫁人?”
殷老夫人淡淡道:“她是长房老二媳妇。”
倚寒解释:“二叔、老夫人,当年我与衡之的婚事,祖父是知道的。”
这话是实话,她走之前,领着崔衡之到她祖父门前辞别过,祖父只是淡淡的说:“滚了就别回来了,我冯家没有你这个不孝女。”
殷老夫人闻言,方才紧绷的脸色和缓了,原先当她是庐州的乡野村妇,没想到居然是冯家女,如此,身份倒也不算低微。
冯倚春捏紧了手,笑意勉强,她居然这么好命,随便嫁一人都能嫁到宁国公府来。
“冯二爷,祖母腿疾又犯了,有劳。”宁宗彦似是不满他们说起了别的,出言提醒。
冯承礼连忙转移话头:“老夫人见谅。”他便问起了情况。
诊脉加上手望闻问切后冯承礼说:“还是老毛病,不碍事,陈年旧疾,天气一阴就会犯痛,还是叫倚春给您扎两针?”
老夫人目光慈爱:“好。”
到底是要避男女大防,一般夫人们看病都会找冯家女眷,夫人们到底脸皮薄。
“祖母,可否叫我瞧瞧?”倚寒希冀的望着老夫人。
冯承礼惊讶又轻蔑的笑了一声,头也没抬不以为意:“你看的懂吗?当年老太爷叫你看医书你是死活不看,非要做什么木雕玉雕。”
冯倚春也笑了:“老夫人可不知道,倚寒堂妹未及笄时顽皮的很,夫子的课总是逃不说,祖父布置的课业从未完成过,冯家子女成年后都会随家中医馆学习历练,义诊、抓药、采药、修编医书,倚寒妹妹倒是瞧不上呢。”
她语气轻快,听着像是打趣,实则句句都是揭倚寒的短。
话里话外透露着此女不通文墨、顽劣不堪,秉性顽劣离经叛道是个草包。
又来这一套。
倚寒心里好笑,同一招使了数十年都没放弃。
就因为她个性跳脱、不受管束,便什么罪名都能往她头上安。
祖父与母亲谁会放着乖巧好学的晚辈不听,转而听一个事事都要顶撞的晚辈呢。
殷老夫人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冯家到底是她本家,父母在不远游,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能叫她如此心狠。
幸而是宗迟的妻子。
倚寒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起身:“祖母,夫君受腿疾疼痛良久,我日日为他针灸,不妨叫孙媳瞧瞧,只是瞧瞧而已。”
冯倚春一脸不信:“堂妹,我自幼练习针灸,及笄时方敢在祖父的看照下施针,你从未握过针,如何施针?”
宁汐玉也附和:“倚春姐姐现在已经是冯氏医馆名声大噪的女大夫,祖母,你可千万别被蒙骗了。”
冯承礼一甩袖,嫌丢脸:“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退下。”
老夫人默不作声,宁宗彦冷眼旁观。
倚寒咬唇不甘,难道哪怕是在国公府,也没有人信她吗?
宁绾玉突然说:“是真的,祖母,我这两日去次兄那儿,我见着二嫂嫂给次兄施针了。”
“次兄还说,二嫂嫂针法精湛,扎一针他就不疼了呢,祖母你就叫二嫂嫂看看吧,绾玉不想祖母疼。”宁绾玉是国公府最小的姑娘,还是个孩子,不可能说谎。
老夫人和国公爷也很疼爱她。
冯倚春闻言变了脸色,不可能,冯倚寒都没握过针,怎么可能会针灸。
老夫人被宁绾玉的言语说动了,面容慈爱:“好好好,就听绾姐儿的,老二媳妇,你过来看看罢。”
宁汐玉撇了撇嘴,脸色不太好看。
冯承礼也急道:“老夫人,她哪懂这些。”
倚寒稳住心神,走了过去,复刻了冯承礼的举动。
“祖母,您这是早年战场上受过骨伤,愈合后留下了后遗症,我制了一贴药粉,您用温水活了,抹在麻布上,覆盖在疼痛之处,便能止痛,若想根除,还是得辅以针灸之术。”
冯倚春笑了:“根治?还是针灸辅佐,怕是父亲都不敢说这话罢。”
倚寒神情淡淡:“信不信由你们,祖母,我今日回去了便叫人给您把药粉送来。”
宁绾玉自告奋勇:“我随二嫂嫂去拿。”
殷老夫人将信将疑,心里琢磨着大约是宗迟说好话哄媳妇的,结果被绾玉丫头当了真。
罢了,只是一贴药粉,也无伤大碍。
“你有心了。”
冯承礼神情不屑,摇了摇头。
众人散去后,倚寒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宁宗彦,装作无意跟在他脚步后面。
“今日多谢兄长给我机会。”
宁宗彦头也没回,步履生风,倚寒得小跑着才能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担不起,毕竟我傲慢又高高在上。”宁宗彦冷漠轻嗤。
倚寒陡然尴尬了起来,她险些忘了她背后说人家坏话被听到了。
难怪他对自己不待见。
“兄长见谅,那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兄长……面冷心热、实际心是好的。”倚寒憋了半天,有意与他缓和关系。
宁宗彦停下了脚步,眉眼沉沉:“我不管你什么心思,离我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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