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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山里有个王子病》 210-220(第6/14页)
见了。
“……许思睿?”她在屋子里找了找,没见着人,正打算打电话给他,就见他提着个袋子从外面进来了。
她讶异道:“你刚才出去了?你去了哪里?”
他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我叫骑手送了双拖鞋和一些日用品到学校门口。”
闻言她简直哭笑不得:“就进来这么一小会儿都得买双拖鞋啊。”
又想,算了,他开心就好。
转身打算继续去做饭,走了几步,却突然回过味来,他刚刚是不是说他还买了日用品?为什么要买日用品?
想到一个可能,她回身惊愕地瞪着他:“等一下……许思睿,你什么意思?”
他已经换好了拖鞋,把行李箱推到门后放好,解开身上的外套随意扔到沙发上,自然而然地走向厨房。从她身边经过时,垂眸浅浅睨了她一眼,边往厨房去,边明知故问:“什么什么意思?”
“你打算住在我这里?”
而且看那个行李箱,怎么看都不像是只打算住一两天而已。
他拾起锅铲,把快要糊底的菜翻了翻,收汁收得差不多了,将火一熄,用盘子盛出来,转身去准备下一道菜。
祝婴宁被他这副主人般的姿态惊呆了。
备菜到一半,许思睿才想起她的问题似的,随口答:“对,我不是说我线上办公就行了吗。”
“……但是你没跟我说你打算住在我这里。”她欲哭无泪。
他状似惊讶地啊了一声,停下手里切丝的动作,回头看向她,懒洋洋地倚在流理台上,双手抱臂,勾起唇角欠兮兮一笑,回敬道:“你也没有问啊。”——
作者有话说:第二更要零点左右才能放出来,大家可以晚点来。
第215章 姜撞奶
登堂入室,意指学问或者才能从浅至深。祝婴宁觉得此刻可以取这个成语的字面意思或者说经常被讹用的意思形容许思睿,他在她家里表现出一种入室抢劫般的自在。用鸠占鹊巢不准确,因为他并没有将她驱逐出去,用熟门熟路也不对,这词听起来太温和,不足以形容他的欠扁,好像只有这个被误用的成语可以准确形容当前情景。
她看得牙痒痒,偏又没法发作,因为他表现得非常贤惠,做完饭,又把她浸在自来水里的热水取出来,试了试温度,觉得太凉了,于是又用烧水壶兑了些热水进去,直到水温试起来刚刚好,才把水杯递给她,反客为主地说:“先喝水。”
“……”
她接过来,因为喉咙确实渴得冒烟。
许思睿也不跟她客气,自己同样倒了杯水,把饭盛上来,菜端上来,摆好筷子,两个人在狭小的餐桌上面对面坐着用餐。
往嘴里送入一口就着配菜的米饭后,祝婴宁决定不再跟他计较先斩后奏的问题,劳碌了一天的肠胃被家常菜安抚,奔波忙碌全被驱逐,她抬眼看着他坐在她对面安静吃饭的样子——他吃饭保留了一以贯之的教养,虽然吃得并不小口,也并不算慢,但咀嚼无声,菜不咽下肚绝不张口,喝汤也从不发出“簌簌”的声音,吃相堪称赏心悦目——看着看着,心里不由浮起一阵暖意。
不过她还是得问清楚:“你打算在我这住几天?”
许思睿没回答,反问:“你打算在这里帮多久?”
“还不确定,可能帮到县城的人手忙得过来了再回村里。”
他点点头,像在说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我陪你到这边的事忙完。”
其实她想说不用他陪她也可以应付得过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饭后,因为许思睿要留宿,按照规定,她得在负责人那里登记汇报一下。涉及到他的身份时她犯了难,说朋友?哪对正常的异性朋友会与对方孤男寡女地同居?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作风十分有问题。想来想去,竟然只有他自己随口安的家属身份最契合,至于说出来以后大家是往亲戚还是男朋友这个方向猜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登记身份是她自己一个人去的,登记完回来,祝婴宁颇有种做贼般的心虚,好在回来的时候许思睿已经在浴室洗澡了,她不用将自己心虚的脸暴露在他面前。
她在客厅沙发上盘腿坐着,宿舍空间小,一墙之隔,浴室哗哗的水声仿佛就响在她耳边,恒定到像某种白噪音。
她仰起头,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秒针奔忙,时针迟缓,分针在两者间当和事佬演绎中庸,时间即将走向十二——这一天的尽头。
夜色笼下来,从窗户的缝隙里无孔不入。白天参加葬礼时没能酝酿出来的悲伤如牛的消化物反刍回来。
她尽职尽责扮演了一天,像最高超的演员,扮演葬礼上孝顺的女儿和外孙女,扮演哀痛,扮演没有眼泪的眼泪,始终有种游离之感,直到彻底谢幕这一刻,才发现台上所演皆是台下真实。
原来从此以后她真的没有爸爸和奶奶了。连看到他们病弱的身体躺在床上都没办法。她捣了那么多年的软烂的米饭再也不用捣了,因为没人再吃,叫了那么多年的阿爸也不用叫了,因为没人再应。
离开就是离开。
是烟消云散。
是彻彻底底与此世脱离联系。
许思睿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刚想问祝婴宁吹风机在哪里,转头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又恢复成山洞里的姿势,双腿蜷起来,额头抵在膝盖上,手臂圈住小腿。
他的心瞬间揉成一团,朝她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直到来到她身前,才伸手把她湿润的脸颊从臂弯里解救出来。
指腹抹开泪水,冰凉上面又叠上新的温热,他眉头蹙着,轻轻笑了一声,说话的嗓音却有些哑:“哭成这样……”
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做出了反应,她扑进他怀里,手指死死抓着他腰后的衣摆。他新换上的睡衣干爽洁净,柔柔散发洗衣液的香气。隔着一层衣物,她感受到他胸口的体温,比她更烫几分。
按照常理,他应该洁癖发作抱怨说她把眼泪鼻涕都糊在他新换的衣服上
了,她也做好了听到这种抱怨的准备,但许思睿什么都没说,任由她把他当纸巾蹭来蹭去,手臂不松不紧地搂在她肩后。
过了一会儿,祝婴宁听到他在她头顶没头没脑地问:“你想不想吃姜撞奶?”
她宿舍里物资有限,但基础的姜和牛奶还是有的,许思睿做饭的时候就发现了。
他告诉她这是他大学期间进修来的手艺,别看姜撞奶听起来很简单,不就是拿姜和牛奶混在一起?但实际做得成的人凤毛麟角,而他不巧就是这些天选之子的其中之一。
她听得笑起来,但又因为还在哭而笑得有些挣扎。
许思睿把她拉到厨房里,不顾她想不想看就开始向她展示厨艺。
他把小黄姜去了皮,装进榨汁机里搅成碎末,滤出零星姜汁,然后又把冰箱里的鲜牛奶取出来,倒进奶锅加热。
“真的能成功吗?”祝婴宁站在他身边观摩,有点怀疑。姜撞奶她虽然没有做过,却看大学室友做过,当然,没有成功。它制作的步骤并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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