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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山里有个王子病》 210-220(第5/14页)
没开张了,祝大山以及老太太去世前,祝吉祥便赋闲在家,问他现在的收入是什么情况他也不说。
“一个男人最可怕的状态不是一直没钱,而是曾经赚到了点小钱,现在却没钱了。”许思睿头头是道地与她剖析男人的心理,“这种人会觉得自己现在赚不到钱只是时运不济,他们对自己的能力既自卑又自满,迫切想要证明自己,迫切想要恢复往昔峥嵘岁月,会比普通人更容易陷入贷款危机和赌债。”
她把最后一件衣服铺开在床上,仔细叠好,边边角角掖整齐,好笑地看他一眼,说:“可能吧……我也觉得我阿妈会把钱借他。不过,这钱既然决定给她了,想怎么支配就是她的自由,我已经教过她怎样把钱花在自己身上,怎样理财,如果她不听,非要自讨苦吃,那也没办法。等吃了亏,品尝了恶果,她可能才会真正想明白点。这钱就当提前给她交学费了。”
“我是担心你弟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时榨干你妈的钱,又来找你借。”
“我没那么傻。”她把衣服通通装进背包里,又塞了些纸巾以及口罩进去,“救急不救穷,只有一种情况我会把钱借他,甚至给他都行,那就是他得了重病没钱医治。我是他姐,我不可能眼睁睁看他病死,但除此之外的所有情况都免谈。”
许思睿趴在她床铺对面:“如果是这样还好说,万一他让你妈出面找你借怎么办?比如让你妈告诉你,她最近哪哪不舒服,需要多少多少钱去医院检查,或者她最近打麻将输给了别人多少多少钱,需要你帮忙补窟窿。我看你弟比你精多了。”
“欸。”她蹲在床铺另一边收拾东西,闻言直起上身,手臂搭在床上,无奈地笑,“我说你怎么这么操心我家的家长里短?”
他撇开脸,又撇回来:“……我担心你嘛。”
“下雨来了我会躲,人总不能把自己笨死吧?”窗台阳光照亮她脸上浅浅又温和的笑,“你放心。”
“还有——”她说,“许思睿,谢谢你赶过来,看到你我真的很……”
她想挑选一个合适的词,又觉得太轻的词语表达不出心中感受,太重的词语又仿佛容易引起歧义,卡壳半天,重新看向许思睿,两个人默然片刻,忽而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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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的当天下午,祝婴宁启程回自己工作的县城。
她是和许思睿一起走的。村里有车的人说可以开车送他们到镇上,她谢过对方,和许思睿一同上了对方的车,在车上打算订购高铁票,结果购票软件都还没打开,许思睿就说:“不用,我开车送你过去。”
她吃了一惊:“你自己开车来的?从上海?”
“嗯,车停在你们镇上。”他说,“高铁和飞机接触到的人太杂了,我怕把病毒带过来给你。”
她眨眨眼,遂将手机放下。
到了镇上,许思睿果不其然把车停在了镇上停车场里,他去交停车费,祝婴宁站在这辆眼熟的车前沉思,等他过来,她问:“你不是说这辆车是租的吗?”
他先怔了怔,随后一本正经点头:“是啊,租了好几天,可贵了。”
她狐疑地眯起眼睛。
“进去吧,外面冷。”许思睿淡定地转移话题。
她只好先狐疑地钻进去。
从镇上开车到她工作的县城,时间依然差不多是一个多小时。到达县城恰是傍晚六点,正值晚饭。考虑到许思睿从这里开回上海不知得多久,她开口留他在县城的酒店住一晚,休息好了第二天一早再出发,毕竟上午的葬礼也够累人的,免得疲劳驾驶。
许思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从后车箱里搬出一个行李箱。
祝婴宁看愣了:“你还带了行李箱啊?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只背了
背包。”
他“嗯”了一声,对她说:“你宿舍在哪?先去你宿舍吧。”
“你确定吗?”她提醒他,“进去要做核酸,还挺难受的喔?”
“没事。”
祝婴宁在县城帮忙时确实有宿舍,是上头临时分配的,在学校里。今年开春以来,各地都鼓励线上教学,闲置下来的学校很多都被征用来防疫了,他们县城也不例外。她住的是县城第一中学的教职工宿舍,空间比学生宿舍大,是双人间,两室一厅,有个迷你阳台,还有个同样迷你的厨房,目前只住了她一个人。
学校门口的安保人员已经跟她很熟了,看到她还主动打了招呼,扫见她身后的许思睿,好奇地问:“这位是?”
“家属。”许思睿自己厚着脸皮抢答了。
“哦——家属来探望啊?”保安不疑有他,问了许思睿从哪里来,接着对祝婴宁说,“你带着他一起去那边量体温做核酸吧。”
身后来了更多新的员工,保安忙着去检查那些人的工作证了,祝婴宁想解释都没有时机,只能先带着许思睿往核酸检测点走。
他们这里的核酸做的是鼻拭子,她一开始也不习惯,后来做久了也就被迫习惯了。许思睿显然还没经受过这种苦楚,以为做的是咽拭子,直到医务人员让他把下巴抬高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
棉签怼进鼻腔,酸涩感直冲天灵盖,像是往鼻腔与泪腺交接之处挤了一吨柠檬,他的生理性眼泪立刻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
做核酸的医务人员上了点年纪,是个烫着碎卷的中老年女性,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在口罩后弯着眉眼笑道:“小伙子长得怪俊的,就是有点娇气。”
娇气的许思睿捂着鼻子噙着眼泪去找祝婴宁控诉了,皱着鼻梁,眼眶嫣红,闷声闷气地说:“你干嘛不早跟我说是捅鼻子?”
“你也没有问啊。”她无辜地耸耸肩,见他泪盈于睫,楚楚又有点凄美,于是踮起脚尖,伸手揉了揉他额前的碎发,指着不远处的建筑,安抚道,“好了,难受也只难受这一会儿,走吧,我宿舍在那边。”
周围人来人往,他有点脸红,轻轻哦了一声,拉着行李箱跟在她身后。
进了宿舍,祝婴宁让他先在客厅坐一坐,她自己则走去厨房烧水。
许思睿站在门口没进来,她烧完水出来才察觉到没有给他准备拖鞋。这里也实在找不出男士拖鞋,她让他直接穿鞋子走进来就好了。
“反正也就进来喝杯水吃顿晚饭歇一歇而已,等你待会儿走了我再拖地就好。”她温和地说。
然而许思睿还是没动,拿起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然我先把地拖干净,你光脚进来?”她又提议。
“不用。”他拒绝了。
见他左右不肯进来,祝婴宁也不再催促,她已经很习惯他时不时犯些别扭劲了,若无其事地先去做自己的事,等他自己在那慢慢纠结出个所以然。
水烧开后,她把装着热水的水杯放进冰凉的自来水里浸泡,这样凉得更快些,又趁机下了米,从冰箱里找出一些前几天吃剩的食材,做了几道简单的下饭菜。
这种教职工宿舍没有配备天然气,做饭只能靠电磁炉,火力比较小,炒的时间比平时要久些。她炒到一半,等得要发霉,无所事事,干脆先去客厅逛了一圈,想看许思睿进来没有,结果却发现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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