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有个王子病: 22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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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眼里却晃荡着被风一吹就散开的晶莹涟漪:“要是你们分别离开,我得伤心两次,我让你们同时走是因为这样我就只需要伤心一次了。”

    我曾经问遍整个世界/从来没得到答案

    我不过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啊

    歌曲随着她的话落定,只剩余音。

    渐弱的音乐里再没有人言语。

    车停靠到了进站口的指定位置,由于不能久停,祝婴宁很快解了安全带,下车打算换到驾驶座。在这之前,她又顺手打开后车厢,把沈霏和温文旭的行李箱都搬出来放到了地上。

    然而车里那两人却迟迟没有动作,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不断在催,她只好绕到车侧,主动替他们拉开车门,说:“后面车多,你们得赶紧走了。”

    他们这才木木怔怔地从车上走下来,各自拿好各自的行李。

    祝婴宁拍拍这个的肩膀,又拍拍那个的胳膊,下巴微抬,指向道路侧边通往一楼候机厅的自动扶梯:“去吧,离登机只剩半个多小时了,过安检也要时间,别耽搁到。”

    温文旭哦了一声,像尬住一样,说:“那……队长再见。”

    “再见。”她颔首。

    沈霏同样说:“队长再见。”

    “再见。”

    他们两个推着各自的行李箱朝前走了,一前一后,穿过斑马线走向自动扶梯。

    祝婴宁看了片刻,收回视线,手撑住驾驶座的座椅打算跨上去,结果人刚离地一寸,走在前头的沈霏忽然放下行李箱,扭头朝她跑了过来。她吓了一跳,定格住一脚在内一脚离地的姿势,悬于半空,还以为沈霏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视线下意识就往她坐过的后座去找。

    可沈霏没有去后座,她朝她直奔而来,一把抱住她,嗷嗷哭起来。

    祝婴宁:?

    没等她对此做出反应,温文旭也跑了回来,张开长长的手臂一把抱住她们两个,同样嗷嗷大哭。

    祝婴宁:?

    他们这样,她反而忍不住想笑,被他们夹击在中间,挤得脸颊肉都扁扁的,缩着肩膀受不了地咯咯笑着,在安保人员喷火的视线下提醒他们:“好啦好啦,你们真的得走了。”

    最后她微笑着,这两人反而是哭哭啼啼着上去的。

    祝婴宁还得出了一个结论——

    沈霏买的那款眼线防水效果很好,过期了也好用。

    第223章 寂寞

    来机场的路上是三个人,回村的路上便只剩她一个了。

    祝婴宁没有放车载音乐,一路安安静静地驶回了村庄。

    到村里恰是下午一点半,一个吃午饭嫌晚、吃下午茶嫌早的尴尬的时间段,她琢磨着要不要随便给自己泡碗方便面吃,对着温文旭留下来的一箱方便面纠结着,忽听屋外有人叫:“小祝——小祝在家吗?”

    “在!”她跑过去。

    一个村民站在她家门口,说:“支书喊你去他家吃饭。”

    “啊。”她愣了愣,随即满口应下,“我知道了,谢谢你传话,我两分钟后就过去。”

    她进屋打算找瓶白酒去做客,毕竟做客总不好两手空空。

    门口那人传完了话,却没有马上离开,她抱着白酒出来时,对方还在门口徘徊,往空荡荡的屋里瞄了瞄,食指一指里头,好奇地问:“小祝啊,我听支书说小沈和小温今儿回大城市任职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吗?我看这屋里头都空了。”

    “是。”祝婴宁点了点头。

    那人便又问:“那你怎么没走呢?”

    她怎么没走呢?

    这问题的答案简单,然而真要同对方解释起来,就显得复杂了,她思索一会儿,答:“因为我还有事没做完。”

    “哦——是猪肉电商的事吧?”那人猜。

    她笑答:“对。”

    携酒前往王胜举家,他的家人已经吃完了,妻子正在卧室哄孩子午睡,王胜举指了指桌上新炒的两盘菜,说:“我自己重新炒了两盘,简单吃点,你别介意。”

    看她带酒,又说,“就这么两道菜,我哪来的老脸喝你的酒。而且大中午的——不喝不喝。”

    推诿一番,无果,酒便先搁置一旁。相对而坐,王胜举给她和他自己冲了两杯浓茶,就着茶水下饭。吃了有十分钟,才将话匣子打开,问她:“他们这一走,你肯定有段时间不习惯了。”

    她苦笑着应:“嗯。”

    人之常情,离别总得有段时间适应。

    王胜举抿酒似的抿茶,摇头道:“这几年的扶贫工作确实卓有成效,不过你也看到了,村里还是留不住人,可惜啊……不仅留不住年轻的创业者,也留不住年轻的干部。每隔一段时间,上头派人下来,大家风风火火干一阵,最后也就走了,一茬一茬,就跟路边一年生的草花一样,春生冬死。”

    “……嗯。”她当然清楚这个现象,这一声应得沉重,也知王胜举在村里工作这么多年,于这方面一定有更深的感触。

    “你选择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如此断言。

    言罢,夹起一勺肉,放嘴里咀嚼,又就了口茶水咽下,这才搁下碗筷,掀眼看她,似认真似玩笑地说:“虽然我们是平级,但我比你年长这么多岁,我就腆着脸托大一回,自称你的前辈。身为你

    的前辈,在这种情况下好像得给你点行之有效的经验或建议,但我没有那种东西,我能送你的只有一句话——婴宁,寂寞是人生的常态。”

    **

    从王胜举家出来,祝婴宁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开车去了趟镇上看直播间。

    大众到了周末才有更多闲余时间刷手机看直播,因此直播的工作时间和其他工作的时间相反,越是节假日,越需要加班。她买了些饮品给忙碌的直播人员,逛了一圈,看没什么问题,于是又去了趟养殖场。

    这么来来回回,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晚上回到家里天已黑透,她从温文旭留下的纸箱里挖出中午没能抉择好的方便面,随便给自己冲泡了一碗。

    餐桌上的天花板捻着一盏灯,往常人多没觉得昏暗,可能是说话声填补了光线的残缺,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祝婴宁才发现这个灯的照明原来这么有限。看来明天得找人来修一下了。她默默记下这件事,继续吸溜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面条。

    除了暗,还有个感受就是空。

    她之前都没发现这间给他们充当宿舍的房子有这么大,沈霏和温文旭在时,尤其是温文旭那个大体格,往房子里一塞,衬得所有家具都像小人国家具,整个房子也逼仄得很,连两人并排而行这么基础的动作都有些施展不开。

    现在他们人走了,东西也搬空了一大半,房子反而前所未有地大起来,大到她突然理解了许思睿为什么既怕黑又怕鬼。

    想起许思睿,就像想起一份一直没确切批阅分数的试卷一样,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瞥向漆黑的手机屏,下意识伸手想打开,指尖都悬在指纹解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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